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首頁 » 高清圖片 » 施一公rna高清圖片
擴展閱讀
ps將方形圖片變成門 2025-04-27 10:17:56
治咽喉的草葯圖片有哪些 2025-04-27 10:06:17

施一公rna高清圖片

發布時間: 2023-05-12 09:55:36

⑴ 29歲女科學家獲百萬科學獎金,她的科研領域和方向是怎樣的

29歲的白蕊來自於西湖大學生命科學學院,研究方向為剪接體和RNA剪接的分支機理。現在生活中很多癌症,都是與剪接體有關聯的。

現在隨著生活節奏的加快,遺傳病和癌症患者越來越多。這些威脅人類健康的元兇就是剪接體發生錯亂。根據相關數據顯示:人類35%的遺傳病和幾乎所有的癌症都與剪接體直接相關。所以解析了這些剪接體,就能夠為相關葯物靶點提供了科學依據。我們就有了戰勝那些疾病的可能。

⑵ 中國29歲美女科學家發6篇Science論文,學術水平與年齡有關嗎

我認為學術水平與年齡無關,與自己的自我認知有關。

學術水平與年齡並沒有必然關系。

年齡並不會影響學術水平。百蕊的成長之路是相當勵志的,內蒙古普通家庭出身的,百蕊從初中開始就堅定了一個目標,那就是生物科學在大一的時候就決定不要出國,第1次保研清華去施一公的實驗室以失敗告終。經過不斷的努力之後,終於得償所願,據悉僅僅用了半年時間,白蕊就成為了施一公實驗室課題組的骨幹成員,4年的博士生涯里共發表了高水平冊弊森研究論文9篇。目前白蕊是世界上唯一一個捕獲全部類型剪接體團隊的核心人員,掌握了世界領先的剪接體生化研究技術

⑶ 白蕊:國產女科學家,保研清華,四年發表8篇論文破解世界難題,為何

在這個世界上,有一些人天生就顯得比別人厲害很多,他們在學習方面如魚得水,還人緣好、熱情開朗,被很多人認為是學霸界的代表人物,大家對他們總有一些心生仰望的感覺,其實大家有所不知的是,這些人正雹或許本來並不比別人厲害多少,他們最終能取得成功,離不開他們在背後數十年的努力,哪有什麼一蹴而就的天生英才,有的只是繁華背後的寂寞和沉靜。

曾經白蕊是一個害怕付出沒有回報的人,所以她不願意勤奮努力的學習,她認為如果努力學習,卻沒有取得自己想要的成績,那反而比沒有努力的人,要失望很多倍,後來有一個老師告訴她說,她這種心態,就是典型的否定自我,而否定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因虧隱為她的懶惰,老師的話戳中她內心最脆弱的地方,於是她終於發現:哪有什麼付出沒有回報,只要是付出,終究都是會有回報的,只是這種回報不一定能夠在短時間內慢慢顯現出來,決不能因為一時的失意,就選擇大倒苦水,放棄努力。

⑷ 霸榜熱搜!29歲女科學家獲百萬科學獎金,你知道哪些關於她的故事

相信很多人這幾天在網路上面都有看到一個消息,那就是我們國家有一位29歲的女科學家發表了六篇論文,獲得了100萬的獎勵。這個消息真的是讓很多人都震驚到了,因為這個女孩子才29歲而已,作為一個科學家來講的話,他應該算是資歷比較淺的,但是他六篇論文竟然就能夠獲得這么高昂的獎金,真的是非常厲害的一件事情了,從這一點我們也能夠看得出來他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他的這六篇論文實現多項世界級突破,所以才會獲得這么多的獎勵。

⑸ 施一公到底有多牛

他是聞名世界的結構生物學家,曾是美國普林斯頓大學分子生物學系建系以來最年輕的終身教授。2013年,他的科研小組研究進展不斷:首次在RNA剪接通路中取得重大進展,為橋改揭示生命現象的基本原理奠定了扎實的理論基礎;他運用X-射線晶體學手段在細胞凋亡研究領域有突出貢獻,為開發新型抗癌、預防老年痴呆的葯物提供了重要線索……2013年也是他收獲榮譽的一年,他當選為中國科學院院士和美國科學院、美國藝術與科學院雙院外籍院士。

⑹ 施一公在國際上到底什麼水平

施一公在國際上到底什麼水平如下:

他是聞名世界的結構生物學家,曾是美國普林斯頓大學分子生物學系建系以來最年輕的終身教授。

2013年,他的科研小組研究進展不斷:首次在RNA剪接通路中取得重大進展,為揭示生命現象的基本原理奠定了扎實的理論基礎;他運用X-射線晶體學手段在細胞凋亡研究領域有突出貢獻,為開發新型抗癌、預防老年痴呆的葯物提供了重要線索……2013年也是他收獲榮譽的一年,他當橋歷選為中國科學院院敏毀搜士和美國科學院、美國藝術與科學院雙院外籍院士。

⑺ 施一公的主要成就

施一公是結構生物學家,主要研究手段——冷凍電鏡。羨嘩指2017年諾貝爾獎化學獎就頒給了三位開發冷凍電鏡技術的科學家,因為冷凍電鏡將生命科學帶入了新紀元,讓大家看清了以往看不見的蛋白。施一公就是在這個新紀元中走在世界前列的學者。

他在細胞凋亡、大分子機器、膜蛋白研究領域國際領先,曾獲國際賽克勒生物物理學獎、香港求是基金會傑出科學家獎、談家禎生命科學終身成就獎、瑞典皇家科學院愛明諾夫獎等多個國內外大獎。他「一身三院士」--中國科學院院士、美國科學院外籍院士和美國藝術與科學院外籍院士。

2008年,施一公辭去美國普林斯頓大學終身講席教授的工作,全職回到國內,2009~2016年期間擔任清華大學生命科學學院院長,2015年起出任清華大學副校長至今。

在他的治下,清華生科院有了長蘆亂足進步,在結構生物學領域居於世界領先地位,清華大學的生命科學學科獨立實驗室從40多個增加到了100多個。同時,他的學生一個個在國際生物學界嶄露頭角。

在施一公之前,發國際頂級期刊CNS(Cell,Nature和Science)對於中國學者來說是「魚躍龍門」。到了施一公,發CNS易如反掌。不僅一年能發很多篇,能在2016年8月26日同期發兩篇姊妹論文在Science上,還能在這些期刊上發一個主題(剪接體)的連載。

施一公告訴年輕人,想真正做到拔尖創新、立志將研究做到世界前沿,所有的知識內容都用得上。比如2013年的他還在看中學物理。木瓜君也是經歷了多年的科學研究才體會到這一點。無奈作為綜合大學標准生科院的配置,當年高等數學和大學物理從內容到師資,都是最低「版本」。

這樣培養的科研人員如果想做交叉學科的研究,會發現本科低年級學的課程不對路。而一些世界名校的課程設置卻能讓學生融會貫通。他們為更高深的科研,打好了基礎。其實當初為中國高等教育設置課程的也都是學界泰斗,但往往只局限於本領域。能夠跨界看到這種缺陷的,也就是施一公。

(7)施一公rna高清圖片擴展閱讀:

施一公的人物評價:

2008年2月,已成為美國普林斯頓大學終身講席教授的施一公,毅然辭職回到母校清華大學,在海外華人界引起了不小的震動。美國國立健康研究院研究室主任、國際知名神經科學家魯白說:「他是海外華人歸國的典範和榜樣」。

由中國科學報社、中國科協科普部、中國科技新聞學會等主辦的「2013中國科學年度新聞人物」推選活動2014年1月24日晚正式揭曉,施一公為10位獲獎者之一。

「他是聞名世界的結構生物學家,曾是美國普林斯頓大學分子生物學系建系以來最年輕的終身教授。2013年,他的科研小組研究進展不斷:首次在RNA剪接通路中取得重大進展,為揭示生命現象的基本原理奠定了扎實的理論基礎;

他運用X-射線晶體學手段在細胞凋亡研究領域做出突出貢獻,為開發新型抗癌、預防老年痴呆的葯物提供了重要線索……2013年也是他收獲榮譽的一年,他當選為中國科學院院士和兄配美國科學院、美國藝術與科學院雙院外籍院士。他在科研中不忘育人之心,他深受學生愛戴。他就是清華大學生命學院院長施一公。」

在美國生活了18年的施一公,2008年初全職回到清華大學工作,後來還放棄了美國國籍。他的歸來被認為是中國科技界吸引力增強的標志之一。

⑻ 冷凍電鏡拿獎了,施一公還有可能拿諾貝爾獎嗎

結論:基本不太可能

據我所知諾獎會頒給兩類研究成果:

一是為科學家製造研究工具或者提供理論,比如因冷凍電鏡獲獎的幾位,能進書本。

二是做出的東西具有極大的實用價值,比如屠呦呦提取出來的青蒿素,能上貨架。

施一公的方向是利用諾獎級別的工具做蛋白結構解析,和醫院醫生用核磁共振探測傷病有些類似。第一類拿諾獎的路幾乎不可能,除非施一公組大角度轉變研究方向。

對於第二類拿諾獎的可能,若施一公組能用冷凍電鏡解析出具有極大現實意義的蛋白,比如能廣譜抗癌,靶向殺艾滋等,而且這些解析出來的蛋白被合成,並在臨床應用上有巨大的優勢,甚至能讓人類與艾滋和癌症永別,那麼這個諾獎我相信就比較穩了。

施一公教授在natureE的系列成果發表本身是一種非常高級的技術員工作,是結構生物學裡面頂級的technician工作,而不是scientist的工作。基於冷凍電鏡基礎上的結構解定工作並不是諾貝爾獎要表彰的工作方向。本身冷凍電鏡的技術革新也與他無關,施教授的工作只做結構並沒有在此基礎上去做機理和調控,這個工作性質決定了不論發多少nature都有可能,但不是諾獎成果。(節選自某乎@Lydia Yang的回答,侵刪)

施一公的工作是不停地對不同的蛋白做結構解析,對於一個被認為比較重要的蛋白,只要得到它的結構就幾乎肯定可以發一篇CNS,文章是發了不少。其工作大概流程是這樣:①蛋白表達純化;②准備電鏡Sample; ③做電鏡;④處理數據;⑤發文章。

蛋白解析只是研究工作的第一步,後面的工作還很漫長很具挑戰性,專注於一個蛋白或者同一個家族的蛋白,搞清楚這些蛋白發揮功能的機理…這些工作將耗費一個科學家畢生的精力。施一公顯然是沒往後後再走的。(節選自某乎匿名回答,侵刪)

所以,施一公教授多少有點借冷凍電鏡科研投機的意思,非諾獎水準。

2017年諾獎化學獎頒發給了冷凍電鏡的研發者。這其實說明諾獎的特點,第一是雖然近年來有給屠呦呦等醫葯研發飢咐中頒獎的案例,但絕大多數仍然是在最基礎的科研領域。第二是獲獎研究應該是對整個科學發展或者具有方向性指引、或者在起到指導的同時,還能提供強大的方法支持。小RNA干擾技術這種成果獲獎就是這方面最好的說明,如今冷凍電鏡獲獎也是諾獎這一特點的注腳。

但這個邏輯仍然是有待澄清的。上面說了,獲獎研究應該是對整個科學發展或者具有方向性指引、或者起到顛覆性的支持作用。從這個角度講,發表多篇CNS(Cell、Nature、Science)論文的施一公的研究,並不必然被諾獎「淘汰出局「,因為科學的進步是環環相嵌的。冷凍電鏡促進了蛋白質結構的解析研究,但突破爛山性的、經典的蛋白質結構的解析研究,有可能為我們認識生命世界的其他研究提供重要的指南,為新的研究方向開啟大門。所以以冷凍電鏡拿獎來否定施一公蛋白質結構解析研究獲得諾獎的可能性,這本身是不成立的。

當然,這么說並不是說蛋白質結構的解析研究、甚至是施一公本人及其團隊的研究就一定有可能拿諾獎。如上所述,是否能拿獎,還要看這些研究是否為人類正在進行的和未來的科學 探索 提供了方向性指引。有一點可以肯定,CNS發表本身,並不是拿諾獎的保證,甚至不一定是必要條件。

我認為中國能拿諾獎的解析結構的是清華大學的楊茂君教授,施一公和顏寧做的都是什麼火做什麼,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科研,工作沒有系統性,而楊茂君的工作系統的把電子傳遞鏈整個全部解析明白了而且推翻了存在了幾十年生化課本上的理論,並且根據他解析出的結構可以設計各種靶向葯物,畢竟電子傳遞鏈太重要了

其實這個問題要從很多個角度來分析,因為冷凍電鏡剛剛獲得諾貝爾的獎項,所以,在一定的時間范圍之內,如果沒有特別突出的科學貢獻,應該不大可能在同一個領域,進行進一步的延伸。

大家也都知道,目前科學研究百花齊放,每一個領域其實都有非常大的突破,所以在某種程度上,諾貝爾獎項其實有很多候選人,他們都有實力問鼎。每一簡廳次的諾貝爾獎,也其實是在眾多有著傑出貢獻的人當中進行一個選擇,而更多的是對整個領域的一個嘉獎,不單單是針對個人,而且是有很好幾個人一起將這個領域發揚光大,所以以整個領域作為獎勵,也更符合諾貝爾獎的性質。

所以回到問題本身,毫無疑問施一公具有非常大的貢獻,尤其是他在頂尖雜志上發表了很多有影響力的文章,為中國的科研走向世界,並且在國際上獲得聲譽,立下了汗馬功勞。

不過諾貝爾獎的得獎性質其實更偏向於基礎研究,當然也有一些例外,那麼必須是實用性非常強的領域,而在基礎科研領域,這一次給的是冷凍電鏡,而施一公利用冷凍電鏡,進行了很多著名的結構解析,他是一個利用者,而並非發明者,只有當利用取得了非常大的成就,產生了極其重大的突破,比如在疾病的治癒方面,有著顯著的療效,那麼得獎的可能性會大大提升。

僅就目前而言,或者在近一段時期,顯然不大會有比較明顯的突破,那麼我們會保留這個意見,覺得可能性不太高,但是經過一段時期,如果產生了更重大的成果,那麼獲得諾貝爾還是比較具有可能的。

我自己也是從事生物科研的。諾獎是頒發給那些開創性的研究的。也就是說你做出來的東西在若干年以後成為了千萬人的飯碗和工具,開創了一個先河。比如說 PCR 技術,現在哪個實驗室都用。但當初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了不起。施一公的團隊由於不是發明電鏡,所以不會由於電鏡本身獲獎。但如果是通過這個工具獲得了對生物學前所未有的重要發現,則也有可能。

有個毛的可能,給你組一台冷凍電鏡,再給錢幫你挖點人才,你組做的也不會比他差多少。他那就是個平台之上的民工水平,跟大部分博士博士後的創新能力比都差一大截。經常上電視的,拿成果,拿獎的,不見得就是真牛逼,那是外行不動,容易被媒體鼓吹而已。真牛逼的往往大家都見不到,踏踏實實搞大業務。

施一公的工作沒有諾獎級別的吧? 水水nature,science還行,諾獎應該還有很大的距離

完全不可能拿,現在結構熱隨便解些重要蛋白的結構都是cns,這些工作是很重要,但不是突破性的進展,之前測基因組熱,燒錢進去就行現在測基因組的也越來越低了,很久以前蛋白質組很熱。。。。。。都是一陣風潮,其實也沒多大貢獻,冷凍電鏡,晶體衍射這些是貢獻,後面的工作其實經費到位,並且有意願誰都可以做

施一公終生獲得不了諾貝爾獎,為什麼呢?就像咱們上學的時候,用顯微鏡看片子!發明顯微鏡才能得諾貝獎,看片子的幾乎不可能!

⑼ 如何評價施一公教授

如果施一公是一張白紙,上面沒有絲毫的人生經歷,那也許他更適合研究數學、物理學,但人生畢竟離不開經歷,施一公如今鏈絕配的模樣是他宏判個人與環境相加的結果。當你了解了施一公的個人經棚指歷之後,他所做的種種有爭議之事都會變得容易理解,包括抨擊學生「功利」、急迫地想建設好國內的生物學等等。

⑽ 施一公團隊首次捕獲剪接體高解析度結構

如同電影《模仿游戲》中,「計算機科學之父」圖靈在二戰期間帶領團隊協助盟軍破譯德國密碼系統「英格瑪」一樣,清華大學生命科學學院教授施一公也帶著他的團隊,用6年時間,試圖破譯世界結構生物學公認的兩大難題之一——剪接體的密碼。

北京時間8月21日凌晨,施一公研究組在著名的《科學》雜志在線同時發表兩篇論文——《3.6埃的酵母剪接體結構》和《前體信使RNA剪接的結構基礎》,宣布得到了高解析度的剪接體三維結構和剪接體對前體信使RNA執行剪接的基本工作機理。

「施一公實驗室向這個生命科學領域中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發起挑戰,並在世界舞台上取得了成功。」美國科學院院士、著名結構生物學家丁紹·帕特爾這樣評價。更重要的是,「剪接體結構是完全由中國科學家利用最先進的技術在中國本土完成的,這是中國生命科學發展的一個培慎里程碑。」

美國加州大學聖地亞哥分校細胞與分子醫學系教授付向東則認為,該研究是「近30年中國在基礎生命科學領域對世界科學作出的最大貢獻」。在科研領域沉浸了25年的施一公,已經在《自然》《科學》《細胞》3大雜志上以通訊作者的身份發表了將近50篇論文,在他看來,這個發現可能是自己迄今最重要的研究成果。

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1956年,英國生物學家克里克在分子生物學領域提出一個中心法則,描述所有生物的過程就是從DNA到RNA再到蛋白質的信息流動。

多個諾貝爾獎的產生源於中心法則的發現與闡述,比如說,RNA聚合酶和核糖體的結構解析曾分別獲得2006年和2009年的諾貝爾獎。作為一個巨大而又復雜的動態分子機器,剪接體的結構解析難度被普遍認為高於RNA聚合酶和核糖體,同時,也因為許多人類疾病都可以歸咎於基因的錯誤剪接或針對剪接體的調控錯誤,所以,剪接體的結構解析也一直被認為是最熱門也是最值得期待的結構生物學研究之一。

1995年,施一公去耶魯大學面試,他的老闆就是因為與另外兩位科學家解析核糖體結構而獲得2009年化學獎的湯姆·斯泰茨。斯泰茨當時正在從事後來令他獲得諾貝爾獎的研究。他的一名缺中亂博士後告訴施一公:「斯泰茨本人最想做的研究是剪接體。」

剪接體這顆分子生物學皇冠上的明珠,是很多生物學家的終極夢想。可是這個「淘氣的傢伙復雜,動態,多變」,在當時的技術條件下,沒有科學家能清晰地「捕捉」它。

1998年,施一公去普林斯頓大學任教,這個夢想也被他藏在了心中。隨著資歷和經驗的積累,2004年,施一公開始從事膜蛋白領域的研究。但是剪接體他還是不敢碰,「那是一個夢想」。

2005年,中國科學院院士、著名生物學家饒子和與人合作在《細胞》雜志上發表了一篇論文。他出乎意料地接到了另外一名著名生物學家、美國 西北大學 教授饒毅的電話。饒毅提了個建議:你下一步應該做剪接體的研究。

饒子和的回答很實在:不敢碰。這是當時很多生物學家的想法。施一公說:「沒有辦法做,也沒有手段去做。」

小字輩向老字型大小發起挑戰

但是,夢想之火從未熄滅。

2007年,施一公美國回到清華大學生物系工作。他的實驗室開張了,依然沒有去碰這個夢想:不能用這樣的課題去訓練學生,否則只會讓他們失望,甚至丟掉科研興趣。

「太危險了,可能一無所獲,不能讓學生做炮灰。」他直言。

當時,他有更現實的問題需要擔心:在國外時間長了,不知道用國內的水和試劑能不能做出東西來?

這樣的情況在回國之初經常發生:培養的細菌一不小心就被污染了;在實驗台上鋪板,伏檔第二天各種雜菌都有。

施一公還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對學生們進行分子生物學、生物化學的訓練上。

經過了一年的建設,2008年施一公回清華任教後的第一篇文章發表,盡管不是發表在最頂尖的雜志上,但是,已經訓練有素的學生們有了自信。

此時,能夠捕捉到剪接體的技術性革命也已經在萌芽之中。

結構生物學的研究有三大利器:X射線晶體衍射、核磁共振以及單顆粒冷凍電子顯微鏡(冷凍電鏡)。而冷凍電鏡被認為解析度不夠高,是3種利器中最弱的一種技術手段。

2007年,冷凍電鏡技術還遠未成勢,清華選擇了重點發展冷凍電鏡技術。2009年,盡管當時各方條件都還不夠完善,施一公已經決定啟動通往夢想之路。「如果等到條件都具備了,黃花菜都涼了」。他的一名博士後和兩名博士生就此進入剪接體領域。

在這個領域里,施一公的團隊是實實在在的小字輩:世界上有7個實驗室在引領著該領域的研究方向,其中就包括現代結構生物學和分子生物學的奠基之處、曾走出14名諾貝爾獎得主的英國劍橋大學分子生物學實驗室。

面對這些國內外強有力的競爭對手,也曾有博士生有過疑問:我們真的能做好這個課題嗎?

所以一開始,他們就選擇了從小處著手,試圖從解析剪接體復合物中的一些重要組成蛋白的結構開始,逐步接近目標。這個過程並不容易,「我們一直做得很苦」。施一公說,甚至中間有很長時間,學生們什麼成果都沒有,壓力都非常大,讓施一公欣慰的是,他們都能「沉得住氣」。

2013年,冷凍電鏡技術在照相技術和軟體分析的圖像處理技術方面取得突破性進展。「原來冷凍電鏡和X射線晶體衍射對結構生物學的的貢獻是1∶10,過去一年這個比例幾乎倒了過來。」施一公說,「如果沒有冷凍電鏡技術的革新,就完全不可能得到剪接體近原子水平的解析度。」

一起在成長的還有生命科學領域的研究條件。2007年,清快車時的生物系只有43個獨立實驗室,現在達到140個。大量的年輕人加入生命科學大軍,為清華大學生命科學帶來勃勃生機。此次以第一作者身份發表論文的30歲的清華大學生命科學學院博士後閆創業、清華大學醫學院26歲的博士研究生杭婧和25歲的博士研究生萬蕊雪就是其中的一員。

年初,團隊首次報道了剪接體復合物中重要組成蛋白Lsm七聚體及其在RNA結合狀態下的晶體結構,文章發表在《自然》雜志上,但是這離他們的目標還很遠。

「我們要布局,也要方法。不能只用工具做事情,自己要懂這些工具。」施一公說。

這一等待實在太久了

6月24日,在此領域最有發言權的劍橋大學分子生物實驗室的Nagai研究組的一篇論文在《自然》網站在線發表。其結果一度引起轟動:他們將剪接體組裝過程中所涉及的一個中心復合物tri-snRNP的解析度提高到5.9埃。而此前人類對基因剪接體的認識精度只有29埃。

1埃相當於十億分之一米。Nagai的這項工作較之以前有了飛躍,但只能看到蛋白質的二級結構,看不到氨基酸。

而施一公團隊此次得到的結果不僅將精度由5.9埃提高到3.6埃,可以把許多氨基酸看得清清楚楚。更重要的是,其解析對象是真正的剪接體,而不是Nagai團隊所取得的參與剪接體組裝過程的復合物。這是第一次在近原子解析度上看到了剪接體的細節。

2009年諾貝爾生理與醫學獎得主、哈佛大學醫學院教授傑克·肖斯德克對此的評價是「剪接體是細胞內最後一個被等待解析結構的超大復合體,而這一等待實在已經太久了」。

實際上,這是施一公也沒有想到的突破。

之所以如此,一個關鍵是萬蕊雪和杭婧對於樣品的百般馴化,讓它們適合電鏡觀察;另外一個原因就在於閆創業巧妙地革新了計算軟體,可以讓所有重要的顆粒都被再挑選出來。這篇論文在科學在線發表的當天,施一公接到的第一封電郵是來自冷凍電鏡領域的一位大牛,索要這個程序腳本。

實際上,今年4月,施一公「整月都像做夢一樣」。最開始,他對閆創業說,我們做到15埃就可以了,如果做到10埃就找個地方把文章發出去,先告訴這個領域我們來了。沒想到,這個極限一再被打破:先是12埃,然後是8埃,再到5.6埃,後來是3.9埃,最後3.6埃。

這種重大科研突破的喜悅完全不能用任何獎項來替代。而這次的論文寫作也創造了施一公25年科研生涯史上的首次:第一次寫文章寫到晚上睡不著覺。

就在兩個多月前,在研究的最後沖刺階段,施一公帶著3名同學「玩命地寫論文」。那段時間他每天寫論文寫到凌晨,有時6點多回家,躺下睡到8點接著起來寫。在送孩子回河南老家的火車上,4小時的車程,施一公就寫了4個小時論文。以至於有一天凌晨3點,還在辦公室寫論文的施一公突然尾椎抽筋,一動不能動。這嚇壞了同樣也在實驗室寫論文的學生。休息過來後,快走了幾圈,施一公才恢復過來。

美國杜克大學葯理學院講席教授王小凡認為,施一公團隊的這項研究解決了「無數科學家都嚮往的生物學的基礎問題」。在他看來,施一公取得的這項成就「將得到諾貝爾獎委員會的認真考慮」。

媒體紛紛揣測,這是否會是中國自然科學領域在諾貝爾獎的突破?

中國科學院院士、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副主任高福希望媒體手下留情,「他們為全世界的科學家指明方向,諾貝爾獎不是一公團隊要做的事情。對科學來說,沒有最好,只有更好。對他們來說,最重要的是有興趣去探索,繼續發現未知的好奇心」。

施一公團隊對剪接體密碼的探索才剛剛開始。「這項工作的核心意義是讓人類對生命過程和機理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施一公下一步的工作重點是把不同剪接體相互間不同的地方看清楚,從而闡述內含子被去除、外顯子被接在一起的分子機制。(本報北京8月23日電記者原春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