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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位都是现如今的顶流明星,颜值都很高,穿上女装的样子,肯定让女生们都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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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扮女装是很常见的事,不管是拍戏角色需要,在娱乐圈,男人扮成女人是很常见的很多男星都打扮成女人,不管是为了演员的需要还是为了娱乐。当然,并非所有的男星都适合打扮成女人让我们今天来了解一下。
在最新的节目中,由于节目的要求,张天爱不得不露脸。不过,她素面几乎和化妆一样,但皮肤更干净王一直在看着她,不愿意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3. “伪娘”∣扮成女人的男人
杭州的漫展上,我被一个小女孩拽住裙角。
“姐姐,你可以和我合影吗?”
我说可以。发出的声音却是浑厚的男声。
“要叫哥哥。”女孩的妈妈纠正。
我是个男生,在漫展上扮演的是动漫里的女性角色,《刀剑神域》里的亚丝娜。世人喜欢管我们叫伪娘。
成为伪娘这件事,我是被迫的。
大专毕业后,我因为本身爱好游戏,又不愿去上班工作,只好赖在农村的老家。我买了设备,成了一位游戏主播,什么游戏火就播什么。
肖虹告诉我,穿女装比较吸引粉丝。我各项指标平庸,在网站里泯然众人,所以选择穿女装。
万事开头难,我第一次穿女装是在一个下午,家里四下无人,我偷偷摸到妹妹的衣柜,从里面找出一套学生服来。
这件衣服是类似于日漫里的学生校服,裙子只到大腿,还配备白丝袜和小皮鞋。我很少见妹妹穿着出门,不知是不是裙子太短的缘故。
衣服尺码过小,镜子里的我显得滑稽。
我忐忑的打开摄像头,直播间里刷起的礼物让我眉开眼笑,在金钱的诱惑下,自尊显得一点也不重要。
途中,我一直往门口看,害怕家人回来。连楼道里的脚步声都让我满头大汗。
直播过后,有粉丝私信我。
“你这套jk是山,会引起争议的。他们有好多人都是见到穿山的人就喷。”
我才知道,这不是妹妹的校服,而是模仿日本学生制服做出来的jk制服。穿山就是买盗版的衣服,后者会便宜一些。
此后,为了不给自己招黑,我很少穿jk洛丽塔风格的衣服,哪怕穿,也是找专业人士鉴定山正。
为了我的直播事业,我自学了化妆,知道了口红的各种颜色。当和朋友们聊起各大化妆品牌,大家都感到惊讶,毕竟,大学时代的我,是个送口红只知道选死亡芭比粉的直男。
作为一个伪娘,我是不怎么称职的,男人扮女人,很容易就会被人认出来。肖虹却不一样。我和他一起聚餐的时候,我们总会被认成一对情侣。
肖虹是我圈子里的前辈,我和他见面时,一度没法认出他的真实性别。
男人的脸棱角多,身体毫无曲线。穿上女装,举手投足都有一种违和感。在肖虹身上,我看不到这些。
我做直播的事,被父母知道,把我赶出了家,我来到肖红住的城市,租了一间民房。肖红请我吃饭,吃完饭,肖虹去结账。肖虹回来,对我说,他没钱了,也没地方去,要问我借钱住酒店。
肖虹入行早,人又长的漂亮,在这行业里属收入高的。我无法想象他会没钱。
我还是借给了他钱,临走时问了一句:“你要不来我家住?”
“我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没人会乐意招我的。”肖虹说,他的声音很纤细,类似于古代的太监。
他很不满意自己的声音,也曾经拜师学艺学习伪音,可没什么成就。
不用这样夸张吧,我觉得很不解。
后来和圈子里的人聊天时,谈起肖虹,才知道,他吃了乙烯雌酚。
乙烯雌酚,就是雌性激素,可以让男人女性化。男人吃雌性激素一年后,会长乳房,腿的曲线会变柔软,变得很像女生,失去生育能力。同时还伴随激素失调,血压升高,患各自病症。
泰国人妖就是从小吃雌性激素长大的,他们普遍活不过四十岁。
肖虹已经吃了有两年,女朋友因此分手,家里人和他断绝关系,视为耻辱。后来,家里破产,他开始接济家人,自己生活因此窘迫。
肖虹住在市郊区的民宿里,民宿的老板看到我,总会冲我挤眉弄眼:“呦,你又来了,还要找肖小姐吗?”
肖虹对外宣称自己是女人,几乎没有人会怀疑他。
我们出去吃饭,肖虹看到路过的漂亮女孩,说:“她整了鼻子,山根垫的太高了。”
“你怎么看出来的?”
肖虹答非所问:“你是不是经常被人叫大叔?”
我很惊奇,我一个九零后,常常被人认成四十岁的大叔。除了亲生的妹妹,少有人管我叫哥哥。
“你的中庭偏长,颚骨太高,所以就显老。”他说。
我和他开玩笑:“你这么懂行,你是不是干过整容医生?”
“几年前还是,现在早就被辞退了。”
从来没想到,肖虹竟然是个整容医生。肖虹很少和人说他的过去,他只喜欢谈流行的事物。有人问起来,也被他否认。唯一知道的这点情报,还是趁他喝醉套出的话。
肖虹拉着我,拿起桌上的筷子要给我割双眼皮。我知道,他醉了。
熟了之后,肖虹和我说他的整容史。他的脂肪填充是在北京做的,扇形双眼皮在日本割的,看起来像生下来就有的一样自然。
他拿老照片给我看,照片里的肖虹大概是十几岁的模样,五官阳刚帅气,穿着短裤抱着足球。现在的他长着一张韩式网红脸,小翘鼻,微笑唇。
想要彻底变成这样,脸上不知道要挨多少刀。
我觉得心酸,忍不住问:“你为什么非要做女人?”
“我觉得我该是个女人。”肖虹笑了起来,他一笑,眼睛弯成了月牙,有些像金高银。
如果不是真的热爱,谁愿意变成这种模样呢?哪怕是深爱男友的小宾,也做不到。
小宾是肖虹的半个师傅,擅长伪音,肖虹就是从他手底下学艺的。
在肖虹的推荐下,我打开直播间,一个少年模样的人翘着兰花指,穿长衫,站在合欢树下咿呀的唱着京剧。他唱的是《霸王别姬》里的虞姬,声音像个二八少女。
“他还未成年吧!”我啪啪的打字。
“他三十岁了,在京剧院里唱戏呢。”肖虹回复我。
“他是戏剧世家的人?”
“不是,他就是个半路出家的,学伪音就是为了他男朋友。”
小宾是个同性恋,这在小宾的粉丝群里算不上什么秘密。小宾的男友出身农村,家里的父母理解不了,非要逼着他相亲。为了男友不被父母骚扰,小宾突发奇想,捏着嗓子给男友母亲打电话,凭空捏造了个女朋友出来,嘘寒问暖,成了贴心的小棉袄。
肖虹经常开玩笑似的,说他和小宾,互为师徒。
随着恋爱年龄的增加,小宾男友的父母开始催婚,要面见儿媳妇。小宾不得已,只能一条路走到黑,继续扮女人。比女人还美艳的肖虹就成了他是师傅。
因为他长得小的缘故,我对他很关心:“你总不能这么下去,以后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过一天算一天。”小宾也很发愁,以他的情况,和男友继续走下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即便如此,小宾还相信男友是爱着他的。
17年的情人节,小宾的直播间刷起了礼物风暴,水友们纷纷呐喊“666”。
半个小时后,直播间终于平息下来,礼物排行榜上多出了一个id名叫:6.17的人。他给小宾送了价值5200块钱的礼物。
小宾看着直播间里欢天喜地的气氛,突然哭了出来,粉底晕了一片。
“你干什么啊?直接给我就行了,干嘛让平台分一半去呢?”
这时候,大家才知道这个人是小宾的男友。我打开QQ,发现小宾的生日在六月十七。
私下里,小宾和我们说起过他的男友,是个办公室文员,一个月工资三千,还要还一千多的房贷,平日里自己舍不得买东西,只对小宾很大方。
肖虹很羡慕小宾有这么好的男友,他的追求者和备胎能绕城市一圈。肖虹说,这是他们不知道他的真实性别。
“你说,我如果是个女孩该多好,可我就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这些天,肖虹总是和我说这些话。
我猜他可能遇到了什么麻烦。
阳光透过窗帘洒落,我和肖虹瘫在沙发上,拿着手机打游戏,嘴里磕着瓜子。
他已经在酒店住了一个来月吧,我思索着,肖虹已经去接了个电话。回来时,脸上是腮红也盖不住的苍白。
“爸死了,妈妈说,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抱上孙子。”
我惊讶,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在来见我的那天,肖虹接到了一个电话。他爸爸出车祸了,在医院里住着。
肖虹立马卖掉了自己的房子,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家里人,无处可去的他只能住在酒店。肖虹是独生子女,家里人一直盼着他结婚生子,没料到他自己选择了放弃。
这成了肖虹父母最大的遗憾。
肖虹走了,退了房,说是要回家奔丧,临走前问我:“我是以什么身份去见我爸?是女儿还是儿子?”
我看他提着大行李箱,于心不忍,赶紧帮他提着。长时间服用乙烯雌酚,让他的肌肉退化,搬不动重的东西。
站在火车上,肖虹和我挥手。
我担心他的情况,常常去他的直播间逛一圈,然而,他再也没开过播,只是在微信上发了条动态:“我欠的太多,我不能再任性了。”
忽然,我想起这些天他和我喝酒,醉了嘴里就吐胡话。有一次,我听见他说:“我都两三年没回家了,他们长什么样啊?欢欢,你到时候别忘了告诉我。”
欢欢是他女朋友的名字,他们分手两年了。
一个月后,我收到肖虹的转账,三千二百元,备注是酒店费。我打开聊天软件,给他发信息,他没有回,未读信息安安静静的挂在聊天框里。
可我已经没办法去顾及肖虹了,这些天我都在忙相亲,为了让我尽快成家立业,爸妈动员亲戚朋友给我张罗,几乎每家每户都奉献了一个。
我不敢和她们说我在女装直播,只说自己是个游戏主播,她们大都对我看不上眼,嫌弃我工资少,工作黑白颠倒。
因为职业原因,我很难找到合适的对象,心情忧郁,我迫切想找个人聊天。
联系不上肖虹,小宾就成了我的倾诉对象。
小宾也遇上了和我一样的烦恼,他的父母至今不知道他的情况,和我比起来,他这个大龄青年受到长辈们更多的关照。
我们两个人大吐苦水的时候,偶尔会说起肖虹,说起他吃过雌性激素。
肖虹还是毫无音讯。
因为要相亲,我回到家,父母好像接受了我的职业,我穿女装的时候,还是避开家人,独自缩在房间里,连装女装的衣柜都上了锁,一家人天天生活在一起,哪怕我尽可能隐瞒,家人还是发现了我的秘密。
17年年末,妹妹放假回家。我被漫展邀请,要远赴外地。对家人,我只说是去出差。家人只知道我在直播游戏,并不知道我的工作。我常常在网上买女装,快递过来就对家人称作直播道具。
收拾完行李,我出门看电视。半个小时后,我听到房间里一声响动,随之而来的是妹妹的尖叫。
我心里一慌,赶紧赶过去,我的行李箱摔在地上,敞开了口。妹妹坐在我的床上,手里拿着一条女仆裙子,在床的旁边,散落着七零八碎的化妆品,粉底液和唇彩混在一起,香水撒了一地。
“哥,我不是有意的,我就是路过,然后看见箱子倒了。”妹妹小声的道歉。
爸妈闻声赶来,被香水呛得连连咳嗦。我心提到嗓子眼,颤抖着声音解释,说是给朋友带去的。
妈妈指着漫展的邀请函说:“你的直播名字是不是叫这个?”
我揣摩着她的脸色,胆战心惊的点了点头。
“以前你姨给我看的时候,我还不信,只觉得那个女娃娃和你挺像,就是声音嘶哑了一点。”
我不明所以,爸妈的表情告诉我,我完了。
我被没收了智能手机电脑,给我换了一个诺基亚,我每天被迫奔波在面试的路上。
之后,妹妹告诉我,我小姨的儿子放寒假回家,每天也不做事,只知道在床上玩手机,看一个主播玩游戏。
小姨趁他上厕所,偷偷看了一眼手机,发现那个主播和我有些像,说话声音更像,看起来也别扭,不像个女的。
麻将桌上,小姨把这件事分享给我妈,我妈去看了看,也觉得悬乎。
几个月后,我顺利入职一家私企,做销售。我拿到智能手机之后,我第一时间和粉丝道了别。
18年的春天,小宾给我发邀请函,邀请我去参加他的婚礼。他和他的男朋友在国外领证结婚,然后在国内完婚。
我去参加了他的婚礼,小宾穿着男式西装,和男朋友交换戒指。他已经不再需要扮演女性,也不用捏着嗓子说话了。
小宾其实不喜欢装成女人,他不只一次和我抱怨,他说这是为爱做的牺牲。
销售的工作需要经常出差加班,我精疲力竭的躺在酒店大床上,和客户斗智斗勇。
在某个陌生的城市里,我看到过很像肖虹的背影,追上去发现,我认错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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