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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警拍照背景图片

发布时间: 2024-11-17 11:07:45

A. 求大神帮这张照片p成身穿军装的照片 换成背景在武警部队 因本人在四川 甘孜州 河岗山边防武警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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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 武警警徽 背景黑色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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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 十一国庆,长城寸步难行!国内有哪些景点人多到“窒息”

十一国庆长假,如果去长城,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状况,必然是人山人海,寸步难行。都说不到长城非好汉,在这样的黄金周里,有多少“好汉”去我国长城了?应该十万人一天吧。

至于国内有哪些景点人多到“窒息”稍微想想也可以知道。是那些着名的,众所周知,交能方便的景点。我在此就列举几个吧。

第四、广西黄姚古镇。古镇位于广西昭平县东北面,始建于宋朝开宝年间,距今已有一千多年历史。古镇里的明清建筑保存完好,有300多间岭南风格的建筑。按照风水学说的九宫八卦格局兴建,被誉为“中国第一风水古镇”。

到过不少古镇,还是躲不过黄姚古镇的诱惑。相信在十人国庆里,这里也会人山人海。人多到“窒息”。

D. 边防派出所的“皇帝”

“你爸妈就是个臭老师,又穷又没关系,你竟然还能进边防,还能读研,甚至能分到‘华侨’,真是狗戳瞎!”

2018年3月21日,公安边防部队、消防部队、警卫部队正式脱离武警部队序列,真正落实“军是军、警是警、民是民”的原则。

就在同一天,前同事阿磊在微信上对我说:“陆飞被‘带头套’,抓到北京了。”看到这个消息,我回复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2013年,我研究生毕业,阴差阳错地被分到了珠城边防支队华侨边防派出所。

华侨边防派出所当时辖区面积有接近22平方公里,除了几个码头,还要管大大小小100多个小区。我们不仅要干公安派出所的活,还要兼顾“三类六种”案件,更要管好大量流动人口( 其中传销人员占很大一部分 )。简单来说就是:“警多、案多、传销多、破事多”。

( 编者注:“三类六种”案件指发生在边境管理区的组织他人偷越国境案,运送他人偷越国境案,破坏界碑、界桩案,以及在边境管理区查获的走私、贩卖、运输毒品和走私制毒物品案件等。 )

下午3点多,在支队走完分配程序,约莫30名学员被分配到下属4个边防大队的20个边防派出所。接我的前辈姓杨,见面第一句话,感觉就有弦外之音:“你能来‘华侨’不简单——不过这里的人都不简单。”

到了派出所,我见到了所长陆飞,他1米6多,地中海发型,有一张飞扬跋扈的脸。我向他敬礼,并大声说道:“领导好,新学员杜尚报道!”然而他并没有理我,而是径直走开了。

几个小时后,有人安排我跟杨前辈住一起,哪想我前脚刚迈进宿舍,后脚就被杨前辈赶了出来:“我打呼噜特别响,你去XX那睡吧!”然而我找了几个宿舍,都没有空床。无奈之下,我第一晚只得在杂物房过夜。

第二天早会,陆飞指着我介绍道:“这是我们所新分下来的学员杜尚,武警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喔,研究生喔!”他加重了“研究生”三个字的语气,台下莫名其妙地哄笑起来。而后,陆飞戏谑地对我说:“我也是研究生哦!花点钱就能买到!”说罢又转头骂起了老伍:“现在我们所有两个‘捞佬’( 对北方人的蔑称 )了。”

散会后,老伍把我叫到一边:“这里非常复杂,你少说话多做事,低调点儿,机灵点儿。还有,今晚跟我挤挤睡。”后来我才了解,老伍爸妈是做生意的,经济基础不错,经常大手笔“孝敬”陆飞,最主要的是,老伍自己也非常会找钱,所以陆飞不会把他怎样。

当天,处了一天警回来宿舍。在一楼楼梯口,看到一个白条鸡一样身材的年轻人被扒光了衣服,正在被3个同事踩到地上围着打。他们用脚踢他肚子,用书打下体……这时,陆飞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说:“继续。”然后把愣住的我叫到一边,问:“我听说你是个作家,挺能写,还出过书?你想做内勤还是外勤?”

“报告所长,我想做内勤,搞文宣,发挥特长。”我实话实说。

他笑笑:“没问题。我明天就安排你去内勤。”

隔日早会,陆飞宣布:杜尚为外勤民警,没有责任区,有警就出,专职处警。

在老伍父母的指点下,我当老师的父母也尝试着给陆飞送钱,希望我的工作能顺利点,但是陆飞没收——倒不是因为清廉,而是嫌少。

此路不通,父母又通过几层关系,找到了陆飞当时的直接领导宣大,并送了3万块钱给他的母亲,希望有朝一日我能调到宣大负责的银海边防大队工作。

宣大收了钱,约陆飞在华侨镇最贵的海鲜饭店吃饭。陆飞来时极不情愿,我们几次敬酒他都没理,反而对我说:“你爸妈就是个臭老师,又穷又没关系,你竟然还能进边防,还能读研,甚至能分到‘华侨’,真是狗戳瞎!”

这番话让宣大有些尴尬,恰巧此时,领导陈支队长从我们包厢前走过,宣大和陆飞赶紧换了副面孔,端起酒杯冲了出去。

回来后,陆飞想起什么似的跟我说:“你那么能写,给我搞搞宣传吧。”

这句话让我们一家看到了希望。于是爸妈通过关系,给我在当地日报找了个小版面,发表了一篇名为《华侨边防派出所十项措施营造“廉政文化”》的报道。经过传播,我们所火了,连总队领导都过来视察。

领导来的那天,陆飞当着我们面,在自己黄色本田飞度车后箱塞满了现金——视察结束后不久,陆飞成了“廉政标兵”,华侨所成了“廉政第一所”,而我也迎来了上班两个月来第一次休息,虽然只有半天。

陆飞成为“廉政标兵”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搞了一场内部斗争。他人脉广、敢送礼,非常顺利地赶走了一批“不听话”的人,让他们去啃了甘蔗,换上一批“志同道合”的同志。我刚来没多久,毫无影响力,也不涉及站队问题,倒是躲过了这场风波。

那段时间,由于我和同事阿磊共同破获了两起强奸案、一起涉案金额700万的诈骗案,分局领导注意到了我,就让我带着几名协警,以“流动人口登记”的名义去搜集传销的情报。

有天,我们去某小区“扫楼”。一个女协警在我身后非常粗鲁地敲着一户人家的门,当时我正在跟一位老人面对面讲解办理居住证的好处,突然老人二话不说就把门给关了。我回头一看,一个膀大腰圆、穿着跨栏背心的纹身大汉,正拿着一把砍刀冲了出来。

我意识到这个小姑娘惹事了,赶紧跟这位纹身大汉解释:“我们是派出所的,登记流动人口!”

“X,人口普查不是民政局的事吗?再说,你的证件呢?”

“我刚分配下来,证件还没办下来。”我转身对吓傻了的女协警说,“都跟你们说了,要文明礼貌,怎么那么不听话!去,赶紧给大哥买两瓶水赔罪!”我话音刚落,女协警就跑了。

“X你妈的,你当我傻是吗!你说你是派出所的,怎么穿武警的衣服?”说着,他拿刀背敲了下我的头。我登时出了一身冷汗,陪着笑脸,解释说我们是边防派出所,不是公安派出所。

“什么边防,什么公安,扯什么犊子!”他推了我一把,并一刀砍了过来,我赶紧闪开。这时,大汉的老婆从房间里冲出来,拉住了他。

我赶紧跑到楼道口,叫另一个协警打110支援。没多久,110接警台打了过来,话务员是老伍的女朋友:“喂?你那刚才什么情况,分局的靓女说你报警?”

“我这边很危险,需要所里的同事支援!”我话还没说完,纹身大汉就又追了出来,把我和刚才报警的协警堵在了楼梯口。

这时我的工作手机响了,是陆飞:“叼你老母,你在搞什么?”

纹身大汉拿着刀再次砍向我们,我闪过,好在他老婆赶过来拉住了他。

“我在排查,一个协警敲门,里面的人就拿着砍刀来砍我们!所长,我需要支援!地址是……”我听到电话里有个同事说“我去看看”——是蔡总的声音,他曾在抓捕嫌犯的过程中被砍过几刀,差点牺牲,那天在宿舍前挨打的“白条鸡”,就是曾砍伤他的小混混。

先是听见陆飞在电话里吼蔡总:“去什么去,去你XX!所里没司机,难道你叫我来开啊!”接着又问我:“他砍到你了没?”

“没有。”

“砍到你再说!”陆飞挂断了电话。

纹身大汉放下刀,问我:“你们领导说啥?”

“他叫你砍我,砍完再抓你。”

他愣了几秒,喊道:“你他妈消遣我啊!”

这事之后,只要蔡总当值,处警就会叫上我,还教会了我如何“偷得浮生半日闲”。

蔡总负责的片区是贵兴市场一带,那边传销不多,但是“盗、抢、毒”案件不少,我们每天都能接到十个八个电单车被偷、钱包被盗的报警。对此,陆飞很明确地对蔡总表示:“不要多事!”

我处警多了,渐渐跟群众熟悉了,线人也就有了。市场卖菜的菜婆跟我说,她知道那群贼是谁,“如果要抓人,可以指认”。

有天中午吃饭,陆飞聊到了这段时间市局正在开展的“严打盗抢”行动,并说计划组织力量,在贵兴市场一带开展专项打击盗抢行动。

我嘴快,接了句:“我有线人,知道那些贼是谁。”

话一说完,整个饭堂突然安静下来。

“你他妈怎么知道的?!”陆飞的语气让我感觉有些不妙。

“卖菜婆告诉我的。”我实话实说——蔡总当时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失望。

一周后,所里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专项行动,我们唯一一个晚上的休息被取消,进行抓捕前的演练。然而专项行动不是最终目的,拍照、写通稿才是。在演练的那天晚上,所里的内勤组已经写好了几篇新闻稿,只差现场图片。

专项行动当天,我们按照预演,几人一组,但是没多久,就变成20多个人聚在一起,个个杀气腾腾,穿着便服,配制式三尖头皮鞋。为了不被陆飞找茬,我们在镜头前“演”得很卖力,有个姓潘的同事还崴了脚——虽然最后半个贼都没抓到,但照片拍得特别有气势。

说来奇怪,行动那晚,陆飞的司机何海还是不知从哪儿抓了几个人回来。事后阿磊跟我说:“抓不到人就花钱找‘专业人士’顶包,这又不是什么行业秘密。”

我虽然“觉悟”低,但对陆飞可能仍有利用价值:一是因为我能写,还有就是我手头上有情报。所以陆飞决定通过他的“左护法”、我的学弟蒋健来做我的“思想工作”。

一次安保行动,我和蒋健被分到一组,没聊几句,蒋健就以“过来人”的身份给我上了一堂教育课:“案子是破不完的,警是没完没了的,老百姓的事关你屁事?这些工作不需要太认真!”

谈到以后的职业发展时,他又说:“你要明白,不管在哪儿,领导最喜欢的是会来事、能搞钱的人!不喜欢有主见的,也不喜欢聪明人。咱们边防有句话,‘领导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我虽然比你小一届,但早来两年,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我听得出,他在旁敲侧击我关于抓传销的事——陆飞喜欢抓传销,因为来钱快,为了以最快速度从传销者嘴里逼出钱来,他们需要肯动手、会动手的人。之前,陆飞在乡下派出所当所长时,曾把一个不愿意顶罪的人胳膊打断,以至于后来赔了40万、并威胁“干掉他全家”才摆平此事。他出色的“向上公关”能力,让各级领导没再追究,只给予了“暂停升副团”的处分,让他葬送了几年的仕途时间——所以后来,他每到一处必先培养一两个忠实的打手,蒋健就是其中一个。

蒋健先是煞有介事地跟我痛斥了传销佬的可恶之处,“恨不得打断他们的腿”,之后话锋一转,画起了大饼,说他“在领导的教导下”,刚来这的第一年就能买“马6”了( 这款车在那时大概是20多万 ),再过一年差不多就可以买房( 当时本地房价均价4000元 ),而且已经入股了“大润发二期”。接下来是正题,他叫我“不要自作聪明,否则后果很严重”。

我自知没关系没背景,一旦出问题,绝对担不起,所以我连连表示:“受益匪浅,感谢兄弟提醒,感谢老大信任。”

蒋健的这次“思想工作”,让我感到了危机,于是多方尝试,想找关系调离“华侨”。我爸妈轻信了一个学生家长的话,送了一大笔钱托其办事,之后却杳无音信。我这边也找了很多战友,不是狮子大开口,就是趁机勒索,总之最终不了了之。

然而我试图调离的背后运作,陆飞很快就知道了。一次晨会,他直言不讳地对我说:“叼你个公龟的,你哪都走不了!再搞事,我整死你个‘捞佬’全家!”

那时候,我迟迟办不下军人身份证,也没有武警警官证,所以什么银行卡都办不了,发工资都是走现金。每次月底,我都得求陆飞的“右护法”、负责财务的董斌代领。

自从陆飞发话“要整死我全家”后,我的工资他就会拖个一两周,再将我原本4300多元的工资扣下300多好处费。

已经到了扣钱这个份儿上,我决定学乖。每次轮到陆飞带班,我就会让几个协警打电话报案,举报某某地方有传销集会,之后我和搭档阿磊一起抓人回来,交给陆飞。最疯狂的一次,我和阿磊两个人、两杆枪( 一把五四手枪、一把防爆枪 ),6发子弹( 含2发空包弹 ),一下子抓了30多个传销佬回来。陆飞非常开心,我本以为他会让我参与审讯,结果他一下子给我放了3天的假。我休假回来,那些传销佬早就放了,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们搞了多少钱出来。

过了两天,司机何海开了一辆路虎到所里,并炫耀称“这是老大新提的车”。后来被陆飞叼了半个多小时后,又改口说是“自己买的”。

没多久到了中秋,陆飞又换回了原来那辆飞度,还是在后备箱里塞满了现金,和何海一起毫不避嫌地拿着尺子量,并分成了十几摞。而我们中秋那天的福利不过是200块钱外加一盒月饼。

因为多少能找点钱回来,陆飞也就默许了我和阿磊的搭档,每个月还能给一两天假。我有惊无险地又过了几个月,直到苏教导员的到来。

苏教是地方大学生入伍,没啥过硬的后台,干了好多年都没什么起色。因为还有两个孩子和老人要养,他说为了进“华侨”,自己把房子抵押了才凑够送礼的钱。

刚来没几天,苏教就把我和阿磊调到了他的宿舍。他想拉拢我俩,但我们都保持中立,不做表态。不过有他在,在陆飞不当班的日子里,我们也相对能轻松一点,阿磊甚至能借隔壁茶店的电脑打上几局FIFA。

虽然陆飞认为苏教不敢太“跳”,但还是低估了苏教的能量。

2013年秋天,“电鱼”事件被媒体曝光。“华侨”这一带的几个渔业码头,一直存在“电鱼”现象,因为很多事牵扯不清,所以派出所选择明哲保身。闹腾了几天,本以为风头过了,哪想陆飞这边刚休假,苏教立马就抓了几车涉嫌“电鱼”的渔佬回所里。因为人多,以至于到了大半夜,篮球场上还坐满了人,整个派出所都弥漫着一股子鱼腥味。

苏教交代其他民警:“不要睡了,连夜审讯,连夜结案!”谁知这边刚开始做笔录,陆飞就从南宁杀了回来,完美“截胡”。

那天晚上,陆飞在篮球场上像疯狗一样地骂苏教,并连夜把这波人给放了。苏教的第一次找钱尝试宣告失败。那次之后,苏教老实了一段日子,直到过完年。

有天晚上10点多,陆飞前脚刚走,苏教后脚就开车上南宁送礼,凌晨4点钟才回来。那天清早洗漱时,他十分认真地对我说:“教教我怎么搞传销吧。”

当时,我觉得如果陆飞升官调走后,轮到苏教管事,我应该有好日子过,于是就把对付传销的方法告诉了他,并给了他几个房号——那都是“A级大经理”的住处。苏教心动了,但苦于手下没兵,最终还是没有付诸于行动。

那时候,苏教也许是从上面得到了什么升迁的消息,跟陆飞的冲突越发明面,我和阿磊自然受到了牵连——没多久,我们就被调离了苏教的宿舍,我又开始了每天24小时处警的日子。那段时间,我只有在巡逻时才能短暂休息一会儿,找个犄角旮旯,在那辆破金杯面包车补觉,即使这样,一天也睡不到3个小时。

阿磊是司机,隔三差五还可以休息一天半天,但我不行,在连续高强度工作了一个多月后,我身体出现了严重的不适,于是向陆飞请假去医院,哪想得到的回复却是:“能不能死?要是死不了不要去,去了所里没人处警!”

接下来的一次处警,让我的人生发生了转折性的变化。

那天,我和阿磊接到苏教的电话,他给了一个地址,让我们去抓一个“粉头”。这个“粉头”之前陆飞曾暗示过不能动——但苏教非要抓,我们也只能还是去了。我们刚把人抓回来,所里这边马上就开始了讯问,因为证据确凿,程序走得非常快。

到了傍晚,我接到了副所长的电话,他叫我继续出夜警,我答道:“我好几天没睡觉了,你还是叫别人吧!”过了一会,陆飞又打电话给我:“今晚你跟战士一起看人。”

我和小战士把那个“粉头”扒光后,拿着水龙头一顿冲,检查完他身上没藏东西之后,把他送进了拘留室。没一会儿,副所长来了,他把我俩支出去,说要单独问这个“粉头”一些问题,几分钟后他叫我们进去,继续看人。

“粉头”睡了之后,我们也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起来。因为太累,那个“粉头”半夜的呜哇乱叫我们选择了无视——有毒瘾的人都这样,我们早就习以为常。

一大早,老伍带着另一个战士来提人,准备体检之后送往看守所。我则继续处警。

中午,我处完警回到所里,发现大家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原来那个粉头吞了一颗很长的钉子,导致胃穿孔,大出血。

我们的拘留室是彻头彻尾的“软包”,别说钉子,除了铁栅栏,连个金属的东西都没有,况且我们也对他进行过彻底的搜身。只是监控有死角,我虽有想法,但却无法证实钉子的出处。

第二天晨会,陆飞轻描淡写地对我说:“如果那人死了,你杜尚就等着进去吧。”

散会后,他把我叫到一旁,跟我挑明。我眼前只有两条路:第一,如果那人出事了,我全责,准备处分或者进去;第二,承担那人的医药费,闭上嘴,如果可以他会把事情压下来。

我选择了后者,之后按照财务的要求,准备了7000块的现金。这事的后续我不清楚,所有人都对我避而不谈。

一天晚上吃饭时,我突然出虚汗,如下雨一般。看到我脸色吓人,陆飞赶紧叫我去市医院看看,并嘱咐我:“好好看病,千万不要那么早回来”。

我在医院里前后折腾了一个多月。这段时间,支队领导干部例行调整,陆飞的靠山之一被调走,新上任的领导林支恰巧是我爸的朋友。我爸觉得机会来了,马上把我的事说了,希望他能帮忙处理。

林支听后很生气,对我爸说,“会对这件事彻底调查的”。结果,他本已做出处理陆飞的决定,最后关头却被总队某领导压了下来,并给我扣上了“消极怠工”、“精神有问题”等帽子。

我很失望,不想再干这份工作了,希望可以转业或复员。可是家里不想让我丢了铁饭碗,况且为了这个工作,他们已经掏空了几乎全部的积蓄——折衷的办法,就是想办法调离。

林支的处境被动,既不回我爸的短信也不接电话,我爸只好寄希望于林支之前的得力门生——时任人事处处长周主任。我爸的想法很天真:林支是他多年的朋友,人事处那边只要打点好,上下一通气,把我调到其他派出所应该不难。

一天晚上,我爸骑着电单车搭我去了广东路边防支队。我的包里塞了1万块现金,周主任一旦松口,就马上塞给她。

我刚进支队大门,一个小干事就跟我热情地打起招呼:“嗨,尹梁,你又来了?”——尹梁是我们所新分下来的同事,父亲是某厅级领导,刚分过来的时候,陆飞他们曾隔着半条街欢迎。

到了办公室,周主任见到我第一句话就是:“尹梁,你调到总队记者站的事没问题,上面已经通过了。”

我有些无语:“周主任,我不是尹梁,我是华侨所的杜尚。”

我们就调离的事聊了半天,周主任最后问我,要不要去铁山港看油库,“那里不需要走关系也不需要送礼,想去的话马上就可以调过去”。

我拒绝后,她又建议:“总队记者站招人,你可以回家买个数码相机练习练习,再买个公考教材,学习一下。”

我在家复习了一段时间,可没想到等到快报名时,周主任又打电话过来叫我“自愿放弃”:“你这种精神有问题的,总队报名那关都过不了。”

听完电话,我很气愤,决定“死猪不怕开水烫”:先给陆飞发了条短信,说我由于个人原因,不适合部队的生活,不适合派出所的工作,心情抑郁,有自杀倾向,感谢领导一直以来的关心,希望组织能给我个机会,让我退出现役。

陆飞只是回了句:“好好养病,改天我去看你。”

之后,我去市复退军人医院,跟一个老医生说我有自杀倾向,并在随后的MMPI( 明尼苏达多项人格测试 )测试上故意往抑郁症方向答,顺利拿到了“重度抑郁症”的诊断。

几天后,由支队、大队、所里组成的三级慰问组来我家“探望”。支队由一个小科长代表,大队是陈政委出面,所里是苏教和内勤,陆飞并没有来。

他们建议我去大城市发展,承诺会给我办转业或者复员的事,并表示不会拖欠工资( 实际上拖欠了3个月 )。最终,我接受他们的提议,并收下了500块慰问金。

那天,林支终于有了消息,他给我爸发信息,只有6个字:“兄弟,实在抱歉。”

2015年9月,我以上尉正连职衔正式离开公安边防部队,按战士复员处理,拿了遣散费后,我孤身来省会闯荡,开过甜品店,做过证券经纪人,现在开了家小公司。

我走后没多久,阿磊被陆飞调去了油库,后来我建议他发挥所长画漫画,现在小有成绩;老伍不愿做陆飞叫他做的一些脏活,后来又因为一起案件和他起了冲突,被调到百色某大山带兵;林支和陆飞也渐渐水火相容了起来。再后来,陆飞升官到某大队当了一把手后,苏教接了班。

如今,随着公安边防部队退出现役,得知陆飞一伙人已经被法办,我的故事总算可以翻篇而过了。

(文中人名、地名皆为化名)

作者 | 杜尚

编辑 | 任羽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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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 消防还可能再改回现役吗

先来说一下背景,组建国家综合性消防救援队伍是大势所趋。

在机构改革方案前,承担具体应急管理工作的国务院有关部门包括发改委、公安、民政、林业、地震、气象等部(委、办、局),应急管理的力量分散一直备受争议。

《中国 应急救援 》杂志今年刊发的一篇文章中(《我国应急管理职能整合后的救援队伍建设》)提到,“在参与处置特大突发事件时,因部门之间交流合作的机会少,参战救援队伍的隶属、组成,救援人员的综合素质各不相同,加之平时很少进行针对性训练,在实际救援过程中,容易出现工作被动、人员忙乱、定位欠准确,职责不明晰等现象。”

上述文章还介绍:

武警消防部队约18万余人,在各省、市、县都有相对应的消防总队、支队、中队,主要担负消防保卫任务和应付突发事件双重职能,除完成火灾扑救任务外,还积极参加以抢救人员生命为 主的危险化学品泄漏、道路交通事故、地震及其次生灾害、建筑坍塌、重大安全生产事故、空难、爆炸及恐怖事件和群众遇险事件的救援工作。

武警森林部队约2万余人,共计11个总队(含一个旅级机动支队和直升机支队),分散在黑龙江、内蒙古、吉林、福建、云南、四川等14个省(直辖市、自治区)的重点林区。主要承担森林防火灭火 和林政执勤、野生动植物保护任务,同时承担地震救援、抗旱救灾、防洪抢险等任务。

部署

虽然是大势所趋,但究竟要怎么落地一直备受关注。

在外界看来,退出现役转为行政编制,对于消防官兵而言,不仅是脱去军装,更意味着现役军人的身份、职位职级、工资待遇、管理机制、社会荣誉感等将全部改变。

昨天的框架方案从 “职务职级序列设置”“人员招录使用和退出管理”“职业保障” 三个大的方面给出了高层的部署要求。

根据官方的通稿,有一些重点值 得一提:

建立健全专门管理和保障办法,经过3年的试行磨合,形成一套与有关法律法规相衔接、比较成熟定型的政策制度。

省、市、县级分别设消防救援总队、支队、大队。

森林消防总队以下单位保持原建制。

根据需要,组建承担跨区域应急救援任务的专业机动力量。

建立专门的衔级职级序列,国家综合性消防救援队伍人员,分为管理指挥干部、专业技术干部、 消防员 3类进行管理。

制定消防救援衔条例,实行衔级和职级合并设置。

实行专门的人员招录、使用和退出管理办法,保持消防救援人员相对年轻和流动顺畅。

设置专门的“中国消防救援队”队旗、队徽、队训、队服。

消防救援人员继续享受国家和社会给予的各项优待,以政治上的特殊关怀激励广大消防救援人员许党报国、献身使命。

保持转制后消防救援人员现有待遇水平

研发消防救援新战法新技术新装备

组建专门的消防救援学院

一个月征求到意见逾1.3万

框架方案中的一些部署已经展开。

8月27日,在十三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五次会议上,应急管理部党组书记、副部长黄明曾受国务院委托,作了《综合性消防救援队伍消防救援衔条例(草案)》的说明。

根据高层部署,要设置专门的“中国消防救援队”队旗、队徽、队训、队服,但过渡期怎么办?

上周应急管理部下发了一则公告,公告明确:

“自2018年10月10日零时起,至国家综合性消防救援队伍制式服装配发前,原公安消防部队、武警森林部队和警种学院人员停止使用武警部队制式服装和标识服饰,统一穿着无武警标识的作训服,并在作训服左兜盖上方佩带消防救援队伍身份标识牌。”

也是在上周,10月9日10时,公安消防部队正式移交应急管理部,这意味着武警消防部队53年的现役成为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