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米蒂的苕溪詩帖中的戴公是誰
戴安道
過剡如尋戴
剡(shàn),剡溪,水名,曹娥江上游的一段,在浙江。
尋戴:尋訪好友
戴安道住在剡溪。
這里是個典故:
南朝 宋 劉義慶《世說新語·任誕》:「王子猷居山陰,夜大雪……忽憶戴安道。時戴在剡,即便夜乘小船就之,經宿方至,造門不前而返。人問其故,曰:『吾本乘興而行,興盡而返,何必見戴?』」後因稱訪友為「尋戴」。
所以,米芾這里寫的「尋戴」,並不是找自己的一位姓戴的好友(戴公),而是借用「尋戴」這個典故。
順便說一下,其下文也用了一個人名(典故),枚,枚乘,和司馬相如齊名,人稱枚馬,也是辭賦家。所以用「賦枚」來指代作賦。
② 北宋大家米芾的作品有哪些
米芾作品有哪些
用文字表達他有哪些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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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芾傳世墨跡主要有《苕溪詩卷》、《蜀素帖》、《方圓庵記》、《天馬賦》等,而翰札小品尤多。存世的多為小字,大字僅有現藏上海博物館的《多景樓詩》、東京國立藝術館的《虹縣詩》、北京故宮博物院的《研山銘》。
米芾除書法達到極高的水準外,其書論頗多。著有《書史》、《海岳名言》、《寶章待訪錄》、《評字帖》等。
米芾擅水墨山水,人稱「米氏雲山」,但米芾畫跡不存在於世。目前唯一能見到的,也很難說是真正意義上的「米畫」——《珊瑚筆架圖》,畫一珊瑚筆架,架左書「金坐」二字。然後再加上米點和題款,米家山水便赫然而出。米芾以畫代筆,頗有意趣。
③ 米芾蜀素帖幾億
書法史上的大師級書法家幾乎個個都是天才,也幾乎個個在青少年時期就已經展露頭角。
米芾同樣也是如此,在近年來,書壇出現一件米芾31歲寫的書法,引發許多人的關注,能夠在31歲把書法寫到這種程度,翻遍整個書法史,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這件作品就是米芾的《離騷經》。
米芾行書《離騷經》
《離騷經》與米芾的《苕溪詩帖》以及《蜀素帖》,在氣格的表現上有所不同,但用筆的習慣,和點畫的內在機理卻是一致,其書寫氣息也完全是米芾個人的呈現。技法可以模仿,但氣息是無法模仿的,所以這件《離騷經》是書壇公認的米芾真跡。
這件《離騷經》總長度在十米以上,開篇有乾隆皇帝的四字題跋「端莊流利」,從此作的鑒賞印來看,從成書之日起,便已經被許多名家所珍藏。
在上個世紀中葉的時候,此作落入一位國民黨要員手中,曾有美國一家博物館想重金求購遭到了拒絕,此作流傳到了今天,被藏家秘密收藏,有專家估值在10億元以上!
米芾行書《離騷經》
米芾是中國書法史上極為重要的一個人物,他的意義就在於建立起了後人邁向晉唐的一條橋梁。
通俗來講,後來學習晉唐書法難之有難,一是年代久遠,書寫習慣極難更易,另外是真跡善本頗少,無法領會晉唐筆法的真諦。
而米芾則是以超凡的天才,從容而悠遊地走在晉唐法度之中,留下了數量及其龐大的珍貴法帖。
米芾行書《離騷經》
米芾在自己的書法當中,以一種近乎誇張的「炫技」的手法,將前人法度展現得淋漓盡致,成為後來叩開晉唐大門的敲門磚,從繼承的角度來講,米芾也足以堪為「宋四家」之首。
大書法家宋高宗趙構對米芾也有過一段最為妥當的評價:
米芾得能書之名,無負於海內。以芾收六朝翰墨,副在筆端,故沉著痛快,如乘駿馬,進退裕如,不煩鞭勒,無不當人意。其書本六朝妙處醞釀,風骨自然超逸也。
米芾一生宗法「二王」,尤其是得益於王獻之,所以他書法當中的那種內在氣質,有著極為濃烈的晉人風韻,令人高山仰止!
米芾行書《離騷經》
米芾的這件《離騷經》乃是書壇的罕見新作,此作結尾處有元豐四年的落款,這一年是公元1081年,米芾31歲。
《離騷》乃是大詩人屈原的大作,宋代的頂級書法家都曾抄寫過,目前存世的也有蘇東坡與黃庭堅的拓本,而米芾尚有這件真跡傳世。
米芾這件《離騷經》,點畫遒勁,字形充滿欹側之變,細細觀察,每一個點畫都充滿蓄勢之力,並且留有餘地,昂視闊步,中得外超,令人贊嘆。此作的結尾處有後人的題跋:
米芾行書《離騷經》
「昔之評芾書者,曰超邁入神,曰沉著痛快,此冊殆兼有其美,余固以端流麗目之。石渠寶笈藏米書多矣,無出此右者,即以米書論亦當推為後來居上。」
此作一直被私人珍藏,其用筆之精,形態之美,不遜與米芾任何名作。
米芾行書《離騷經》
而今,我們通過多方找尋,終於將這件私人收藏的米芾《離騷經》原作進行了超高清博物館級別的1:1復原,還原出跟原作毫無二致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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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 苕溪詩帖 米芾 翻譯
米芾《苕溪詩帖》白話釋義:
我將要前往苕溪(位於浙江省北部),戲作苕溪詩呈給各位朋友。襄陽漫仕(米芾自稱,祖籍太原,因其祖父徙居湖北襄陽,曾在襄陽居住)米黻。因為夏天的美好松竹我留在這里,如今為了領略秋天的美景,我要前往苕溪去看那兒的溪山。
平日總是歌詠白雪,現在我要到那裡創作采菱的歌謠。鱸魚擺在飯桌上好像一縷縷的玉一樣,橘子開滿洲頭綻放團團的金光。在這水宮的無限美景中,讓我追隨著前人謝靈運(旅聖)的足跡在這里盡情地遊玩一番吧。
半年的時光可以依傍在修竹林里歇憩,三個時節能夠欣賞美麗的花朵。慵懶地傾倒惠泉酒小酌,每每點杯壑源茶細細品嘗。主人賢友良多,擺席開筵,環看四周的群峰,它們也被宴會的嘩鬧聲打破了沉靜。早起去朋友家歸還書簡,便不由得因思念家鄉而嗟嘆不已。
我在這里居住半年,接連與諸位勝友共飲。可是我因為身體有恙,每次相約自己只是制備菜飯漫談而已,時常還向劉、李、周三位朋友借書。
喜好慵懶閑適的生活卻無法推卻朋友的盛情,自知窮困哪裡希冀通達。貧窮並非道理的拙劣,得病才發覺養心的功效。農家小院可以留客,青冥的天空任憑鴻雁們自由飛翔。乘著秋帆追尋賀懷智的足跡,載著美酒乘船過江東。
厭倦從仕的生活到處流落,不斷地驅車四處遊玩。熱的時候隨便找個地方住下。快涼的季節就順著河流往東邊飄去。到了新的地方親近或是陌生的人聚在一塊,身處異鄉感覺也像在家鄉一樣。看著又能穿暖又能食飽的自己,便覺得心中有愧於貧窮但博學的古賢人梁鴻。
旅遊飲食都因得遇相知而小駐,像在水上飄來飄去的漁家一般只因有興致便去遊玩。詩句寫滿了遊玩荊水的感聞,邁向時卞峰胸襟甚為豁然開朗,勝句連篇。渡過剡溪彷彿在追尋戴公的足跡,游覽古梁國一定要賦上一篇。傍晚漁歌接連響起,情景如畫,還有小船作陪,何等愜意!
與密友從春天分開,紅薇已經開過,萬物繁茂的夏天也將過去。成簇的枝頭上鳥兒很是自得,似乎含情脈脈地看著我。漫野間蘭花點綴出絢爛的顏色,漆黑的夜晚坐在船頭只有岸邊的石頭與河水相碰對聲,彷彿石頭在與我對話一樣。卻看那可憐的皎皎明月,依舊灑滿船中,凄清如許。
原文:
將之苕溪,戲作呈諸友。襄陽漫仕黻。 松竹留因夏,溪山去為秋。久賡白雪詠,更度采菱謳。縷會玉鱸堆案,團金橘滿洲。水宮無限景,載與謝公游。 半歲依修竹,三時看好花。懶傾惠泉酒,點盡壑源茶。主席多同好,群峰伴不嘩。
朝來還蠹簡,便起故巢嗟。 余居半歲,諸公載酒不輟。而余以疾,每約置膳清話而已,復借書劉、李,周三姓。 好懶難辭友,知窮豈念通。貧非理生拙,病覺養心功。小圃能留客,青冥不厭鴻。秋帆尋賀老,載酒過江東。 仕倦成流落,游頻慣轉蓬。
熱來隨意住,涼至逐緣東。入境親疏集,他鄉彼此同。暖衣兼食飽,但覺愧梁鴻。 旅食緣交駐,浮家為興來。句留荊水話,襟向卞峰開。過剡如尋戴,游梁定賦枚。漁歌堪畫處,又有魯公陪。 密友從春拆,紅薇過夏榮。團枝殊自得,顧我若含情。漫有蘭隨色,寧無石對聲。卻憐皎皎月,依舊滿舡行。
(4)米溪帖高清圖片大全擴展閱讀
寫作背景:
《苕溪詩》是米芾元祐戊辰(1088年)八月八日從無錫去往苕溪(今屬浙江湖州)時所作的六首詩,是米芾的經意之作。詩題稱「將至苕溪戲作呈諸友」,其中包括五律六首。從詩中的內容可知,這時侯米芾是在無錫,已經從春天住過夏天,到這八月(秋中)間才預備離開無錫到湖州去,此卷正是其將要離無錫時寫的。
米芾自撰《頭陀寺碑》里說道:「元祐戊辰,集賢林舍人,招為苕吾之游九月二日道吳門,以王維畫古帝王易於龍圖閣待制俞獻可字昌言之孫彥文。翌日,與丹徒葛滿、字季憂檢閱審定。五日吳江舟垂虹亭題。」
這時候米芾已經離開無錫,正從蘇州下船,經行江向西出發。到湖州約在重陽之前,其時應在書此卷之後不久。詩中又有「涼至逐緣東」和「句留荊水話」之句,那是指到江東——蘇州、湖州之前,原曾旅居湖北。
林舍人是林希,萬曆《湖州府志》載,林希在元祐二年(1087年)就任湖州太守,到元祐四年(1088年)由呂溫卿接任。
此卷寫於元祐三年戊辰,正是林希知湖州時。唐顏真卿曾作湖州刺史,所以米芾以魯公比林氏。這些就是米芾作此六首詩的情景。
米芾書《苕溪詩》時,年三十八歲,比他的另一個行書代表作品《蜀素帖》僅早四十餘天,《苕溪詩》也是他的書法風格逐漸成熟時期的作品。
文章賞析:
《苕溪詩》中側鋒運用十分豐富,而且有些誇張,「看」中撇的筆畫是誇張的側鋒運用,又有些飛白意味,毫無做作的嫌疑。
《苕溪詩》中橫豎筆畫大多重入輕收,以側鋒重按起筆,然後調為中鋒,行筆迅速,顯得痛快淋漓。
每個字筆畫的長短粗細、屈伸正側,乃至整篇各個組成部分所佔空間的大小、疏密,都極富變化。總之就是「鋒勢鬱勃,揮霍濃淡如煙雲,變怪多態」側鋒的使用,給米芾的字增添了千般風流,萬種儀態。那種爽利超逸的氣質在筆鋒的肆意揮灑中表現得淋漓盡致。
《苕溪詩》中用筆方圓並用,變化跌出,米芾習慣在用筆之中方和圓結合在一起使用,方中有圓,圓中寓方,張力十足。
在《苕溪詩》中方圓的運用極為普遍,圓轉處穩健雄厚,氣勢雄渾,頗有顏真卿風韻;方折處果敢迅疾,意趣天然。
每一個線條都剛柔並濟,富有彈性。米芾用筆藏露變化十分明顯,幾乎每個筆畫中都有藏露,信手拈來,非常自然,使鑒賞者能感受到極為強烈的韌勁。
⑤ 誰能給介紹下書法家米芾,十分感謝
米芾(1051~1107),中國北宋書法家,畫家,書畫理論家。初名黻,後改芾,字元章,號襄陽居士、海岳山人等。祖籍太原,後遷居湖北襄陽,長期居潤州 (今江蘇鎮江) 。曾任校書郎 、書畫博士、禮部員外郎。善詩,工書法,擅篆、隸、楷、行、草等書體,長於臨摹古人書法,達到亂真程度。初師歐陽詢、柳公權 ,字體緊結,筆畫挺拔勁健,後轉師王羲之、王獻之,體勢展拓,筆致渾厚爽勁,自謂「刷字」,與蘇軾、黃庭堅、蔡襄並稱宋代四大書法家。其繪畫擅長枯木竹石,尤工水墨山水。以書法中的點入畫,用大筆觸水墨表現煙雲風雨變幻中的江南山水,人稱米氏雲山,富有創造性。米芾傳世的書法墨跡有《向太後挽辭》、《蜀素帖》、《苕溪詩帖》、《拜中嶽命帖》、《虹縣詩卷》 、《 草書九帖 》、《 多景樓詩帖》等,無繪畫作品傳世。著《山林集》,已佚。其書畫理論見於所著《書史》、《畫史》、《寶章待訪錄》等書中。
因他個性怪異,舉止顛狂,遇石稱「兄」,膜拜不已,因而人稱"米顛」。徽宗詔為書畫學博士,人稱「米南官」。米芾能詩文,擅書畫,精鑒別,集書畫家、鑒定家、收藏家於一身,他是「宋四書家」(蘇、米、黃、蔡)之一,又首屈一指。其書體瀟散奔放,又嚴於法度。《宋史·文苑傳》說:「芾特妙於翰墨,沈著飛,得王獻之筆意。」
米芾平生於書法用功最深,成就最大。米芾自稱自己的作品是「集古字」,對古代大師的用筆、章法及氣韻都有深刻的領悟,這也在一定程度上說明了米芾學書在傳統上下了很大功夫。米芾未捲入政治漩渦,生活相對安定,後當上書畫博士,飽覽內府藏書,熟諳千載故事,古人得失,如數家珍。他少時苦學顏、柳、歐、褚等唐楷,打下了厚實的基本功。蘇軾被貶黃州時,他去拜訪求教,東坡勸他學晉。元豐五年(1082)開始,米芾潛心魏晉,以晉人書風為指歸,尋訪了不少晉人法帖,連其書齋也取名為「寶晉齋」。今傳王獻之墨跡《中秋帖》,據說就是他的臨本,形神精妙至極。米芾一生轉益多師,在晚年所書《自敘》中也這樣說道:「余初學,先學寫壁,顏七八歲也。字至大一幅,寫簡不成,見柳而慕其緊結,乃學柳《金剛經》。久之,知其出於歐,乃學歐。久之,如印板排算,乃慕褚而學最久,又摩段季轉折肥美,八面皆全。久之,覺段全澤展《蘭亭》,遂並看法帖,入晉魏平淡,棄鍾方而師師宜宮,《劉寬碑》是也。篆便愛《咀楚》、《石鼓文》。又悟竹簡以竹聿行漆,而鼎銘妙古老焉。」
米芾以書法名世,他的成就完全來自後天的苦練,米芾每天臨池不輟,史料記載:「一日不書,便覺思澀,想古人未嘗半刻廢書也。」「智永硯成臼,乃能到右軍(王羲之),若穿透始到鍾(繇)、索(靖)也,可永勉之。」他兒子米友仁說他甚至大年初一也不忘寫字。(據孫祖白《米芾米友仁》)。米芾作書十分認真,自己說:「佘寫《海岱詩》,三四次寫,間有一兩字好,信書亦一難事」(明範明泰《米襄陽外記》)。一首詩,寫了三四次,還只有一兩字自己滿意,其中的甘苦非個中行家裡手不能道,也可見他創作態度的嚴謹。
米芾的書法在宋四家中,列蘇東坡和黃庭堅之後,蔡襄之前。然如果不論蘇東坡一代文宗的地位和黃庭堅作為江西詩派的領袖的影響,但就書法一門藝術而言,米芾傳統功力最為深厚,尤其是行書,實 出二者之右。明代董其昌《畫禪室隨筆》謂:「吾嘗評米字,以為宋朝第一,畢竟出於東坡之上。即米顛書自率更得之,晚年一變,有冰寒於水之奇。」皇帝的詢問書法,米芾自稱自己是「刷字」,明裡自謙而實點到精要之處,「刷字」,體現他用筆迅疾而勁健,盡興盡勢盡力。他的書法作品,大至詩帖,小至尺牘、題跋都具有痛快淋漓,欹縱變幻,雄健清新的特點。 從現存的近六十幅米芾的手跡來看,「刷」這一個字正將米字的神采活脫脫地表現出來,無怪乎蘇東坡說:「米書超逸入神。」又說「海岳平生篆、隸、真、行、草書,風檣陣馬。沉著痛快,當與鍾王並行。非但不愧而已。」米芾的書法影響深遠,尤在明末,學者甚眾,像文徵明、祝允明、陳淳、徐渭、王覺斯、傅山這樣的大家也莫不從米子中取一「心經」,這種影響一直延續到現在。
米芾除書法達到極高的水準外,其書論也頗多。著有《書史》、《海岳名言》、《寶章待訪錄》、《評字帖》等。顯示了他卓越的膽識和精到的鑒賞力,對前人多有譏貶,然決不因襲古人語,為歷代書家所重,但過頭話也不少,誚顏柳、貶旭素,苛刻求疵。 米芾傳世墨跡主要有《苕溪詩卷》、《蜀素帖》、《方圓庵記》、《天馬賦》等,而翰札小品尤多。
米芾擅水墨山水,人稱「米氏雲山」,但米芾畫跡不存在於世。但目前唯一能見到的,也很難說是真正意義上的「米畫」——《珊瑚筆架圖》,畫一珊瑚筆架,架左書「金坐」二字。然後再加上米點和題款,米家山水便赫然而出。米芾以畫代筆,頗有意趣。
⑥ 《苕溪詩帖》是誰的代表作,並簡要敘述其特點
米芾
《苕溪詩帖》頗得「二王」筆法,尤以獻之外拓用筆為主。「內擫」與「外拓」兩種筆法各具特色:前者以腕力控筆,線條沉實,中宮聚攏,故稱骨勝之書;後者運筆飛揚而筋力暗斂,欹側多態,意趣悠然,又稱筋勝之書。《苕溪詩帖》用筆爽利,灑脫不拘,多取側鋒,靈巧多變,行筆波折雖多而速度不減,故線條勁挺有力,既賞心悅目,又耐人尋味。
米芾用筆多變,曾自詡「善書者只有一筆,我獨有四面。」即用正、側、藏、露不同穎鋒入紙,使整幅作品長短、輕重、仰偃、間距、起筆、收筆不主故常,各具姿態。試看《苕溪帖》墨跡,字的起筆往往頗重,到中間稍輕,遇到轉折時提筆側鋒直轉而下,予人八面生姿、沉著痛快之感。每字結體修長,下半部微向右傾,如玉樹臨風,搖曳生情。左右、上下結構的字,強化開合向背,或左擒而右縱,或上斂而下放。「游」、「蓬」、「過」等字「走之旁」形態各異,如掛帆滄海——「依舊滿船行」(米芾詩名)!章法上除起首交待「戲作」緣起及書者名款占兩行、卷末記錄書寫年月佔一行外,所作六首詩順勢承應,各成一「章」,得「縝密」之妙;各「章」之間留有空白,有「疏朗」之美。又有小行書「夾注」其間,雖非有意為之,但已盡顯錯落參差之美。通篇觀來,大小、疏密、欹正……隨勢生形,一氣呵成,純任天機。正如宋人朱熹所言:「天馬行空,追風逐雲,雖不可范以馳驅,要自不妨痛快。」當然,帖中某些字欹斜過甚,如倒數第三行「對聲」等字,有欲倒之勢,恐為人垢病。明代吳寬就直指米書「習氣」為「猛厲奇偉,終墜一偏之失」。
米芾《苕溪詩帖》如風檣陣馬,沉著痛快,與《蜀素帖》並稱米書「雙璧」,影響巨大。米芾子米友仁、南宋吳琚、金代王庭筠等人之書均以畢肖米書著稱。
⑦ 米芾苕溪詩原文有誰知道
《苕溪詩卷》米芾書,澄心堂紙本墨跡卷。縱30.3厘米,橫189.5厘米。全卷35行,共394字,北京故宮博物院藏。末署年款「元戊辰八月八日作」,知作於宋哲宗元佑三年戊辰(公元1088年),時米芾38歲。所書為自撰詩,共6首。卷前引首有「米南宮詩翰」五篆字。卷末有其子米友仁跋:「右呈諸友等詩,先臣芾真足跡,臣米友仁鑒定恭跋。」後紙另有明李東陽跋。
《苕溪詩》是米芾行書的重要代表作品。此帖是以米芾游苕溪時的詩作書寫。開首有句「將之苕溪戲作呈諸友,襄陽漫仕黻」。此帖是米芾經意之作, 全卷書風揮灑自如,痛快淋漓,變化有致,逸趣盎然,反映了米芾中年書的典型面貌。筆法清健,結構瀟麗,有晉王獻之的筆意。 其書寫風格最近《蘭亭敘》。吳其貞《書畫記》評稱:「運筆瀟灑,結構舒暢,蓋效顏魯公;書者,絕無雄心霸氣,為米老超格,妙書。」
據鑒藏印記,知此帖曾藏入南宋紹興內府,明楊士奇、陸水村、項元汴諸家,後入清乾隆內府,並刻入《三希堂法帖》。清亡後,《苕溪詩卷》被溥儀攜至東北,偽滿覆滅後與其他文物一起散失,《苕溪詩卷》當時被古玩界稱為「東北貨」,在「東北貨」中,有很多通過各種渠道流出中國。 《苕溪詩卷》回歸有一個離奇故事。1963年4月,一個東北小伙來到北京榮寶齋,用一粗布包裹,送來一堆破爛———皆為浩劫之後的殘破之物,有些碎片只有指甲大小,沒想到竟有有心人收而藏之,紋絲未動。經過專家仔細拼接、撫平,竟然有大書法家趙孟府等人的國寶真跡37件,有些殘片與故宮所藏殘品正好吻合,終於合璧。一年後,即1964年3月,又是這位青年,拿著同樣的包裹送來與上次類似的一堆破爛,經過整理,拼湊書畫殘卷20餘幅。由於這位年輕人未留下真實姓名和地址,當榮寶齋後來赴東北准備以2000元再次酬謝時,竟未能找到其人。直到1990年,這個謎底才被揭開。原來,這些殘片是他的父親丁征龍1945年9月8日在長春街頭購得,在回家的路上,同行的三人中,有一個叫駱大昭的見財變歹,殺死他父親和另一個同伴。他的母親孫曼霞在事發12天後,終將駱大昭通過當局繩之以法。這個浸有鮮血的包裹便被孫曼霞仔細收藏18載,雖家貧而不市之,最後終於獻給國家。在這批國寶中,就有米芾的《苕溪詩》。《苕溪詩》回歸時已有殘傷,缺損數字,後居延光室影印本臨摹補完,重新裝裱。
釋文: 苕溪詩
將之苕溪,戲作呈諸友。襄陽漫仕黻。
松竹留因夏,溪山去為秋。久賡白雪詠,更度采菱謳。縷會(此字誤書旁註卜乃點去符號)玉鱸堆案,團金橘滿洲。水宮無限景,載與謝公游。
半歲依修竹,三時看好花。懶傾惠泉酒,點盡壑源茶。主席多同好,群峰伴不嘩。朝來還蠹簡,便起故巢嗟。
余居半歲,諸公載酒不輟。而余以疾,每約置膳清話而已,復借書劉、李,周三姓。
好懶難辭友,知窮豈念通。貧非理生拙,病覺養心功。小圃能留客,青冥不厭鴻。秋帆尋賀老,載酒過江東。
仕倦成流落,游頻慣轉蓬。熱來隨意住,涼至逐緣東。入境親疏集,他鄉彼此同。暖衣兼食飽,但覺愧梁鴻。
旅食緣交駐,浮家為興來。句留荊水話,襟向卞峰開。過剡如尋戴,游梁定賦枚。漁歌堪畫處,又有魯公陪。
密友從春拆,紅薇過夏榮。團枝殊自得,顧我若含情。漫有蘭隨色,寧無石對聲。卻憐皎皎月,依舊滿舡行。
元佑戊辰八月八日作。
⑧ 米芾與他的《蜀素帖》,為何被稱為書法界的視覺盛宴
中國書法的藝術起源於漢字產生的階段,從最一開始的符號刻畫到甲骨文,漢字便慢慢形成了其獨具一格的表現藝術,漢字書法是無聲的樂,無圖的畫,無形的舞,無言的詩。
不同時期的書法藝術都能表現出不同時期的人文發展和社會的經濟發展,具有其獨特的價值取向。
在漫長的發展演變和朝代變更的歷史長河,宋元明清期間產生了不少書法大家。他們的作品更是中華民族書法藝術的代表,是展現我中華民族文化的文化瑰寶,在世界的文化藝術寶庫里也是獨樹一幟,獨放異彩的。
在眾多的書法大家的作品中,今天我們來賞析一下米芾的《蜀素帖》,讓《蜀素帖》帶我們走進米芾的書法世界。
米芾的整篇《蜀素帖》的價值在於,它雖是名貴絲綢織品吸水性很差,難於在上邊書寫,但因為米芾書法功底深厚,用筆迅疾,線條顯得枯竭自然,「刷」字手法更是獨樹一幟。通篇以柔寓剛,筆勢圓勁流利,外柔內剛,可以讓書法愛好者深刻的領會到古典的中國書法的理想境界。
參考文獻:
米芾書法史料集
《宋史.米芾傳》
北宋米芾神作《蜀素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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⑨ 米芾及其書法的鑒賞
米芾字元章,號襄陽漫士、海岳外史。祖籍山西,遷居襄陽,有「米襄陽」之稱。史傳說他個性怪異,喜穿唐服,嗜潔成癖,遇石稱「兄」,膜拜不已,因而人稱」米顛」。他六歲熟讀詩百首,七歲學書,十歲寫碑,二十一歲步入官場,確實是個早熟的怪才。在書法上,他是「宋四書家」(蘇、米、黃、蔡)之一,又首屈一指。其書體瀟散奔放,又嚴於法度,蘇東坡盛贊其「真、草、隸、篆,如風檣陣馬,沉著痛快」;另一方面,他又獨創山水畫中的「米家雲山」之法,善以「模糊」的筆墨作雲霧迷漫的江南景色,用大小錯落的濃墨、焦墨、橫點、點簇來再現層層山頭,世稱「米點」。為後世許多畫家所傾慕,爭相仿效。他的兒子米友仁,留世作品較多,使這種畫風得以延續,致使「文人畫」風上一新台階,為畫史所稱道。米芾究竟以書為尚,還是以畫為尚,史家各有側重。
米芾集書畫家、鑒定家、收藏家於一身,收藏宏富,涉獵甚廣,加之眼界寬廣,鑒定精良,所著遂為後人研究畫史的必備用書。有《寶章待訪錄》、《書史》、《畫史》、《硯史》、《海岳題跋>等。《寶章待訪錄)成書於元佑元年(1086)八月,分為「目睹」「的聞」兩大部分,所錄八十四件晉唐品,開後世著錄之先河,影響頗大,甚至有專門模仿此書體例的論著,如明張丑撰《張氏四表》。《書史》則更為詳實,為後世鑒定家的依據之一。《海岳》一書主要敘述自己的經驗心得,十分中肯。該書一般認為是後人輯錄米論而在成。
米芾平生於書法用功最深,成就以行書為最大。雖然畫跡不傳於世,但書法作品卻有較多留存。南宋以來的著名匯帖中,多數刻其法書,流播之廣泛,影響之深遠,在「北宋四大書家」中,實可首屈一指。康有為曾說:「唐言結構,宋尚意趣。」意為宋代書法家講求意趣和個性,而米芾在這方面尤其突出,是北宋四大家的傑出代表。米芾習書,自稱「集古字」,雖有人以為笑柄,也有贊美說「天姿轅轢未須誇,集古終能自立家」(王文治)。這從一定程度上說明了米氏書法成功的來由。根據米芾自述,在聽從蘇東坡學習晉書以前,大致可以看出他受五位唐人的影響最深:顏真卿、歐陽詢、褚遂良、沈傳師、段季展。米芾有很多特殊的筆法,如「門」字右角的圓轉、豎鉤的陡起以及蟹爪鉤等,都集自顏之行書;外形竦削的體勢,當來自歐字的模仿,並保持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沈傳師的行書面目或與褚遂良相似;米芾大字學段季展,「獨有四面」、「刷字」也許來源於此;褚遂良的用筆最富變化,結體也最為生動,合米芾的脾胃,曾贊其字,「如熟馭陣馬,舉動隨人,而別有一種驕色」。
元豐五年(1082)以後,他開始尋訪晉人法帖,只一年就得到了王獻之的《中秋帖》。這先人為主的大令帖,對他產生了巨大的影響,他總覺得右軍不如其子。但生性不羈的米芾並不滿足於小王,早在紹聖年間就喊出了「老厭奴書不換鵝」,「一洗二王惡札」。米芾據說學過羊欣,李之儀說,「海岳仙人不我期……筆下羊欣更出奇」。那麼米芾學羊欣大概在卜居海岳庵,是元佑六年之後的事情了。盡管如此,米書並沒有定型,近在元佑三年書寫的《苕溪帖》、《殷令名頭陀寺碑跋》、《蜀素帖》寫於一個半月之內,風格卻有較大的差異,還沒有完全走出集古字的門檻。直到「既老始自成家,人見之,不知何以為主」時才最後完成了自己風格的確立,大概在五十歲以後。這定型的書法面目,由於米芾過於不羈,一味好「勢」,即使小楷如《向太後輓詞》也躍躍欲試。這「勢」固是優點,但同時又成了他的缺陷。「終隨一偏之失」,褒貶分明如黃庭堅者應該是比較客觀的、公道的。黃長睿評其書法,「但能行書,正草殊不工」,當時所謂「正」,並無確指,不一定是現在的「正楷」,倘指篆隸,倒也恰當。現存的米芾篆隸,的確不甚工,草書也寫得平平。他後來對唐人的草書持否定態度,又囿於對晉草的見識,成績平平自然在所難免。
米芾作書十分認真,不像某些人想像的那樣,不假思索一揮而就。米芾自己說:「余寫《海岱詩》,三四次寫,間有一兩字好,信書亦一難事」(明範明泰《米襄陽外記》)。一首詩,寫了三四次,還只有一兩字自己滿意,其中的甘苦非個中行家裡手不能道,也可見他創作態度的嚴謹。
米芾對書法的分布、結構、用筆,有著他獨到的體會。要求「穩不俗、險不怪、老不枯、潤不肥」,大概姜夔所記的「無垂不縮,無往不收」也是此意。即要求在變化中達到統一,把裹與藏、肥與瘦、疏與密、簡與繁等對立因素融合起來,也就是「骨筋、皮肉、脂澤、風神俱全,猶如一佳士也」。章法上,重視整體氣韻,兼顧細節的完美,成竹在胸,書寫過程中隨遇而變,獨出機巧。米芾的用筆特點,主要是善於在正側、偃仰、向背、轉折、頓挫中形成飄逸超邁的氣勢、沉著痛快的風格。字的起筆往往頗重,到中間稍輕,遇到轉折時提筆側鋒直轉而下。捺筆的變化也很多,下筆的著重點有時在起筆,有時在落筆,有時卻在一筆的中間,對於較長的橫畫還有一波三折。勾也富有特色。
米芾的書法中常有側傾的體勢,欲左先右,欲揚先抑,都是為了增加跌宕跳躍的風姿、駿快飛揚的神氣,以幾十年集古字的渾厚功底作前提,故而出於天真自然,絕不矯揉造作。學米芾者,即使近水樓台如
者也不免有失「艱狂」。宋、元以來,論米芾法書,大概可區分為兩種態度:一種是褒而不貶,推崇甚高;一種是有褒有貶,而褒的成分居多。持第一種態度的,可以蘇軾為代表。
米芾以書法名世,為北宋四家之一,若論體勢駿邁,則當屬第一。他的成就完全來自後天的努力。他三十歲時在長沙為官,曾見嶽麓寺碑,次年又到廬山訪東林寺碑,且都題了名。元佑二年還用張萱畫六幅、徐浩書二帖與石夷庚換李邕的《多熱要葛粉帖》。證之其書法,二十四歲的臨桂龍隱岩題銘摩崖,略存氣勢,全無自成一家的影子;三十歲時的《步輦圖》題跋,亦使人深
感天資實遜學力。米老狡獪,偶爾自誇也在情理中,正如前人所雲「高標自置」。米芾自敘學書經常會有些故弄玄虛,譬如對皇帝則稱「臣自幼便學顏行」。但是米芾的成功完全來自後天的苦練,絲毫沒有取巧的成分,米芾每天臨池不輟,舉兩條史料為證:「一日不書,便覺思澀,想古人未嘗半刻廢書也。」「智永硯成臼,乃能到右軍(王羲之),若穿透始到鍾(繇)、索(靖)也,可永勉之。」他兒子米友仁說他甚至大年初一也不忘寫字。(據孫祖白《米芾米友仁》)。米芾富於收藏,宦遊外出時,往往隨其所往,在座船上大書一旗「米家書畫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