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 越獄第一季 中的監獄叫什麼
《越獄》第一野塌宴季中出現的監獄是為頌銀主美國伊利諾伊州Joliet市的FoxRiver監獄。
foxriver譯為狐狸河,坐標是41°32'44.69"N88°4'26.86"W。
監獄為維多利亞式建築,建於1858年,由芝加哥WaterTower的建築師WilliamBoyington設計。該監獄於2002年關閉衫爛。
fox river圖片:
Ⅱ 清朝刑場真實老照片:犯人像狗一樣被牽著,浸豬籠的女子令人心疼嗎
清朝刑場的真實老照片中,犯人像狗一樣被牽著的情景。這是因為要拍照的緣故,還是比較留情面的。而真正沒有外人在場的時候,犯人的待遇比這還要差。因為在封建時期,犯人的身份不但意味著失去自由、生命,還意味著失去尊嚴。這跟你是否被有罪無關,而是與你的身份有關。
當時的清朝,中國還處於封建社會階段。而有了照片是年代,已經是到了晚清時期。在這個時期,外國的資本主義思潮,已經開始影響中國。
由於中國的封建年代過長,因而當時封建勢力還是十分濃厚的。這些流傳下來的老照片,就給我們揭示了當時的真實情況。其中有些當時司空見慣的情景,甚至是當時的人認為是天經地義的情景,在今天的人眼裡,就感到匪夷所思。
(▲上圖跪鏈,出現於清朝,是一種用來逼供的常見刑罰 )
Ⅲ 監獄里分男子監獄和女子監獄,因為什麼
對於這個問題,個人覺得就和「男澡堂和女澡堂要分開」、「男廁所和女廁所要分開」是一個性質,唯一的區別是澡堂和廁所比較常見,而監獄有限。個人認為之所以分男女管理,一是為了罪犯的便於管理,二是避免在監獄中再出現犯罪或者有悖道德的事情。
個人認為男子監獄和女子監獄還是要分開的,畢竟在一起出的問題更多,但是可以在監獄中合理分配異性獄警或者醫生,同時加強探視制度的管理和舉辦一些活動,讓罪犯身心得到放鬆,從而有利改造。
Ⅳ 各地監獄里是什麼樣子的吃喝拉撒都怎樣
《北京文學》編者按:「監獄里是不是特'黑'呀?」許多人聽說李忠效正在全國各地的監獄采訪,都好奇地這樣問。為什麼會有這么多的人驚人一致地提出這樣的問題?一是過去中國的監獄把門關得太嚴了,對外宣傳太少,致使人們對監獄有種神秘感;二是人們在電視、電影里看到的古代監獄、民間監獄乃至外國監獄的陰暗故事太多,把那種印象「移植」到當代中國監獄里來了:凶神惡煞般的牢頭獄卒、陰森可怖的監舍牢房、「光明正大」額匾下的骯臟交易等等--當代中國監獄裡面到底什麼樣?90年代初
曾以《我在美國當律師》和《聯合國的中國女外交官》暢銷全國的著名報告文學作家李忠效歷經數月精心采寫的報告文學新作,為我們揭開了當代中國監獄的神秘面紗--
(作者:李忠效)
監獄,對許多人來說,那是個既神秘又令人恐懼的地方。其實絕大多數人對監獄並沒有直接感受,而間接感受也大都來自文學作品和影視作品,如《水滸傳》中的"殺威棒",《紅岩》中的"白公館"、"渣滓洞"以及"辣椒水"、"老虎凳"等等,已經給人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新中國的監獄,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的中國監獄裡面是什麼樣?
百聞不如一見。從2000年9月開始,我先後采訪了青海、山東、湖北、湖南、廣東、上海、北京等七個省市的十幾所監獄,從西到東,從經濟落後地區到經濟發達地區,盡管各地監獄的硬體設施差別很大,但在管理制度和尊重人權方面還是比較一致的,那就是嚴格按照國家規定的監獄政策進行管理,特別是1994年12月29日《中華人民共和國監獄法》頒布實施以來,全國各省的監獄管理工作都有很大改觀。
那麼,現在的監獄裡面到底是什麼樣子呢?
我在青海塘河監獄采訪時了解到,10年前的一場大地震,把監獄(當時叫勞改農場)所有的辦公室和家屬房夷為平地,死亡100多人,而監獄大牆內的監房一間沒倒,也沒死一個犯人。原因是監獄辦公室和家屬房全部是"干打壘"(一種用粘土壘起來的簡易房),經不起強烈的地震,而監房全部是磚瓦結構,要比"干打壘"堅固得多。塘格木農場大地震的有關情況曾上過1992年國務院新聞辦公室發布的《中國改造罪犯的狀況》白皮書。
在山東魯南監獄采訪時,給我印象最深的是犯人大夥房。那個伙房有兩個籃球場那麼大,像兩個工廠的大車間,一間做主食,一間做副食。我一走進副食"車間",就聞到一股撲鼻的肉香,只見兩口直徑約有一米五的大鍋里正在煮肉,值班的犯人告訴我,這是為礦上下夜班的犯人准備的。他還告訴我,他們每頓飯是兩個菜,一葷一素;菜是每人一份,飯則隨便吃,不存在吃不飽飯的問題。在旁邊的牆上,有一張做工精緻的像展板一樣漂亮的犯人"一周食譜一覽表",上面不但標明了本周每頓飯吃什麼,甚至還標明了這些食品的營養成分和所能產生的熱量(大卡),對在獄中占很小比例的穆斯林犯人,也專門為他們制定了食譜。在主食"車間",我看到巨大的汽蒸鍋里蒸的是雪白的大米飯,一人多高的不銹鋼蒸屜里蒸的是白麵包子。包子很大,一個足有四兩。我情不自禁地對陪同我采訪的監獄辦公室副主任王立彬說:這包子可真不小啊!王立彬說:要不要嘗嘗?我非常想知道包子裡面是什麼餡,便說:好,嘗嘗。一個犯人馬上從剛取下的長方型蒸屜中拿了兩個包子,我說一個就夠了。其實一個都吃不了。我想把包子掰開給王立彬一半,沒想到這一掰,裡面的油馬上順著手指縫流了一地--不僅是肉餡的,而且油還很多!我和王立彬站在那裡大吃大嚼,引得旁邊正在吃飯的犯人都好奇地看著我們。王立彬告訴我,他這是第一次嘗犯人食堂的東西,還是沾了我的"光"。因為監獄有嚴格規定,管教人員是不準到犯人食堂吃東西的。監獄有個職工食堂,據說不如犯人食堂辦得好,一些單身漢對負責管教的副監獄長蔣魚水說:乾脆我們把伙食費交到犯人食堂,到犯人食堂就餐得了。蔣魚水斷然拒絕:不行,管教人員不能占犯人的便宜!
像魯南監獄這樣的大夥房,後來我在許多監獄看到過,也看過他們的食譜,都搞得不錯,有的連餐具都是不銹鋼的,只是沒再嘗過他們的飯菜,因為我也不能占犯人的便宜呀!
走進山東微湖監獄的大門,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塊像足球場一樣綠茵茵的大草坪,這是負責管教的副監獄長鄒積忠的傑作。當初是他力排眾議,僅花了幾百塊錢就搞成的——勞動力不計成本,草皮是從監獄的別處移栽過來的,只有草坪四周的那些瓷磚花了點錢。在我采訪過的十幾所監獄中,可以說微湖監獄在制度化管理和監區環境改造方面是搞得最好的監獄之一。
不過要說監獄的硬體設施,搞得最好的還是廣東經濟特區的監獄,如東莞監獄和深圳監獄。
走在東莞監獄的廣場上和監區里,如果不是周圍的高牆電網在不時提示我這是什麼地方,如果不是有穿著制式囚服的犯人不時在眼前走過,那麼我肯定會把這里當成是某個大學的校園,或是某個花園式住宅小區。監獄的教學樓很是氣派,那個能容納幾百人的階梯教室,要比我曾經就讀過的解放軍藝術學院的階梯教室漂亮得多;那幾間心理治療室,設計新穎,裝璜溫馨,是我到目前為止所見到的最漂亮的心理矯治中心。至於其他電化教學設備,更是讓一般的高等學府望塵莫及。陪同我采訪的監獄教育改造科副科長崔吉強不無擔憂地對我說,一些來此參觀的中學生,看到這么好的現代化設施,驚奇地叫道:哇,這么漂亮啊,比我們學校強多了!要是片面宣傳我們監獄的環境和設施,弄不好會產生負面效應,使一些人誤把監獄當成世外桃園、享清福的地方了,因此要特別強調監獄是對犯人進行懲罰的場所,犯人在這里是沒有自由的,要老老實實接受改造,而自由對每個人來說,才是最最寶貴的東西。
所以我想人們最關心的,除了監獄里生活條件怎麼樣,再就是減刑、假釋和保外就醫之類的事了。人們普遍認為,這方面的"貓膩"肯定很多。坦率地說,過去是存在一些問題。就是現在,個別地方也時有此類事件發生。比如我去青海采訪時,就聽說一個獄政科的科長因為夥同他人在為一個犯人辦理減刑時收受賄賂,被檢察院抓走了。不久前,我在《法制日報》上看到了此案的處理結果:這位科長和一位地區中級法院的法官等三人被判刑。類似的事件在別的省市也偶有發生,涉案人員也都受到了嚴厲處罰。近年來,司法部在全國監獄系統廣泛開展"獄務公開"活動,大大加強了監獄在執行刑罰過程中的透明度,"暗箱操作"的現象已基本杜絕。如果有人礙於人情或貪圖私利,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在這個問題上搞"貓膩",也很難逃脫法律的懲處。上面的例子就是很好的證明。
現在全國各監獄對犯人的管理實行計分制,分數積累到一定程度即可獲得嘉獎;嘉獎積累到一定程度即可立功、減刑。這個經驗最早是山東濰坊監獄總結出來的,先在山東推廣,後被司法部在全國推廣。我在山東魯南、微湖、滕州和濰坊監獄采訪時看到,每一批上報的減刑人員名單,都被各監區張榜公布,任何人有異議都可以向監區領導反映,也可以越級向監獄領導反映。另外檢察院在監獄設有專門機構,負責受理各種檢舉和投訴。監區上報到監獄的減刑名單要經過獄委會集體討論通過,然後上報轄區中級人民法院。如果哪個犯人的減刑報告在獄委會沒有被批准,那麼,獄政科長或負責管教的副監獄長要親自向當事人說明情況;如果法院沒批准,法院要向監獄說明情況。有了這樣嚴格的程序,不但促進了犯人改造的積極性,也保護了一批監獄幹警——不管什麼人求情,不管有多大的私心,因為有了嚴密的制度,就不會犯錯誤了。
監獄裡面什麼樣?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巧剃"刺兒頭"
犯人潘松昌是被人用擔架抬到魯南監獄來的。他因盜竊罪被判十五年有期徒刑,原來關押在臨沂監獄。在轉來魯南監獄之前,突然得了"半身不遂"。據說得病的原因是他在臨沂監獄的磚廠燒磚,出窯時,磚很熱,他出了一身汗,用涼水一澆,激的。他來到魯南監獄以後,不能下床,在床上拉床上尿,弄得屋裡臭烘烘的,沒法進去人。另外他說話還大舌頭,喔哩喔嚕誰也聽不懂,跟痴呆一樣。
大隊管教助理孫吉海覺得可疑,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哪能那麼嬌氣,讓涼水一激就半身不遂了?
帶他到醫院檢查,醫生也說,被涼水激了有可能落下什麼病,但不至於這么嚴重。醫生用針扎他的腿,問他疼不疼,他說不疼;用錘子敲,他也沒反應。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木頭人一樣。隊長用力扳他的腿,扳不動。醫生奇怪:半身不遂,這個腿不應該硬得扳不動啊!
吃葯,治療,兩個多月,一點不見效。整天床上拉床上尿,屋裡的臭氣能熏得別人背過氣去。犯人都不願意跟他住一個房間,只能安排他單人一個屋。怕他自殺,還得派人看著他。監獄搞衛生檢查評比,這個監區總是最後一名。他的"病情"不僅牽扯了管教幹部的很大精力,還嚴重影響到監獄的管理秩序。再說,每天給他換被褥,哪有那麼些被褥換去?
奶奶的,讓他起來!孫吉海命令犯人上廁所,心想要是再往床上拉尿,就不給他換被褥了!但是他又想:真要是有病,我這是虐待犯人啊!必須盡快搞清楚他的病是真是假。
有些犯人為了逃避勞動改造,會挖空心思找各種理由裝病,監獄方面稱之"偽病"。孫吉海1970年從部隊復員後就在監獄系統工作,十幾年,這種情況見得多了。不久前,一個叫徐慶祥的也是從臨沂監獄轉過來的犯人,偽病露出馬腳,讓孫吉海抓了個正著。
徐慶祥比潘松昌早來幾個月,從臨沂監獄轉來時就拄著拐。他四十多歲,原來在農村當過會計,因詐騙罪,被判有期徒刑六年。他能說會道,他說是坐骨神經疼,腿不能走路,不能幹活。他整天拄著拐,東走走,西看看,是監獄里少有的閑人。
孫吉海找他談話,他說:"隊長,不是我不幹活,是我的腿確實不行。"
到醫院去檢查很多次,什麼也沒檢查出來。坐骨神經疼,也很難看出來。三個月之後的一個星期天,孫吉海沒休息,悄悄去了監區。走廊上值班的犯人見到他,想說話,被他用手勢制止。他不想讓犯人們知道他來了。犯人正在打牌,徐慶祥也參加了。孫吉海在房間門口的旁邊看了十幾分鍾,犯人一直沒有發現他。徐慶祥跟一個犯人打牌打惱了,吵了起來。
那個犯人罵徐慶祥:"你裝什麼憨?隊長來了你有病,隊長不來,你上床下床一點不拐。你整天裝拐子,胡弄政府行,別想胡弄我!"
徐慶祥急了,想揍他。那個犯人拔腿就跑,徐慶祥站起來就追。跑得飛快,根本不拐。追到門口,看見孫吉海站在門外,一下傻那了。
孫吉海說:"徐慶祥,腿不疼了吧?你現在不拄拐怎麼跑得那麼好啊?走走走,跟我上樓去!"
徐慶祥也不用裝拐了,垂頭喪氣地跟在孫吉海後面去了樓上的管教室。
"徐慶祥,三個月時間,我給你做了多少工作,你不聽。你寫保證,發毒誓,口口聲聲說你的病是真的。今天我親眼看見了,你還說什麼?"孫吉海給他開了一張關禁閉的單子。"走,拿上你的被子,上禁閉室。你偽病,抗拒改造,已經夠了嚴管的條件。"
徐慶祥馬上說:"隊長隊長,我交代,你不要關我。別送我去嚴管隊,不然我在監區里反省,好好寫檢查。"
監區里也有個單間,孫吉海交代幾個犯人看著他寫檢查。他在檢查中說,他偽病的原因是,快四十歲了的人了,怕下井(魯南監獄是個煤礦監獄),另外想"保外就醫"。表示一定好好改造,爭取寬大處理,爭取減刑。
看了徐慶祥的檢查,孫吉海對他說:"上個月,你家屬來接見的時候,我就發現問題了。你家屬問:你腿怎麼了?如果你在家腿就不好,她會說:你腿好了么?你說你腿受涼了。怎麼來魯南監獄就受涼了?"
徐慶祥無言以對,痛哭流涕地說:"我服氣了,隊長,再不能這樣了。"
孫吉海說:"現在悔過也不晚。你還有三年多刑期,表現好,還可以減刑。表現不好,一天也減不了。"
徐慶祥再三表示一定要好好表現。他在犯人大會上做了深刻檢查,後來確實表現不錯,勞動、學習、內務整理,都很積極。他原來當過村幹部,也會來事,經常向政府匯報思想。第二年,被推選為勞動改造積極分子,後來當上大隊犯人的"積委會"主任,成為一百九十多犯人的頭兒。最後減刑八個月走了。——當然,這是後話。
潘松昌的情況與徐慶祥有所不同。徐慶祥能說會道,而潘松昌又憨又傻,說話大舌頭,喔哩喔嚕誰也聽不清。跟他談話,費勁。
六月的一天中午,孫吉海對生活科的趙科長說:"咱們看看潘松昌是真的還是假的。"
天氣已經很熱了,潘松昌在睡午覺。房間臭得令人窒息。孫吉海和趙科長屏住呼吸走到床前,用事先准備好的大頭針在潘松昌的腳指頭上扎了一下,他"騰"地把腳抬起來了。又扎他那隻腳,他又"騰"地抬起來了。還沒醒。
孫吉海心中暗喜,平時怎麼扎他都沒反應,睡覺的時候有反應,說明他平時是裝的,故意忍著。
孫吉海再扎他平時裝作不能動的那隻腳,把他扎醒了。
"潘松昌!"孫吉海喝道。
"唔……到!隊長!"口齒清楚,也不大舌頭了。 "你坐起來。"
潘松昌麻利地坐起來了。這樣孫吉海他們倆就心裡有數了。
"你這個腿能動了吧?嗯?"
潘松昌看著孫吉海手裡的大頭針,彷彿明白了什麼,低著頭,不說話。
"你癲憨!你在屋裡拉尿,這不是抗拒改造,糟賤人么?"
潘松昌"哇"就哭了:"隊長我冤枉。"
"你冤枉什麼?"
"我太冤枉了。"
"你冤枉什麼,你說吧。"
"我沒罪,判我十五年……"
"你沒罪上監獄來干什麼?你不老實!你這個半身不遂,裝了好幾個月,在醫院里院長給你扎針,你一動不動,裝得倒挺像!你為什麼裝病?要好好交代!"
房間里臭味太大,孫吉海叫他起來到管教室去,但是他幾個月不走路,腿已經不聽使喚了。孫吉海叫來兩個犯人,把他架到了樓上管教室。
"你有什麼事跟隊長說。你得相信政府。"
潘松昌無計可施,只好坦白交代。他裝病,一是覺得冤枉,二是不願下井挖煤。
他的案情是這樣的:他和同村的另一個人,偷伐了路邊的兩棵楊樹,偷了五十斤麥子,又偷了人家一個地板車,把樹和麥子裝在車上往回拉。另外一個人在路上看見了,問他們干什麼去,他們說回家,那個人就幫著推了推車。事發以後,正趕上全國"嚴打",就把他們定為盜竊團伙,從嚴從重處罰。他是首犯,被判有期徒刑十五年,同案犯被判有期徒刑五年,那個幫助推車的,被判有期徒刑三年。
幾乎所有的犯人在談到他的罪行時都避重就輕,都認為自己被判重了。潘松昌的情況如果真像他說的這樣,應該是屬於輕罪重判的。後來孫吉海仔細看了他的判決書,情況基本屬實。根據刑法和最高人民法院的司法解釋,根據此案的情況,東西不多,又是初犯,他最多能判五年刑,從犯也就三年兩年,那個不了解情況瞎幫忙的,根本不應判刑。
潘松昌在來魯南監獄之前,聽說這里是煤礦監獄,到了這里要下井,不想來,就裝癱、裝癲,不能動了。原先的監獄也不願留個癱子,就說名單已經定了,不能動也得去。
孫吉海和他談話以後,他承認他有罪,但是不夠判十五年。孫吉海知道他沒有多少文化,幾乎是文盲,也不懂法。就問他:"你怎麼知道你不夠判十五年?"
"聽別的犯人說的。"
"那麼裝病、裝癲誰教你的?"
"我這個刑也就五六年,我想我癲兩年,隊長一看不行,就保外了。"
"你判決書上的刑期是十五年,哪能那麼快就保外了?真是不懂法。"
孫吉海告訴他,如果認為自己的案子有冤情,可以寫申訴報告。他說他不會寫,孫吉海就讓徐慶祥給他寫。申訴報告寫好以後,孫吉海給他寄往原審法院。一連發了幾封,一直沒消息。
這期間,潘松昌覺得隊長挺關心他,表現很積極。在隊里站小崗,看門,很認真,誰想違犯紀律也不行,硬的軟的都不吃,他就聽隊長的,有什麼情況都向隊長匯報。孫吉海對他申訴的事也挺上心。經與隊里幾個領導研究決定,以大隊的名義給法院寫信。
孫吉海利用晚上休息時間,認真研究潘松昌的判決書和他的檔案,根據刑法和最高人民法院的司法解釋,以及當時的有關政策和量刑標准,給他寫了個申請復查函,經獄政科、偵察科審查,蓋上監獄的公章,並讓檢察院的人看過,直接寄臨沂中級人民法院院長。
一個月之後,臨沂中級人民法院來函:經院長核查,發現原判決有出入,發回長山縣法院重審。長山縣法院重新開庭,重新判決,潘松昌原判十五年改為五年;那個原判五年的改為三年;那個原判三年的改為免予刑事處分。後面兩位實際上已經刑滿釋放,改判的意義僅僅在於給他們一個新的結論。那時還沒有賠償法,所以他們也就沒有得到任何賠償。
法院來監獄宣判那天,潘松昌聽完法官宣讀的判決書,激動得淚流滿面,跑到屋裡就給孫吉海磕頭:"感謝孫隊長,感謝政府!我一下就少坐十年牢啊!"
當時他已坐滿了五年,改判之後他就刑滿釋放了。
此案在犯人中間反響強烈,連其他大隊的犯人都在嚷嚷:二隊的孫隊長,那懂法,很厲害!經常有外隊的犯人在路上碰見孫吉海,主動湊上來給他鞠躬:孫隊長,我是×隊的,叫×××,我這個案子也冤,你看能不能幫我也寫個東西?
孫吉海說:你的案子我管不了,我只能管我的隊。你去找你們隊長。
他之所以這樣回答,一是對外隊的犯人情況不了解,什麼原因也不清楚;二是精力有限,光是本隊的一百九十多名犯人就夠他忙的了;三是怕影響與其他管教人員的關系:就你能耐?就你懂法?就你是青天?你為犯人怎麼那樣賣力呀?
為本隊的犯人寫申訴報告,是他的本職工作范圍之內的事,而且是經過隊里領導集體研究決定的,誰也說不出什麼。超出了范圍,有些東西是說不清楚的。
孫吉海本著對法律、對國家、對犯人負責的精神,從1987年到1990年,一共為本大隊的二十三名犯人寫了申訴復查函,三個沒有迴音,七個雖有迴音,但由於種種原因沒有改判,被原判法院改判的有十三名。其中有個泰安籍的犯人叫王昌群,原判二十年,改判為五年。
王昌群小名王三,從十幾歲就開始進出少管所,在泰安很有名,一說王三,誰都知道他,有的人家用他嚇唬小孩,一說王三來了,小孩就嚇得不敢哭了。結果他倒霉就倒霉在"知名度"上。
1983年的某一天,在泰安的一個市場上發生了一起搶劫案,弄得人心惶惶。搶劫的這伙人接著又和另一夥仇人相遇,雙方就打起來了。場面亂乎乎的,外人誰也搞不清誰跟誰是一夥的。這時有個人喊:王三來了,趕快跑!兩伙人就轟一聲散了。
當時被搶的人,據說原來有精神病,一受驚嚇,精神病復發,這下問題嚴重了。公安局立案調查,到處尋找目擊證人,問誰搶的,都說不認識,又都說聽見有人喊王三來了。於是辦案人員就把這個案子算到王三頭上了。
把王三抓去以後,問他那天發生搶劫和打群架的時候你在什麼地方,他說打架我知道,聽說有搶東西的,但是我不在。辦案人員當然不聽他的,說你不要不老實。他始終不認這賬,氣急了,就對辦案的人說:你算什麼?大蓋帽戴著,像模像樣的,懂什麼法律!藐視辦案人員,藐視法律,這不是往槍口上撞么?當時正是"嚴打"時期,重點打擊的對象就是他這種危害社會治安的人物,不由分說,就把他正式逮捕了。
審訊時,他一直不承認他參加了那起搶劫案,倒是自動坦白了他曾和一名女青年談過戀愛,並發生了性關系的事。於是他的判決書上有了兩條罪狀:搶劫罪和強奸罪——以談戀愛為借口,猥褻、強奸女青年。搶劫罪被判十七年,強奸罪被判三年,合並執行有期徒刑二十年。
王昌群入監之後,始終不服從改造,表現非常不好。他身體很強壯,也不裝病,就是不好好乾活。他天天寫申訴書,據說有幾百封,中院、高院到處寄,一直沒有迴音。他情緒不好,就打罵犯人,還威脅管教人員。哪個隊也管不了,誰也不願要,後來就弄到孫吉海所在的二大隊來了。
孫吉海找他談話:"有什麼事跟隊長說,你不能抗拒改造,破壞監獄紀律。你打人,要加刑的。"
他說:"二十年,怎麼加?還死刑怎麼的?二十年,沒盼頭。我有罪還行,我沒罪。"
孫吉海說:"如果你認為判決有誤,你可以繼續申訴。這是你的權利。"
他說:"申訴有什麼用,我看透了,我這樣的人沒有說理的地方!"
過了沒多久,他又違犯了監規。那天晚上看電視,有個犯人個子高,在前面擋了他,他也不說什麼,拿個凳子照那個犯人頭上就砸,當即把那犯人砸趴下了。
別的犯人嚇壞了:"報告隊長,打死人了!王三把××打死了!"
好在那個犯人是昏了,沒死。但是王昌群目無國法監規,這還了得!
孫吉海給他開了關禁閉的單子,還沒等對他宣布,他自己說:"我上禁閉室。"他屬於江湖上說的"有種"的那種人。
平常犯人吃飯管飽,在禁閉室里則是定量供應。幹活有幹活的口糧,不幹活有不幹活的口糧。王昌群身體壯,飯量大,在禁閉室里吃不飽,三天下來就受不了了,對孫吉海說:"隊長,我以後再不打仗了。"
從禁閉室出來以後,他很誠懇地對孫吉海說:"隊長,我的事,請你老人家給操操心。我以前的信,都白寫了。"
孫吉海說:"別人都沒給你弄成,我就給你弄成了?"
據孫吉海所知,為王昌群的事,監獄獄政科的人曾到泰安中級人民法院去過。不知為什麼沒有結果。想必這個案子比較復雜,難度較大。
但孫吉海還是決定試試。他利用晚上的休息時間,認真查看了王昌群的檔案,發現判決書漏洞百出。首先,王昌群在案發時不滿18歲,如果案情屬實,按規定也應從輕處罰;第二,搶劫案有證人,但是到底是誰搶的,不知道,老百姓不認識那些人;第三,搶劫案造成當事人精神病復發,這個人是哪的,叫什麼名字,判決書上沒寫;第四,強奸罪所依據的是王昌群自己交代的內容,沒有女青年的證明,也沒有任何第三者的證明。對於這一點,王昌群一直說他們是談戀愛,頂多算通姦,不是強奸。但是法院在"嚴打"期間,可能因為案子太多,忙忙草草就判了。怪不得王昌群不服,到了監獄一直鬧事,不服從改造。俗話說,人怕出名豬怕壯。他就是因為太出名了,把他錯抓進來了。
孫吉海找王昌群了解情況,再跟檔案上記載的一對,心中就有數了。他對王昌群說:"你好好改造,你申訴不行,我給你寫。"
王昌群一聽,高興了:"老人家,你犧牲點休息時間,給我辦辦這個事。"表現比原來也好一點了。 孫吉海根據判決書上的問題,寫了一份申訴復查函。為慎重起見,他讓大家對復查函找毛病,提意見。復查函發走兩個月,法院派人來提審王昌群了。
他們對孫吉海說:"你寫的復查函收到了,我們院長看了,要求重新復查。"
泰安法院花了五千多元的經費,對王昌群的案子進行復查,取證,但是所有的證人都找不到了。那個突發精神病的受害人原來就不知道在哪,這回更找不到了;那個女青年可能嫁人了,也不知去向。沒有證據,罪名不能成立,應該宣判無罪。但是王昌群已經在監獄里呆了五年了,最後就以當年他在當地的不良影響,以流氓罪改判為有期徒刑五年。盡管如此,他還是非常感謝孫吉海,感謝政府,不然他還要在監獄里蹲十五年。
法院來重新宣判的時候,把王昌群的父親也帶來了。宣判之後,王昌群激動得淚流滿面,趴在地上就給孫吉海和法院、檢察院的人磕頭:"感謝隊長,感謝政府,出去以後,我一定要當守法公民。"
王昌群在監獄里的那些哥們,聽說之後,也都蹦高兒地替他高興。
他刑期已滿,改判之後馬上放人。出來以後他和父親在飯堂吃飯,獄政科的副科長因外出辦事,不知道他已被釋放,回來一看,這小子怎麼跑出來了?上去要抓他:"你怎麼跑這來了?"
他馬上說:"我改判了。"
還有一個青島籍犯人叫王連群,因流氓罪被判有期徒刑十年。他當過兵,是海軍,還是黨員。來到孫吉海隊里以後,孫吉海找他談話:"你當過兵,還是黨員,怎麼就放鬆了對自己的改造呢?"
他說:"別提了,我不服,他們整我。"
孫吉海問:"誰整你?"
他就一五一十地說起來。原來,他在青島醫學院當電工,為分房子的事,和一個女醫生吵了起來。女的丈夫在青島市四方區法院工作。他聽說做醫生的妻子受了一個小電工的氣,就去了醫學院,對王連群說:小子你別狂,早晚栽我手裡。結果王連群不爭氣,沒過半年,就因"播放淫穢錄像,容留婦女賣淫"被公安局逮起來了。王連群的家人託了很多關系,結果托誰都不行。有熟人悄悄問他的家人,王連群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家人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來,得罪了一個法官。熟人說,那你們就別忙了,他在司法部門的關系比你們多,比你們硬,他說句"這是我的仇人,辦辦",一句話就夠了。最後王連群一傢伙被判了十年。
判決書上說,在1978年8月到1979年8月,王昌群在他老婆外出學習期間,多次在家中播放淫穢錄像,觀看人數達三十多人次。而王連群自己說,實際上他是借了別人的錄像機和錄像帶,只放了兩次,只有六個人看,其中有他和一個朋友,兩個鄰居,還有兩個女人。
他這么說,孫吉海當然不會輕信。對他說,到了這里就要遵守獄紀監規,有什麼問題可以寫申訴報告。
有一天,他哥哥、嫂子,還有他老婆來監獄探監。孫吉海先和他們談了談。
王連群的哥哥說:"我找熟人了,兩萬塊錢給辦減刑。"
孫吉海說:"他吹牛,你別花那個錢,留著錢干點正經事吧。你別聽那些江湖上的人瞎說,你還是通過正當途徑。"
王連群的老婆哭哭啼啼地對孫吉海說,他們結婚的時候,她父母就不願意,這次她父親聽說這個事,氣得住了
Ⅳ 中國的監獄是什麼樣子
為防止在押犯人出逃,監獄通常有較高的圍牆,圍牆頂部有電網。圍牆的轉角處有崗樓。這所監獄的圍牆有電網(可看見白色絕緣體),一共有7個崗樓。
監獄的主要建築物是供犯人生活的監舍和犯人勞動的場所。這所監獄有7棟深灰色長方形,估計是監舍;監獄東北角的建築物估計是犯人勞動的場所,該建築物為多層,估計這所監獄的犯人可能主要從事類似電子、服裝等手工裝配或加工的輕體力勞動。
另外,監獄的大門一般是兩層,兩個大門絕不同時打開。
Ⅵ 中國級別最高的監獄,都關押著什麼樣的犯人
中國有兩所監獄的名氣最大,一是北京的秦城監獄,二是上海的提籃橋監獄。而秦城監獄是中國級別最高的監獄,燒殺搶掠的人是進不了這所監獄的,這所監獄是關押高級政治犯的地方,這所監獄只要你來了就別想出去。
為了避免這些囚犯輕生,他們的牢房是經過了特殊設計的,除了床鋪外,房間內是沒有凳子的,房間內堅決杜絕有玻璃、鐵片、稜角等特殊物質。被關押在這里的犯人也不需要進行超體力的勞動改造,他們的生活待遇還是比較好的,是一般監獄的囚犯難以想像的。這些人雖然他們生活條件比較好,但是他們畢竟是監獄裡面的囚犯,失去了人生中最重要的東西,那便是自由。這些人由於觸犯了國家法律並且罪大惡極,等待他們的只有漸漸死在這所冰冷的監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