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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上河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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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上河圖》,是北宋畫家張擇端存世的僅見的一幅精品,現存北京故宮博物院。
張擇端,字正道,東武(今山東諸城)人。早年游學汴京,後習繪畫,宋徽宗趙佶(1101年—1124年在位)時期供職翰林圖畫院。專工中國畫中以界筆、直尺劃線的技法,用以表現宮室、樓台、屋宇等題材,尤擅繪舟車、市肆、橋梁、街道、城郭。他的畫自成一家,別具一格。張擇端的畫作,大都散佚,只有《清明上河圖》卷完好地保存下來了。這幅畫高25厘米半,長525厘米。這幅畫描繪的是汴京清明時節的繁榮景象,是汴京當年繁榮的見證,也是北宋城市經濟情況的寫照。通過這幅畫,我們了解了北宋的城市面貌和當時各階層人民的生活。總之,《清明上河圖》具有極高的史料價值。
北宋年間的汴京極盛,城內四河流貫,陸路四達,為全國水陸交通中心,商業發達居全國之首,當時人口達100多萬。汴京城中有許多熱鬧的街市,街市開設有各種店鋪,甚至出現了夜市。逢年過節,京城更是熱鬧非凡。為了表現京城的繁榮昌盛,張擇端選擇了清明這個重要節日的景象進行59表現。《清明上河圖》著重描繪了北宋首都水陸運輸和市面繁忙的景象。
《清明上河圖》的中心是由一座虹形大橋和橋頭大街的街面組成。粗粗一看,人頭攢動,雜亂無章;細細一瞧,這些人是不同行業的人,從事著各種活動。大橋西側有一些攤販和許多遊客。貨攤上擺有刀、剪、雜貨。有賣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許多遊客憑著橋側的欄桿,或指指點點,或在觀看河中往來的船隻。大橋中間的人行道上,是一條熙熙攘攘的人流;有坐轎的,有騎馬的,有挑擔的,有趕毛驢運貨的,有推獨輪車的……大橋南面和大街相連。街道兩邊是茶樓,酒館,當鋪,作坊。街道兩旁的空地上還有不少張著大傘的小商販。街道向東西兩邊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較寧靜的郊區,可是街上還是行人不斷:有挑擔趕路的,有駕牛車送貨的,有趕著毛驢拉貨車的,有駐足觀賞汴河景色的。
汴河上來往船隻很多,可謂千帆競發,百舸爭流。有的停泊在碼頭附近,有的正在河中行駛。有的大船由於負載過重,船主雇了很多纖夫在拉船行進。有隻載貨的大船已駛進大橋下面,很快就要穿過橋洞了。這時,這只大船上的船夫顯得十分忙亂。有的站在船篷頂上,落下風帆;有的在船舷上使勁撐篙;有的用長篙頂住橋洞的洞頂,使船順水勢安全通過。這一緊張場面,引起了橋上遊客和鄰近船夫的關注,他們站在一旁吶喊助威。《清明上河圖》將汴河上繁忙、緊張的運輸場面,描繪得栩栩如生,更增添了畫作的生活氣息。
張擇端具有高度的藝術概括力,使《清明上河圖》達到了很高的藝術水準。《清明上河圖》豐富的內容,眾多的人物,規模的宏大,都是空前的。《清明上河圖》的畫面疏密相間,有條不紊,從寧靜的郊區一直畫到熱鬧的城內街市,處處引人入勝。
北宋以前,我國的人物畫主要是以宗教和貴族生活為題材。張擇端雖然是在翰林圖畫院供職,創作的作品都稱為「院體畫」或「院畫」,但他卻把自己的畫筆伸向社會各階層人民的生活之中,創作出描寫城鄉生活的社會風俗畫。《清明上河圖》畫了大量各式各樣的人物。而且,張擇端對每個人物的動作和神情,都刻畫得非常逼真生動。這充分說明,張擇端生活的積累非常豐厚,創作的技巧非常嫻熟。
千古絕唱《清明上河圖》
坐落在市府廣場東南隅的遼寧省博物館,將於11月中旬隆重開館。屆時,曾在沈陽「生活」了6年的國寶《清明上河圖》,將回沈「省親」。《清明上河圖》問世近900年以來,經歷了大起大落的顛沛流離,給後人留下了許多撲朔迷離的謎團。9月13日,記者探詢了《清明上河圖》的身世,以及鮮為人知的經歷———
千古絕唱《清明上河圖》
《清明上河圖》作者張擇端,北宋畫家,字正道,東武(今山東諸城)人。他早年游學汴京(今河南開封),後習繪畫。北宋徽宗時期,張擇端供職翰林圖畫院,專工界畫宮室,尤擅繪舟車、市肆、橋梁、街道、城郭。後來「以失位家居,賣畫為生,寫有《西湖爭標圖》、《清明上河圖》。」
《清明上河圖》曾為北宋宣和內府所收藏,為絹本、淡設色,高24.8厘米,長528.7厘米,原作現藏北京故宮博物院。《清明上河圖》是《東京夢華錄》、《聖畿賦》、《汴都賦》等著作的最佳圖解,具有極大的考史價值,它繼承發展了久已失傳的中國古代風俗畫,更繼承了北宋前期歷史風俗畫的優良傳統,以精緻的工筆,記錄了北宋末葉、徽宗時期,首都汴京(今開封)清明時節郊區、汴河兩岸的自然風光,城內建築和民生的繁華景象。
據齊藤謙《拙堂文話·卷八》統計,《清明上河圖》共有各色人物1643人、動物208頭(只),比《三國演義》的1191人、《紅樓夢》的975人、《水滸傳》的787人,都要多得多,堪稱價值連城的國寶。顛沛流離《清明上河圖》
《清明上河圖》流傳後世後,以獨具的藝術價值及史料價值,受到後人的關注。清朝末代皇帝愛新覺羅·溥儀,在遜位之後的11年中,受到「清室優待條件」庇護,仍在北京紫禁城裡稱孤道寡,並且監守自盜,乘機大肆竊取宮中珍藏多年的稀世文物,為數之多,竟有千餘件之巨。借口賞賜盜國寶
溥儀12歲時,在張勛策動下,重登太和殿寶座,但沒多久便再度遜位,處於「小朝廷」風雨飄搖之中。此刻,溥儀著手下一步打算:留學國外。
他們留學國外的第一步是籌備經費。於是,他便把宮廷內最值錢的字畫和古籍運出宮外,存在天津英租界的房子里。運出的字畫、古籍皆為出類拔萃的珍品,大約有1000多件手卷字畫,200多種掛軸、冊頁,200種左右的宋板書。其中,便有宋代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
盡管有「清室優待條件」作後盾,但溥儀還是不敢公然盜竊宮中寶物。他便以賞賜弟弟為名,行盜竊文物之實。1922年前後,北京局勢動盪,他的父親便在天津英租界十三號路,代溥儀買了一所樓房。從1922年起,他們就秘密地把宮內收藏的古版書籍、歷朝名人字畫等文物,以賞賜為名,分批盜運出宮。
溥儀正式「賞賜」弟弟們,從1922年、所謂「宣統十四年七月十三日」開始。溥儀利用兩名弟弟每天上午「進宮」陪同溥儀讀書的機會,將珍貴文物包裹在包袱里,由他的弟弟們每天下學時運出紫禁城。從開始「賞賜」起的兩個多月中,有時是逐日「賞賜」,如1922年8月14日至26日,沒有一天間斷過。這些宮中文物積累到七八十口大木箱後,便運到天津英租界的樓房裡存放。攜帶國寶投他國
直到1924年11月5日,當時的北京衛戍總司令鹿鍾麟、警察總監張璧,率領20名短槍手突然闖進紫禁城,攆走了溥儀,拆散了「小朝廷」,溥儀竊取宮中所有文物的計劃因此中斷。
1924年11月5日,溥儀回到父親的「醇親王府」;11月29日,溥儀逃往日本兵營,要求「避難」,公然搬到日本公使館居住,在日本軍國主義卵翼下恢復「小朝廷」。1925年2月23日,在日本警察護衛下,溥儀潛逃到天津,在日本租界地張彪私宅「張園」中安頓下來。可是,當時的經濟來源遠遠滿足不了他那浩繁的開支,於是,他便打起了變賣宮中國寶的主意。國寶流落偽皇宮
通過日本特務土肥原賢二的陰謀策劃、天津日軍的密切配合,將溥儀喬裝成日本軍人,於1931年農歷十月初一,乘小汽船偷渡白河,經大沽口,登上日本商船「淡路丸」,潛到營口,至鞍山湯崗子小住,然後前往旅順口,進入日本殖民地。1932年4月,溥儀進入長春偽皇宮,登上了偽滿洲國皇帝寶座。
溥儀從天津出逃,必須經過國民軍的駐扎地區,所以他只能輕裝簡從,大批的宮中國寶,仍然存放在天津。
1932年至1934年間,由日本關東軍司令部中將參謀吉岡安直,將存放於天津靜園的法書名畫、宋元善本、珠寶玉翠等約70箱,運到長春偽皇宮內,將裝有書畫的木箱,存放在偽皇宮東院圖書樓樓下東間,即「小白樓」;將裝有古玩珠寶的金庫,存放於「內廷」緝熙樓客廳。攜逃國寶被俘獲
1945年,抗日戰爭勝利前夕,偽滿洲國漢奸們聞風喪膽,各奔生路。當時,一直由日本關東軍擔任警衛的長春偽皇宮,改換成偽滿軍隊警衛。傀儡皇帝溥儀見大勢已去,惶惶不可終日。他最為憂慮的,是不可能將存放在偽皇宮的所有國寶統統帶走,而只能有選擇地將晉、唐、宋、元的法書名畫大批攜逃。為了能夠多帶國寶,他把保護法書名畫的楠木盒、花綾包袱皮等統統扔掉,將這些國寶硬塞進大木箱里。
1945年8月10日,日本關東軍司令小田乙三宣布:偽滿國都由長春遷到通化。同年8月13日,溥儀從長春逃到通化大栗子溝;8月17日,溥儀乘坐一架小型軍用飛機企圖逃往日本。當飛機經過沈陽時,溥儀被中國人民解放軍和蘇聯紅軍俘獲。溥儀隨身攜逃的法書名畫和一批珠寶玉翠,被中國人民解放軍繳獲後,上繳東北人民銀行代為保存。專家揭秘《清明上河圖》
1949年7月7日,東北博物館(現遼寧省博物館)在沈陽成立並開館,成為新中國第一個開放的博物館。東北博物館的大部分展品,為東北人民銀行撥交、中國人民解放軍從溥儀處繳獲的名貴書畫、珠寶翠玉飾品。獨具慧眼鑒瑰寶
人民鑒賞家楊仁愷先生,是在溥儀攜逃的眾多法書名畫中,獨具慧眼發現了《清明上河圖》。
歷來,以張擇端之名流傳的《清明上河圖》繁多,楊仁愷先生過目的就有10餘件之多。1950年秋,從東北人民銀行撥交來的一批《佚目》書畫尚未整理,良莠雜存、玉石不分。當時,楊仁愷先生在東北博物館臨時庫房裡整理書畫作品時發現,其中有3件同名為《清明上河圖》的作品。楊仁愷先生當時以為,這些都是過去常見的「蘇州畫片」一類的東西,根本沒想到會在此中出現奇跡。
然而,使楊仁愷先生大為出乎意料的是,數百年來始終埋沒在傳聞中的宋代張擇端《清明上河圖》真跡,會在這個偶然的時間、偶然的地點被意外發現!楊仁愷先生頓時「目之為明,驚喜若狂,得見廬山真面目,此種心情之激動,不可言狀。」真本解開百年謎
楊仁愷先生當時的激動心情是有根據的:因為在此之前,專家學者們對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究竟是個什麼面貌,一無所知。他們只能從經常接觸到的許多蘇州畫片上,推斷《清明上河圖》與其大同小異,以為《清明上河圖》原作大體是蘇州畫片的原始所本。《清明上河圖》的本來面目,數百年來一直是個不解之謎。難怪楊仁愷先生看到宋代張擇端《清明上河圖》真本後,「目之為明、驚喜若狂」。
至此,楊仁愷先生才真正了解到,蘇州畫片的作者根本沒有見到《清明上河圖》原作,只是參照歷來文字記載構圖鋪陳而成的。比如,《清明上河圖》東水門前的虹橋為木結構,而蘇州畫片則為石頭建築;人物衣著、民房、鋪面的形制等,也都與蘇州畫片大相徑庭,尤其是船隻寫實描繪技巧生動自然,已達到出神入化境地。張擇端能將北宋京城開封的復雜紛繁景象繪入畫圖,要比孟元老的《東京夢華錄》敘述得更為概括、更為形象,難怪《清明上河圖》歷代以來一直膾炙人口、經久不衰。仇英臨本辨真偽
3件《清明上河圖》中既然已經發現了真跡,其餘兩件自然便是贗品。然而,另外一個奇跡又在楊仁愷先生面前出現了:兩件中的一件作品,竟然是仇英的重彩工筆《清明上河圖》,並具名款。該作品參照了張擇端《清明上河圖》的構圖形式,但描繪的是蘇州社會生活現實內容。從此,揭開了「蘇州畫片」的奧秘:明代蘇州坊間所繪制的《清明上河圖》,原來都出自仇英此圖。由於歷來的《清明上河圖》贗品,均以仇英《清明上河圖》臨本為背景,於是,仇英臨本也就成為衡量《清明上河圖》真偽的一個條件。
1949年7月7日,東北博物館(即現今的遼寧省博物館)開館後,張擇端《清明上河圖》便始終珍藏在沈陽;1955年,被國家有關部門撥交到北京故宮博物院收藏。彈指49年過去,《清明上河圖》來沈「省親」,實在令人激動不已。我們期待著《清明上河圖》早日回「家」看看。 (記者 邱宏/文並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