⑴ 民國女子監獄的酷刑把女犯人的衣服扒光是什麼電視
信 者 無 敵
導 演
張國慶
編 劇
石小克
主 演
陳寶國,於明加,楊雪
⑵ 有關古代女人受刑的故事
明代沿襲舊制,規定婦女犯了奸罪需要笞杖者,必須脫了褲子裸體受杖。這對婦女來說,不僅是殘酷的皮肉之苦,也是難堪的精神之辱。明代的這條規定造成一種社會弊病,民間親戚鄰里若有因小隙而成仇怨者,一方就捕風捉影,尋找事端,指控對方家中婦女有姦情,然後賄賂官府,讓官府逮捕婦女裸體受杖。到執行刑罰那天,原告一方事先選約集親友,一齊來到公堂,名曰「看打」。
他們又花錢買通行刑衙役,在行刑時對受刑女子百般凌辱。衙役干這行是很在行的,他們的手段有「掘芋艿」、挖荸薺」、「剖葫蘆」、「剝菱角」等名目。有時縣官還未升堂,衙役先把被告婦女褲子脫掉示眾,隨即拉到門前大街上,名曰「賣肉」。遇到這樣的情況,有的婦女受不了這樣的羞辱,回去後便自盡而亡。還有一種慣例:被告婦女必須光著腳過堂。未過堂之前,先在衙前戴著刑具暫押。這時仇家就乘機鬧事,慫恿無賴子弟把這婦女的鞋子脫掉,褲子褪下,有的人順手把鞋子拾去,滿街人隨意傳看。如果這天官不出堂,第二天照樣尋鬧一番。在過堂之後,還要監押在衙門前示眾一天,無賴子弟又來終日圍觀,撫摸挑逗,嘻笑取逗。婦女羞辱難耐,有的當場碰死。嘉靖時浙江總督胡宗憲因罪被逮系至京,他的妻子和女兒在杭州被拘捕,就受到這樣的侮辱。
⑶ 女子監獄里說普通話的女人洗澡被人摸圖片
監獄里是不允許有數碼產品的,除非警察,要不被批準的!所以你要的這些東西要不是假的,要不是違規的,一般是沒人會給你的!
⑷ 據紅岩倖存者回憶獄中江姐曾遭受鴨兒浮水等刑罰,請問這是什麼樣子的酷刑呢
樓主所提問的「江姐曾遭受的酷刑鴨子浮水是什麽樣子的?」回顧這個刑罰好象是我們曾經在二十多年前的一部影視片還是電視連續劇中有所反映過,依稀記得彷彿是當時的年輕女演員洪學敏演繹的,雙手反綁吊起,底下燒上炭火,受刑女身上的水分被烤乾昏死過去以後,再用冷水潑醒,而此種敬業無私奉獻的女演員現在已經絕種啦,不過好像是上個世紀末公元1984年的某電影畫刊上有這么一張劇照,過幾天我幫你從某影視網頁上找找看吧。。。
好了我已經從一個影視網站上找到了這張當年的劇照啦;請看下方。。。
⑸ 監獄里針對裸男的酷刑
你想撿肥皂了吧!!!你 是這種電影看多了
⑹ 女子刑罰
反關節的酷刑中最著名的莫過於老虎凳,這是中國特有的酷刑。膝關節在人體四肢各大關節中活動的范圍最小,兩端大腿小腿的長度有利於施刑者用杠桿原理,以較小的力度強迫受難者。反關節使用老虎凳的關鍵點一是使受難者處於坐姿(兩臂反綁或綁成十字刑),這樣會加重腿部韌帶的牽拉力度,而仰卧的姿勢由於髖關節的放鬆,連帶腿部韌帶放鬆,會減弱痛苦程度;二是腿部捆綁在膝蓋上的大腿部,而不是以下部位。因為老虎凳的作用在於牽拉受難者腿部的關節韌帶和造成膝關節脫臼,不在於折斷受難者的小腿。因為折斷小腿腓骨需要很大力量,痛苦時間短(受難者很快昏厥)不符合施刑者既要折磨受難者又自己省力的要求。令受難者赤腳,往往是為在使用老虎凳同時對她腳心用刑。據史料記載,受難者坐老虎凳一般墊上三塊磚時就會大汗淋漓,五塊磚時膝關節完全脫臼,人會昏厥。施刑者通常每加以塊磚後會暫停一會,令受難者的痛苦持續一段時間後再加重用刑力度。女性的韌帶通常比男性柔軟,所以她們在老虎凳上的受難時間會更長,往往要加到六塊磚時才昏厥,記載上最長的有八塊磚,這大概與磚的厚度不同有關。在使用老虎凳時,會出現受難者大腿骨被折斷的情況,這與施刑者對用刑力度掌握不當(過於急躁或者是憤怒)和腿部捆綁位置過高、松緊程度不當等因素有關。繩索捆綁並不是越緊越好,而是以受難者腿部不能活動為限度。渣滓洞女烈李青林大腿骨被老虎凳折斷,就是在縣城被捕受刑時,那裡的施刑者過於急躁造成的。江竹筠在渣滓洞監獄受難時也坐過老虎凳,就沒有出現斷腿的情況,這是兩地施刑者用刑水平的不同。用刑正確的話,受難者最多隻是膝關節脫臼,腿骨不會折斷。有過這樣的記載:施刑者在受難者昏厥蘇醒後,將她從老虎凳上解下來,再由兩個身強力壯的施刑者架著她強行跑步,以增加她膝關節的痛苦。如果大腿骨被折斷,就難以繼續用刑了。老虎凳的關鍵點在於反向彎曲人的雙膝關節而給人造成痛苦,所以對於老虎凳本身來說,穿鞋襪與光腳並不重要。但是,光腳卻有著諸多的好處。
⑺ 我要那些被吊起來的女人電視劇圖片(最好是穿的越少越好),但不要那些正在用刑的圖片。
古裝劇電視劇至尊紅顏點韓版版花男折磨主部其韓版更盛電影東風雨
⑻ 日本鬼子刑訊女人逼供日本人怎麼祥
第一份資料:濱江省公署警務廳特高股警副森口作沼的敘述
趙一曼女士再次被捕後,經過幾場審訊仍毫無結果。7月25日,濱江省公署警務廳林寬重長官召集我們幾個人商量如何處置趙一曼女士。警務廳特務科長山浦君認為「這女人是個堅定的女共黨,她要是那麼容易就屈服,在共黨中也不會有這么高的身份。從這里我覺得,我們那樣的審問方式對她是無效的。不如槍斃算了。」
警務廳特務科特高股長登樂松君也說:「這樣頑固的女人,要想用審訊摧垮她的意志,得到口供,辦不到,而且傷那樣重,還是殺了為妙。」
林寬重長官認定趙女士是東北抗日聯軍的一個重要人物,還認為「是個在中共里佔有重要地位的人,應進行更加徹底的審訊。」大黑君也說:「雖然前幾次審訊趙女士一直都一聲不吭,但第一次電刑她還是連聲喊叫,看來電刑還是比其它刑法有效果,應該再用電刑試一試。不行了再槍斃也不遲。」
山浦君還是堅持說:「經過幾場審訊,趙女士的身體已極端虛弱,對這樣頑固不化的死硬分子,不加大刑罰不會有結果。可是,一加大用刑力度,趙女士就會容易昏迷甚至有生命危險,也沒效果。」 大黑君反駁說:「可以使用剛從本土運來的新式電刑器具。我研究過這種電刑的用法,它的好處就是能隨便調控電壓的高底,還可以通過變換電流強度、頻率和出入口等控制用刑力度,不讓受刑人昏迷,使受刑人長時間處於半昏迷半麻木狀態,神經系統陷於混亂,可能吐露真情。特別是對像趙女士這樣的頑固分子,只有讓她長時間處於難以名狀、無法預料的痛苦之中,才有可能到把她熬刑的意志和毅力慢慢耗盡,最終逼她屈服。」 山浦君說:「問題就在這里,對像趙女士這樣強硬的女人進行審訊可不那麼簡單,若是聽憑她死掉,我們就立不了功啦。最好叫醫務室派一個高明的大夫來。同時再多打幾針強心針,使趙女士不輕易昏迷,保證審訊效果。」寬重長官說:「我也聽說帝國的新式電刑器具審訊效果很好,很多硬漢子都頂不住。我就不相信趙女士這么一個女人能挺得住!」 就這樣,林寬重長官作了決定:明天用剛從本土運來的新式電刑器具對趙女士實施第二次電刑。由特高股長大黑照一親自實施電刑,不要有任何顧忌,可以直接電擊趙女士身體最脆弱、最敏感的部位。要注意調控電壓和電流強度,電流強度要集合在一個入口,要經常變換電流出入口,一定不要讓趙女士昏迷。最後,林寬重長官說:「總之,要慢慢地跟這個女人耗,不能停,不能讓她有喘息的機會,直到電刑摧垮她反滿抗日的意志,撬開她的嘴。」
第二天一早,我和大黑君去地下室提審趙女士。一見面,氣氛馬上變得很緊張。她從容地抬起頭來怒視著我們,面無表情,似乎早有準備。看見她那令人望而生畏的面孔,我情不自禁地倒退了兩三步,心裡想,這個女人真是不好對付。我們要上去攙扶她走,被她甩開拒絕。她堅持自己走,因腳鐐太重,腳髁被磨出血來,趙女士不在乎,昂首挺胸,一步一瘸地堅持往前直走。望著這情景,我隱隱感到:我們今天用刑也不一定會摧垮這個女人的堅強意志。對這個女人,要費很大的勁,可能還是得不到什麼結果的。
到了審訊室。林寬重長官用中國話問「趙尚志部隊在那裡?」趙女士答:「不知道!」對她的頑強態度林寬重長官簡直無法應付。又問趙女士為什麼抗日,趙女士回答:「這個再明白不過的問題難道還用問嗎?你們這些日本鬼子,在我們中國土地上殺人放火,橫行霸道,掠奪資財,強奸婦女,干盡了壞事。哪一個中國人不想把你們這些禽獸不如的東洋鬼子趕出中國,我的主義就是抗日!」
林寬重長官有些生氣,一揮手,我們立刻上前拽下了趙女士身上的衣褲……………………………
刪去約兩千字。我實在沒有勇氣將刪去的東西貼出來。這些魔鬼之下流、之變態、之殘暴、之狠毒,不是人能夠想像得出來的。場景之恐怖、之駭人聽聞,是天神也受不了。傳說中的魔鬼不叫魔鬼,日本人才是真正的魔鬼。………………………………
……… 先是一陣痛苦的抽搐,隨之渾身冷汗沁出,呼吸急促,全身肌肉抖動不止,臉上、脖子上青筋暴凸了出來,面部肌肉痛苦地扭曲著。但絲毫沒有要屈服的意思,她竭力咬緊牙關,忍著巨痛,強迫自己把要叫喊的聲音壓在心底。看來趙女士還是想像以前一樣,不喊叫出一聲來。……。
林重寬長官不耐煩了,揮手叫山浦君停止,命令我們給插入趙女士體內的刑具夾上電極。林寬重長官上前問:「趙女士,聽我的屬下說你骨頭很硬,他們費了很大勁,也很難讓你叫喊出聲,真了不起。今天我要讓你試試帝國的新式電刑,是剛從大日本運來的,據說這玩藝兒很厲害,讓人頂難受的。我給你三分鍾時間考慮。只要你說出趙尚志部隊在那裡?我們就放了你。你不說,就要讓你第一個試試大日本帝國科學成就的滋味,它會讓你說出來的。記住了!我只給你三分鍾時間,要想清楚。」
一陣沉靜,只有「滴嗒」「滴嗒『的時鍾擺動聲和趙女士偶爾喘出的大口粗氣的聲音。我看了一眼,注意到趙女士有點微微發抖(前幾次沒有過),呼吸也有些急促吃力。神情仍是像以前一樣堅定冷漠的趙女士,臉龐閃過一絲驚恐悲哀的神色。顯然,她也不清楚接下來的受刑會有什麼樣的感覺,只曉得可能會頂痛苦的,心裡下意識地產生恐懼感。她想竭力控制自已的緊張情緒,但沒成功,她的兩腿仍一直微微顫抖。
雖然我一直認定趙女士是個堅強的女性,態度死硬。但她也是個與常人一樣對疼痛有感覺的女人。她不能沒有自然生理反應。
趙女士仍是一聲不吭,沒有回答,張著的雙唇也緊緊地合在一起。明顯是已經下定決心承受即將到來的肉體折磨和痛苦,還准備像前幾次受刑時那樣,不願意屈服,硬挺到昏迷為止。只有偶爾微微顫抖的身軀和劇烈起伏的胸部暴露了她內心的緊張。
林寬重長官擺了個手勢。緊接著,大黑君就按昨晚制定的刑訊方案,把電刑器的調節開關輕輕地來回撥了一下。剛才還很平靜的趙女士馬上狠地吸了一口冷氣,掛在刑架上的身子突然綳緊了,像被擊了一下!
林寬重長官馬上問:「感覺怎樣?頂難受的吧?再不說就要這樣一直電下去,到你說出來為止!再考慮一下吧?」
趙女士一聲不吭,只是用憤怒的目光瞪著林長官。「你說不說?不說……電!」 林寬重長官下了命令。大黑君一接通開關,趙女士的頭就慢慢地仰了起來,眉頭緊鎖,臉也綳的緊緊的,身體開始微微的震顫,象篩糠一樣哆嗦起來,胸肌也在抽搐,帶動挺聳的奶頭上的鋼針有節奏地抖動。不出一會兒,從額頭和胸口慢慢滲出的一滴滴汗珠凝集成黃豆般大。趙女士這個女人確實死硬,她居然能忍著這難熬的鑽心劇痛,硬挺著逐漸劇烈抖動的身軀,拚命竭力控制自己的抖動,咬著牙死頂著不喊叫出聲,只有嗓子眼兒里發出一點輕微的痛苦呻吟聲。看到趙女士不吭聲,林寬重長官命令加大用刑力度。
隨著一股股毫無規律地電流涌進趙女士身體的敏感部位。她全身肌束震顫的頻率越來越大。伸在半空的雙手,不時地緊緊的攥成拳頭,然後又松開,沒有指甲的十指顫栗著向前伸挺,慢慢撐裂了剛癒合不久的瘢痂,血珠從一根根光禿禿的手指頭的裂紋中細細地沁透出來。剛才低沉的呻吟聲變成了小聲
……突然,趙女士猛的挺起了胸脯,張開嘴巴,發抖的雙唇一開一合地掙扎了近十幾秒鍾才終於極不情願的從壓抑地喉嚨里喊了「啊呀!啊……呃…啊!」撕心裂肺的悲哀叫聲來。現在回想起來,那種慘叫聲音完全不象是從趙女士的嘴裡能發出來的。難以接受的痛楚肯定遠遠地超出了她的想像,雖然趙女士確實已經做好了准備。
幾分鍾後,強烈的痙攣使趙女士渾身的抖動愈來愈劇烈,節奏也越來越快。「啊……啊」 趙女士一陣接一陣哀鳴的尖叫聲陡起,越拉越長,也越發凄慘,令人不寒而慄。為了不使趙女士過快地昏死過去,擺脫痛苦。林寬重長官示意大黑君要經常改變用刑力度。讓趙女士保持清醒的狀態,接受最大限度的痛苦。不斷變化的電刑力度,使趙女士一直處於猝不及防的精神狀態下。她挺刑的心理壓力驟然加大,加重了受刑部位的痛楚感,造成趙女士難以名狀的痛苦一次比一次難以承受,完全無所適從:她時而平靜、時而發抖;一會兒胸脯向前猛挺,一會兒下身腹部往後收縮;嘴巴又張又合,嘴唇顫栗一次比一次久;身體肌肉痙攣的節奏忽快忽慢,身子的抽搐也時斷時續,持續時間一次比一次長;令人心悸的慘叫聲忽起忽落,越來越慘烈,……可怕的痛苦形狀變化無常。
突然,趙女士無力地搖晃著散亂的,被汗水濕透了的短發,昏昏沉沉地吐出一串模糊的喊叫聲: 「啊啊……不!不……」。
聽到這盼望已久喊叫,我們大家都感到興奮。從生理上講,這長時間難以忍受的劇痛是常人無法忍受的。趙女士再堅強,再有信仰,畢竟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呀!我也覺得趙女士的忍耐力已達到了極限,熬不過帝國新式電刑的逼供。
「你還不說?你以為你還能抗的過去?現在知道大日本帝國新式電刑的厲害吧!快說!」林寬重長官高興地對趙女士逼問道:
……當趙女士用力把一口帶血的唾沫吐到了林長官的臉上時。大家馬上就失望了,趙女士失聲叫喊著的「不……」只不過是「不知道!」的意思而已。
只得繼續用刑。……。每當趙女士痛苦即將達到極限,肌肉發硬,全身抬起,快要昏過去的時候。大黑君就按昨晚制定的方案,就及時調弱電刑力度。並慢慢斷開電流,待趙女士全身鬆弛,鼓起的肌肉陷下,清醒一會兒後,再接通電源。就這樣一次次地變換,一次次地斷開,再一次次接通。……。讓趙女士受到的痛苦和折磨停不下來。處於欲死不能,求生不得狀況,一直到了精疲力竭,頻於崩潰的程度。
林寬重長官還經常命令暫停電刑,叫救護人員用酒精擦幹了趙女士濕淋淋的肉體,多次給她注射了大劑量的強心針和樟腦酊,強迫喂灌許多摻有咖啡因的鹽水和含有高純度甲基苯丙胺的葡萄糖液,待趙女士恢復體力,頭腦清醒,精神亢奮後,再繼續用刑。
也不清楚從什麼時候起,趙女士的身體完全失禁了。瀝瀝拉拉的屎尿、稠厚黃白色濁液與稀涔涔的猩紅色血水混在一起,伴著一些組織的碎塊,時急時緩地從下身不斷流出,到處都是。陣陣穢臭氣味撲鼻而來,十分難聞,令人發嘔伴隨著失禁,趙女士也開始嘔吐了。先把胃裡的食物一口一口的吐出來。吐完後,又吐出酸溜溜的胃液。最後,胃液也吐干凈了,竟硬生生地把黃綠黃綠的膽汁也一點一點嘔出來。最後,趙女士受刑處的皮膚也變色了,胸脯的皮膚從乳頭開始慢慢焦黃,流出的血水和分泌出的濁白色液汁也被烤乾,直至把整個乳暈焦成兩個銅錢般大的黑瘢。恥骨前區的部分體毛也漸漸地被烤焦,電流斑逐漸變色,先由黃色變成灰褐色,再變成暗紫色。一股微微的燒焦皮肉的糊味也慢慢地從趙女士的身上散發了出來。……。
時間一小時一小時地過去了,看到趙女士還沒有要屈服的樣子。我們都沉默不語,誰心裡都明白:今天趙女士是下了死決心,要豁出命來硬挺到底了。用這種電刑慢慢地跟這個女人耗,根本摧垮不了她的意志,是無法逼她屈服的。
我們只能是硬著頭皮繼續用刑。……。
拷問斷斷續續持續了7個多小時。電刑造成了連續不斷的劇痛,已超過了任何人能夠耐受的極限。在不知所措的痛苦呻吟和嘶啞的慘叫聲中,趙女士的頭無力地垂了下來,全身象被抽掉筋一樣軟軟地掛在刑架上。她被折磨得昏死了過去,最終停止了掙扎,只剩下大腿、小腿、腹部、肌肉本能地抽搐,淋漓不絕,人體排泄物的腥臭味混和著皮肉的燒焦味充滿了刑訊室。我們都感到趙女士的生命已岌岌可危。但趙女士始終絲毫沒有屈服的意思。
我上前把趙女士從刑架上卸下來時,她混身上下濕淋淋淌著汗水,口中直流白沫,舌頭外吐,眼球突凸,兩眼變紅,瞳孔微微放大,下嘴唇也被她自己的牙齒咬得爛糊糊的……。趙女士原是個外貌美麗的極富書卷氣的消瘦女子,現在整個眉眼口鼻全都可怕地改變了形狀,根本不象是一張人的臉了,那幅模樣實在是慘不忍睹。
林寬重長官很失望,用手巾頻頻擦著汗水,長吁了一口氣:「這個支那女人竟這么頑固,連帝國最新式的電刑也摧垮不了她的意志!怎麼可能?該不會是電刑設備有問題吧?」
山浦君說:「電刑效果是不錯的,只是想不到趙女士這么頑強!骨頭真***硬!好像連命都不要啦?」我們也都失望了。我們都很難理解:是什麼力量支撐著趙女士這樣一個年輕女共-產-黨有如此鋼鐵般的毅力,竟然能長時間熬住帝國最新式的電刑。我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更厲害的刑法了。最後,林寬重長官無可奈何地說:「沒想到這個支那的女共-產-黨這么死硬,帝國的新式電刑還是摧不垮她的意志。我看斃掉算了!」
趙一曼(1905-1936)中國抗日女英雄,原名李坤泰,字淑寧,又名李一超。四川宜賓人。1926年加入中國共產黨,1935年在東北領導抗日武裝與日偽軍作戰時受傷被俘。次年8月就義於黑龍江省珠河(今尚志縣)。 http://www.qihoo.com/article/q2400980,d40d81,2030_12453.html
在日寇手中的中國女囚
在過去接受愛國主義教育時,我們常聽到許多女抗日誌士在敵人酷刑前面,堅守秘密,決不向敵人吐露半個字的英雄事跡。這些女抗日誌士為了自己的信仰,不向日寇低頭,值得我們永遠銘記與學習。由於各種原因,在講述她們受刑經過時,常泛泛的講拷打,毒刑,沒有具體的詳述他們經歷的駭人聽聞的酷刑,這樣從某種方面,也減弱了對她們愛國意志頌揚的力度。如寫日寇刑訊東北抗日民主聯軍的趙一曼,也只是釘竹簽、鞭打等,其實,他們真正採用的手段遠遠要殘酷數十倍。資料表明,除了強奸之外,日本憲兵對女抗日誌士的刑訊,主要集中在折磨其手指,和生殖器部位上,因為那裡神經最集中,刑訊痛苦度最大。另外,折磨人的生殖器,對人心理的打擊也最大。限於條件,我們的影視作品中,也無法對裸體和血淋淋的刑訊場面直接描述,大陸的書籍中考慮到種種因素也經常泛泛帶過。所以,有必要將日本監獄中特務憲兵們一些慣用的酷刑講出來,只有這樣,你才會深深的感受到當初她們能夠挺過這些野蠻的折磨是多麼的偉大,對她們的崇敬就會油然而生。
現在,南美某知名華文刊物公布由日文譯成西文再譯成中文的材料。南美洲一向居住著日裔人士,由於可以想像的法律及人性的理由,在任何情況下資料的提供者將不透露他們的,以及作為他們長輩的材料作者的真實情況。因此不能以任何方式確認材料的真偽,這已經影響了對這些材料的更有效的使用。但是在閱讀過這些文字之後會感到必須將它們以各種可能的方法公之於眾。
從表面上看來是侵華日軍憲兵中下級軍官(「第一人稱」)的回憶記錄,原文題為「女間諜」。全部約十萬字。下面登錄的是其中的兩節。故事發生在中國北方的一個城市,附近有游擊隊活動。
「第一人稱」逮住了一個敵對組織聯絡員(沒說是國民黨還是共產黨的):一個年輕的女教師。他求功心切,用盡精神和肉體毒刑。但那姑娘始終不招。「第一人稱」只能承認:「我的感覺不象是我正瘋狂地折磨她,倒象是她被特地派來折磨我」。
文中對各種女性刑罰作了敘述。在兩天中,日本憲兵女對主人公陳惠芹用了各種精神和肉體毒刑近二十種。故事更多的是描寫那個姑娘受刑的痛苦。這些刑罰與我們從其他地方收來的資料非常符合(如:黃仁的《中外酷刑大觀》)。所以,故事的可信度很高:也許故事是原作者根據自己或他人的回憶,確是有一個叫陳惠芹的女教師受盡喪心病狂的刑罰;也許原作者根據各種所見所聞,塑造了陳惠芹這個人物,將許多中國女性在抗戰中的苦難集中在她身上。無論如何,這些女性所受的刑罰和痛苦是真實的。
原作者的動機似乎是一個原日本軍官的(「第一人稱」)懺悔。但有些讀者認為是在懺悔的名義下的,大寫對青年女性的刑罰和痛苦來刺激讀者,所以是「暴行」文學,甚至是「性暴行」文學。無論如何,作品事實地描寫了刑罰和痛苦,從而客觀上揭露了日寇的殘忍,加深了讀者對抗日英雄的崇敬。中國的文藝作品愛把英雄無限提高。「紅燈記」的李玉和唱著」賊鳩山,要密電,毒刑用遍「,但還是能站得挺立罵鳩山。觀眾體會不到刑罰痛苦,也體會不到日寇的殘忍,英雄的偉大。在這篇作品中,女主人公陳惠芹是很狼狽的:赤身裸體,跪著受刑,嚎叫,抽泣,抖動,未婚女人的羞怯在也疼痛下消失了。但她任仍然沒有講出日寇要的秘密。「第一人稱」最後說,」本來是很好地獲得上級賞識的機會,破獲一個很隱蔽的敵人的情報組織。就這樣讓這個瘋女人毀掉了「。她在讀者心中的地位自然地升高了,大家覺得,她是贏者。
以色列所以強大,因為它從來不迴避過去痛苦的歷史。它的作家不塑造李玉和式人物在集中營里。它告訴年輕人,一絲不掛的男男女女如何被送進毒氣房。以色列人不怕暴露傷疤。中國人是要面子的。「平原游擊隊」,「地道戰」中,每一個中國戰士的犧牲,十個日寇來陪命。實際上,正是相反:中國戰士和日寇傷亡比例經常遠大於十比一。我們從來不承認在日寇大屠殺時老百姓是如何拚命叩頭喊饒命,只說男女老少都挺胸對刺刀。我們用阿Q精神騙自己。
不管有否陳惠芹這個人,不管她忠於國民黨還是共產黨,不管原作者的企圖是懺悔還是用(性)暴行刺激讀者,故事反映了很少被揭露的事實-日寇用慘絕人寰的酷刑來對待中國抗日女性。這篇作品應該全部翻譯成中文,出版和在網上傳發。這是一遍難得的歷史教材。
⑼ 古代五大女性酷刑,每樣均由太監發明,折磨女人痛不欲生
在中國歷史上,太監是封建落後制度遺留下來的陋習,從而產生這總畸形的產物,男人通過自殘身體的方式,最終獲得登入高層人士的機會,成為皇帝身邊的人,古代的太監處於男人和女人之間,他們的內心往往是十分陰險的。
當然,除了這些之外,太監發明的女性刑罰還有很多,實在是太過殘忍,令小編不忍再寫出來了。
⑽ 速求!!!江姐在監獄里受刑的詳細描寫!!! 有急用!!
又一個深沉的暗夜,降臨在渣滓洞集中營。
風門邊擠滿了人,久久地望著那掛滿刑具的刑訊室。夜風吹來,帶著蕭瑟的寒意。刑訊室前,魔影動盪,吆喝聲不絕……風門邊,偶爾有人不安地低語。
「又是半夜刑訊!」
「徐鵬飛,朱介都來了。」
「夜審誰呀?」余新江身後,傳來一聲問話。
「該不會是老許?」劉思揚擔心地插了一句。
許雲峰崛立在樓八室鐵門邊。透過昏黃的獄燈,余新江望得見他沉思的臉。
余新江不禁十分擔心地想念那多次經受毒刑拷打、經常昏迷不醒的江姐。追悼龍光華以後不久,江姐被押到渣滓洞里來,日夜拷問的次數,已經無從計算了。大家都知道,為了保衛黨的機密,江姐忍受了多少摧殘,獲得了多少同志的尊敬。經過絕食斗爭,敵人被迫接受了條件,不敢繼續迫害了,現在卻在渣滓洞對江姐進行非刑拷打,很顯然,這是敵人瘋狂的報復!江姐不僅為黨,也為大家受苦,這使得每個人都感到敬佩而又十分痛苦。
「貓頭鷹和狗熊到女牢去了!」
余新江一驚,眼光立刻轉向女牢。黑沉沉的夜裡,黯淡的獄燈,使他看不清遠處。
「提誰?」焦急不安的聲音又在詢問。
「江雪琴!」
「是她!看,江姐出來了!」
「又是江姐。」余新江的心像沉甸甸的鉛塊,朝無底深淵沉落。
所有的牢房,一時都陷入難堪的沉默。
過了好些時候,人們聽到了審問的聲音:「你說不說?到底說不說?」
傳來特務絕望的狂叫,混合著恐怖的獰笑。接著,渣滓洞又墜入死一般的沉寂中。
聽得清一個莊重無畏的聲音在靜寂中回答:「上級的姓名、住址,我知道。下級的姓名、住址,我也知道……這些都是我們黨的秘密,你們休想從我口裡得到任何材料!」
江姐沉靜、安寧的語音,使人想起了她剛被押進渣滓洞的那天,她在同志們面前微笑著,充滿勝利信心的剛毅神情。聽著她的聲音,彷彿像看見她正一動也不動地站在刑訊室里,面對著束手無策的敵人。可是江姐鎮定的聲音,並不能免除同志們痛苦的關切。
大概是江姐的平靜的回答,使得敵人不得不重新考慮對策,訊問的聲音,忽然停了下來。
樓七室同志們焦灼的談話又繼續了。
「又是叛徒甫志高!」余新江憤怒地罵了一句。他又問:「和江姐一道,川北還有人被捕嗎?」
「沒有,就她一個。」
「聽說華鎣山縱隊在公路上搶救過江姐,但是陰險的特務,前一夜用船把江姐押到重慶……」
「哎——」人們痛苦地把惋惜之情化為一聲長嘆。刑訊室里又傳來了聲音,是徐鵬飛毒辣的笑聲。
「諒你一個女共產黨,還制服不了?你不願講,好嘛,我們幫你打開嘴巴。來人!」
接著,傳來一陣狼嚎似的匪徒的狂吼。
夜,在深沉的痛苦、擔心與激動中,一刻一刻地挨過。星光黯淡了,已經是雄雞報曉的時刻。
在那斑斑血跡的牆壁上,映著的江姐的身影消失了。大概她從倒吊著的屋樑上,被鬆了下來……「現在願意說了吧?」
魔影狂亂地移動著。
「不!」微弱的聲音傳來,仍然是那樣的平靜。「十指連心,考慮一下吧!說不說?」
沒有回答。
鐵錘高高舉起。牆壁上映出沉重的黑色陰影。
「釘!」
人們彷彿看見繩子緊緊綁著她的雙手,一根竹簽對准她的指尖……血水飛濺……「說不說?」
沒有回答。
「不說?拔出來!再釘!」
江姐沒有聲音了。人們感到連心的痛苦,像竹簽釘在每一個人心上……
又是一陣令人心悸的潑水的聲音!
「把她潑醒!再釘!」
徐鵬飛絕望的咆哮,使人相信,敵人從老許身上得不到的東西,在江姐——一個女共產黨員的身上,同樣得不到。盡管他們從叛徒口裡,知道她作過沙磁區委書記,下鄉以後可能擔任更負責的工作,了解許許多多他們渴望知道的地下黨線索,可是毒刑拷打絲毫也不能使江姐開口。
一根,兩根!……竹簽深深地撕裂著血肉……左手,右手,兩只手釘滿了粗長的竹簽……一陣,又一陣潑水的聲音……已聽不見徐鵬飛的咆哮。可是,也聽不到江姐一絲絲呻吟。人們緊偎在簽子門邊,一動也不動……為人進出的門緊鎖著,為狗爬出的洞敞開著,一個聲音高叫著:
「爬出來吧,給你自由!」
我渴望自由,
但我深深地知道:
人的身軀,
怎能從狗洞子里爬出?……是誰?天剛亮,就唱起了囚歌。迎著陣陣寒風,久久地守望在風門邊的劉思揚,聽著從樓下傳來的低沉的歌聲,一邊想著,一邊瞭望那遠處深秋時節的山坡。剛升起的太陽,斜射著山坡上枯黃了的野草。遠近的幾株樹木,也已落葉飄零,只剩下一些光禿禿的枝幹。只有牆頭上的機槍,閃著寒光的刺刀和密密的電網,依然如故……劉思揚的心潮澎湃著,血在翻騰。
他從風門邊疾速地回到自己的鋪位,輕輕地從牆角下取出了一支竹簽削成的筆,伏在樓板上,蘸著用棉花余燼調和成的墨汁,在他一進集中營就開始寫作的《鐵窗小詩》冊上,又寫出憤激的一頁……「江姐回來了!」簽子門邊的余新江,回過頭來,告訴大家。一陣腳步聲,人們又一齊涌到牢門邊。
高牆邊的鐵門打開了。貓頭鷹從鐵門外竄了進來,他站在門邊,瞪著眼睛,望著一長排牢房,大聲地吼叫:「不準看,不準看!」
誰也沒有去理睬這只凶暴的野獸,大家踮著腳尖,朝簽子門縫望出去。只見江姐被兩個特務拖著,從鐵門外進來了。通宵受刑後的江姐,昏迷地一步一步拖著軟弱無力的腳步,向前移動;鮮血從她血淋淋的兩只手的指尖上,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落。
人們屏住呼吸,仇恨的烈火在心中燃燒,眼裡噙著的淚水和江姐的鮮血一起往下滴……一陣高昂雄壯的歌聲,從樓八室鐵門邊最先響起。江姐在歌聲中漸漸蘇醒了。她寧靜地聆聽了一下,緩緩地抬起她明亮的雙眼,像要找尋這歌聲發出的地方。目光一閃,江姐彷彿發現了從樓八室傳來的,許雲峰的信任與鼓舞的眼波。戰友的一瞥,勝過最熱切的安慰,勝過任何特效的葯物,一陣激烈的振奮,使她周身一動,立刻用最大的努力和堅強的意志,積聚起最後的力量,想站定腳步。她搖晃了一下,終於站穩了。頭朝後一揚,浸滿血水的頭發,披到肩後。人們看得見她的臉了。她的臉,毫無血色,白得像一張紙。她微微側過頭,用黯淡的、但是不可逼視的眼光,望了一下攙扶著她的特務。象被火燒了一下似的,她猛然用兩臂摔開了特務,傲然地抬起頭,邁動倔強的雙腿,歪歪倒倒向女牢走去。「呵——江姐!」大家禁不住喊出聲來。
可是,江姐只跨了幾步,便撲倒了。蓬亂的頭發,遮蓋著她的臉,天藍色的旗袍和那件紅色的絨線衣,混合著斑斑的血跡……
女牢里奔出來幾個同志,把江姐輕輕地扶了起來,抬進女牢……「卡嚓」一聲,女牢的門,被緊緊鎖上了。「怎麼啦?怎麼啦?」樓上樓下的風門口,探出了戰友的頭,彼此焦急地詢問著。陽光透進女牢的簽子門,只見忙亂的身影,在室內不停地來回走動。
「這些禽獸!把江姐折磨成了什麼樣子!」人們憤憤地抓緊牢門。
不知何時,風門邊放下了一小桶霉米飯。是吃早飯的時刻了,可是誰有心思吃飯?劉思揚匍伏在樓板上,淚珠不斷滴落在紙上,他第一次這樣感情激動,用血和淚一起來寫作詩篇。
「怎麼樣?有消息嗎?」
「聽說昏過去了,女室的同志正在急救……」
樓上樓下的牢房,在簽子門邊瞭望的人們,彼此詢問著。
一個鍾頭,兩個鍾頭過去了。余新江站在樓七室房間的正中,激動地朗讀著劉思揚剛寫好的詩句:熱鐵烙在胸脯上,竹簽子釘進每一根指尖,涼水灌進鼻孔,
電流通過全身……
人底意志呀,
在地獄的毒火中熬煉。
像金子一般的亮,
像金子一般的堅。
可以使皮肉燒焦,
可以使筋骨折斷。
鐵的棍子,
木的杠子,
撬不開緊咬著的嘴唇。
那是千百個戰士的安全線呵!
用刺刀來切剖胸腹吧,挖出來的——也只有又熱又紅的心肝。
正是大家擔心著江姐安危的時刻,女牢里人們懷著更大的不安。
孫明霞用鹽水洗完了江姐最後一根指頭上的血污,向站在床前的人們伸過手來。
她旁邊的人,把棉花簽和紅葯水瓶,遞了過去。孫明霞順手取了根棉花簽,蘸著紅葯水,在江姐的傷口上,小心翼翼地塗著。可是她發現,傷口裡殘留著一些折斷了的竹絲,只好放下葯簽,噙著熱淚,用指甲撥開血肉模糊的傷口,挾出一條又一條嵌在肉里的竹絲。昏厥中的江姐,似乎也感到這陣傷口的疼痛,她的手指抖動著,血又從傷口裡流湧出來。孫明霞忍不住轉過頭去,眼淚漣漣……「冷靜點……明霞。」
「把紅葯水給我。」又一個人接過了孫明霞手上的葯瓶;再把一根一根蘸著紅葯水的棉花簽,遞給孫明霞。
江姐仍然昏迷地躺在床上,呼吸微弱,咬緊牙關,彷彿在努力抵抗著痛苦的感覺,不讓自己叫出聲來;當棉花簽接觸到她深陷的傷口時,她的身子微微地顫動了一下。「輕點!」人們心裡痛楚地一陣陣緊縮。孫明霞歉疚地望瞭望江姐,咬著牙,垂下頭,繼續塗著紅葯水。她不禁想起了,在獄中第一次見到江姐時,江姐用她寧靜而堅貞的目光,凝視著自己的淚眼輕聲說過:「在接受考驗的時刻,人的生命,要用來保持黨的純潔……」昨天夜裡,江姐被特務押出去的時候,孫明霞還沖向牢門口呼喚:「江姐!江姐!」江姐在牢門口停了一下,又平靜地回頭對她微微一笑。那一瞬間的微笑,曾賦予了她多少力量,那種包含著無窮勇氣的平靜的微笑,使她永遠難忘。
「石花弄好了嗎?快!」孫明霞快塗完紅葯水的時候,輕聲問道。
「弄好了!」一小碗石花的粉末,遞到床前。
孫明霞拈著石花的粉末,撒在江姐的傷口上,然後用棉花、布條,在江姐的手指上輕輕纏著。
包紮完了,孫明霞准備去解開事先纏在江姐胳臂上,幫助止血用的布帶。
「慢點!慢點!」人們深怕布帶松得快了,血液會一下沖擊傷口,使江姐感到疼痛。
「我曉得。」孫明霞點了一下頭,緩緩地放鬆布帶,人們的眼光全望著江姐的臉。只見她眼睫毛眨了一下;嘴角微動著。蒼白色的臉上,似乎露出一絲紅暈。這時,渣滓洞是一片沉靜,連特務辦公室里的吊鍾「滴塔滴嗒」的聲音都聽得見。
最後一條布帶松開了。江姐「呵——」了一聲,把頭向外轉了一下,嘴裡吐著血沫……「怎麼?」女牢房的人們,不約而同地低聲驚叫起來。「江姐受刑的時候,用自己的牙齒把嘴唇咬破了……」孫明霞說完以後,不覺又流出眼淚。
大家也不禁淚珠滾滾,沉思著:一次次的拷打,江姐不知經受了多少劇烈的疼痛……是她,一個女共產黨員,平靜地在敵人面前宣布:勝利永遠是屬於我們的。
「告訴男室的同志,江姐快醒過來了!」孫明霞的手從江姐的脈搏上松開,馬上又為她蓋上被褥。
「加個枕頭墊高些吧」一個叫李青竹的衰弱的人,躺在對面,她困難地欠起身來說著。老虎凳折斷了她的腿,使她不能久守在江姐身邊,為多年的老戰友分擔一些痛苦。「墊高了不好。」孫明霞感謝著李青竹的好意,用關切的神情回頭望瞭望她,好象是說:「不要操心,你躺下去,躺下去……」
「明霞,去歇一下吧,看你累成這個樣子。」李青竹又叫了她一聲。
「不要緊,我不累。」
誰願離開呢?人們固執地站著,守候著江姐的蘇醒。「是什麼力量使江姐這樣堅強?」站在床邊的孫明霞沉靜下來,深思地問。
誰能回答這樣的問題呢?人們很自然地把頭轉向側卧著的李青竹。
「……江姐是我們大家的榜樣。」李青竹在眾人的期望中,終於緩緩支起上身,講說起來。「我和她在一起工作過很久……她剛學會喊『爸爸』的時候,父親就死了。母親靠著借、當、做針線雜活養著家口。她七歲那年,母親聽說大城市容易生活些,帶著她來到重慶。在那軍閥混戰,餓莩遍野的年代,母親絕望了,終於丟下新生女兒,投江自盡了。無依無靠的江姐,流落在孤兒院里,常常剛端著飯,就被人把碗奪去。她噙著一泡眼淚,從來不肯當著人哭泣……「江姐還不到九歲,就在南岸的一家紗廠里當童工。做了兩年,江姐得了重病,被趕出了工廠……」
李青竹深情地望瞭望江姐,她彷彿又看到十年前和江姐一起學習,一道工作的情景:在一個陽光瀉滿山谷,碧波盪漾的山溪邊的竹林深處,江姐崇敬地凝望著竹枝上閃閃發光的鐮刀錘子交叉著的旗幟……溪谷里久久地回響著庄嚴明朗的聲音:「我志願加入中國共產黨。」
「1947年初春,黨決定派一批黨員去支援農村的武裝斗爭。江姐和她的丈夫,都提出了申請,黨批准了她丈夫彭松濤同志的請求,要她仍然留在城市。那天,我還和她一道,到朝天門碼頭送走了彭松濤同志。」李青竹自己,就是在那以後不久,也被派到鄉下去,不幸在半路上被敵人逮捕了。「聽說老彭同志犧牲了,江姐知道嗎?」孫明霞輕聲插問。「知道。」李青竹的聲音禁不住有些激動。「江姐還親眼見到……」
「江姐的孩子在哪裡?」孫明霞忽然關心地問:「江姐告訴過你嗎?」
「孩子有同志撫養,長大了一定會繼承我們的事業……」李青竹回答著,眼睛轉向江姐。這時江姐仍然昏迷不醒,只是臉色比剛才好一些了。
時間已是下午,男牢房的同志開始輪流「放風」。這時間間牢房已經傳遍了老許的建議:他希望全體戰友,學習江姐堅貞不屈的意志,學習她在艱苦鬥爭中的革命氣節……因此,趁著「放風」的空隙,男同志們都把自己寫給江姐的慰問信和詩篇送進女室——人們親眼看見她獨力承當了敵人對全體戰友的瘋狂報復,代表著全體戰友的不屈意志。同時,人們看出:連毒刑也失去作用,這就使敵人在迫害失敗之後,進一步陷於束手無策的地步了。這是江姐的勝利,也是大家的勝利!
孫明霞捏著一疊信件,站在江姐的床邊,說著:「靜一點,大家請聽。」室內馬上靜了下來,孫明霞朗讀著:……你,暴風雨中的海燕,
迎接著黎明前的黑暗。
飛翔吧!戰斗吧!
永遠朝著東方,
永遠朝著黨!
樓四室獻給江姐
「下面是樓下六室寫給江姐的《靈魂頌》。」孫明霞繼續地朗讀著。
孫明霞越念越起勁,大家都目不轉睛地望著她。「明霞,你在做啥?」這時,江姐已醒轉過來,輕輕地呼喚著。孫明霞回頭一看,驚喜地叫著:「哎呀,江姐蘇醒了!」全室的人,一齊跑到江姐床邊,七嘴八舌地問著:「江姐!你好點了嗎?你要什麼?」
江姐睜大著眼睛,眼珠不停地轉動,她微笑了。「漱漱口吧!」有人端來了一碗水。
孫明霞站在江姐床邊,不如如何是好;半晌,她才想起手上拿著的一把信件。於是,她坐在江姐床邊說:「江姐,這些全是同志們給你寫的信,我念給你聽。」孫明霞拿起一封信,看了一下,說:「這是樓下二室全體同志寫的。」
「樓下二室?葉挺同志囚禁過的牢房?」
江姐問了一句。當她看到孫明霞不斷點頭時,臉上閃過一絲幸福的光輝,又輕輕問道:「他們說什麼?」孫明霞朗讀著:
「親愛的江姐:
一個多月來的嚴刑拷問,更顯示出你對革命的堅貞。我們深深地知道,一切毒刑,只有對那些懦夫和軟弱動搖的人,才會有效;對於一個真正的共產黨員,它是不會起任何作用的。
當我們被提出去審問的時候,當我們咀嚼著兩餐霉米飯的時候,當我們半夜裡被竹梆聲驚醒過來、聽著歌樂山上狂風呼嘯的時候,我們想起了你,親愛的江姐!
我們向黨保證:在敵人面前不軟弱,不動搖,決不投降,象你一樣的勇敢,堅強……」
「這是樓三室……這是樓下七室。」
孫明霞一封一封地把信念給江姐聽。
江姐一邊聽著,一邊淌著激動而興奮的眼淚。當她聽完幾封信以後,用舌尖舐了一下破裂的嘴唇,眼淚花花地說道:「黨太好了,同志們太好了,我算不了什麼。」江姐輕聲地說:「我們的榮譽屬於黨啊!同志們的這種鼓舞,這種戰斗的力量,我應該和同志們共享。」江姐心裡的高興,不僅由於同志們對她的鼓舞,不僅由於自己戰勝了毒刑的考驗,當敵人追究游擊隊的活動時,她知道了叛徒的下落,這也是使她高興的事,因為重慶地下黨和農村游擊隊,再不會被叛徒出賣了。雖然敵人因而震怒,更急於從她口裡找到黨的線索,可是她想到黨的安全已不再受威脅,便覺得忍受毒刑並不是十分痛苦的事了。
孫明霞又拿起一封信說:「這是樓七室寫的。」她拆開信封,展開信箋看了看,說道:「樓七室的同志說,許雲峰同志托他們向你——江姐問好!」
「許雲峰……」江姐閃動著激盪的淚眼,彷彿看見了那崛立在鐵門邊,用戰斗的歌聲,庄嚴地激勵著自己的戰友。「許雲峰同志,你是我們的榜樣。我們都應該向你學習,向你致敬!」
「江姐,你太興奮了,休息一會兒吧。」
「是該興奮啊,我們這里,有著多麼堅強的黨,多麼堅強的戰友!」
「江姐……」孫明霞望著江姐轉向對面的目光,輕聲地問。「你要什麼?」
「我們的孩子在動,她大概睡醒了?」
「真的醒來了,你看,她睜著一雙多逗人愛的眼睛!」李青竹說著,從身旁抱起那眾人心疼的乳嬰,遞給了孫明霞,讓她抱到江姐面前。
「可憐這孤兒,一生下來就失去了父母……」是誰低低嘆息了一聲。
「不應該難過。」江姐用流著血的雙手,接過了乳嬰,緊緊抱在懷里。「孩子是我們的。我們都是她的父親,母親。」
乳嬰依戀地坐在江姐懷里,幼稚的小嘴甜甜地笑著,她把小小的手兒伸進了嘴,流著涎水吮吸著。
「孩子的父親,留下了姓名嗎?」江姐問了聲周圍的同志。「沒有。」李青竹躺在對面低聲回答:「她在這里剛住了幾天。只知道她們夫婦是從昆明押來的,她不願意暴露案情。臨終的時候,我問過她的姓名。」李青竹回憶著,聲音漸漸升高:「她只微微一笑。說了一聲:『我是共產黨員』。」「共產黨員……」江姐噙在眼裡的熱淚,滴落在乳嬰圓圓的臉蛋上。
這時,李青竹又從身畔摸出了一張揉皺了的紙片。那是孩子的父母留下來的。孫明霞接過來,把它展開,送到江姐面前。李青竹接著說:「這是孩子的爸爸留下的遺物。」
江姐點了點頭,目光落在那依稀可辨的字跡上。看著看著,一陣激情,在江姐心裡迴旋沖擊,她輕聲念著:為了免除下一代的苦難,我們願——
願把這牢底坐穿!
…………
接連吟詠了幾遍,江姐抬起頭來,微笑著說:「現在我才明白,為什麼老許要給孩子取這樣一個名字……」
「監獄之花!又美,又親切。」孫明霞插了一句。「監獄之花!」江姐的睫毛上凝閃著喜悅的淚珠,不顧創痛,緊抱著乳嬰,怡然地笑了。
「江姐!」牢門邊一個聲音傳來,「從昨天晚上,男牢房的戰友們,就守候著你,他們正渴望知道你的消息。」
江姐抱著孩子,靜靜地想了一下,便對身邊的孫明霞說道:
「我真感謝同志們的愛護。明霞,你幫我寫一封回信吧。」
江姐一個字一個字清楚地口述著回信,孫明霞坐在旁邊仔細記錄著她的話。
……晚上,通過牆頭上的秘密孔道,渣滓洞每間牢房的戰友,在暗淡的獄燈下,傳閱著江姐動人心弦的迴音。人們靜坐在黑暗中,卻像在陽光照耀下一樣,背誦著江姐信中光芒四射的詞句:
毒刑拷打是太小的考驗!
竹簽子是竹做的,共產黨員的意志是鋼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