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小馬寶莉宇宙公主的父母是誰查看圖片.
公認是勞倫·浮士德,勞倫公主是小馬改進者,發型很像暮光(紫悅),但是是栗子色的,身體為白色,是天角獸,而三次元人性勞倫則是小馬寶莉的編劇。不過現在已經離開。
拓展資料:
《小馬寶莉大電影》是傑森·泰森執導,奧卓·阿杜巴、艾米莉·布朗特、克里斯汀·肯諾恩斯等參與配音的動畫電影。
《小馬寶莉大電影》於2017年10月6日在美國上映,2018年2月2日在中國內地上映。
劇情簡介:
《小馬寶莉大電影》一股新黑暗勢力威脅到小馬谷,六位小夥伴紫悅、蘋果嘉兒、雲寶、碧琪、柔柔和珍奇離開小馬國踏上難忘之旅,在旅途中他們結交新朋友,遇到刺激的挑戰,必須通過友誼的魔力拯救自己的家園。
B. 誰知道這張卡通圖片里的人物是誰
史迪奇
史迪奇(Stitch)是《星際寶貝》系列動畫中的著名萌星角色。
2001年在動畫中首次登場。外形像樹袋熊(考拉)和小狗,十分可愛的藍色外星小怪物,聲音卻是渾厚深沉的男音,而且五音不全,是Turo星球的強霸卓齊霸博士開發出來的實驗品之一,是宇宙中獨一無二的新個體,血液為紫色。擁
C. 鍏充簬澶絀虹殑鍗佷竾涓涓轟粈涔堬紝閮借兘鍦ㄨ繖鏈涔﹂噷鎵懼埌絳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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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 Jamie Hewlett:繪畫,就是把線條放在它該放的地方
2001年,一支絕無僅有的樂隊讓全世界看到了他們的第一首單曲MV《克林特·伊斯特伍德》。他們就是Gorillaz樂隊——音樂人Damon Albarn(Blur樂隊主唱)和視覺藝術家Jamie Hewlett合作的創意產物——由4位虛擬樂手組成,各有自己的個性與風格,他們所生活的世界也細節生動。這幾個卡通人物迅速牢牢抓住了粉絲們的想像力,直到今天。
Jamie是如何畫出Gorillaz這四個人物的?這個項目對他有怎樣的吸引力?繪畫的痴迷為什麼能變成數百張松樹手繪(對,你沒看錯)呢?來聽聽Joe Zadeh跟Jamie聊了之後,知道了怎樣的故事。
所有圖片 © Jamie Hewlett版權所有
5點15分是早晨一個美妙的時刻。柔藍色的晨曦主要供鳥兒們專享;人類還沒高談闊論,Email還在沉睡,iPhone們也還沒有雜訊大作。英國插畫家Jamie Hewlett喜歡在這時起床。他睜開眼睛,滑動手指瀏覽一下新聞,然後走出他在巴黎十一區的公寓,開始一天的散步。
巴黎綠蔭步道(The Promenade Plantée)是一條空中步道,1993年由一座廢棄的19世紀高架橋為基礎改建成,凌駕於巴黎街道十米上空。這里步滿綠樹、草植、花朵和小型方游泳池。Jamie會步行走完全程4.7公里,直達它盡頭的森林,然後再走回來。
8點30分左右,他端一杯咖啡、拿一隻牛角麵包,悠哉游哉穿牆進到他的工作室(一間隔壁的小單間,從以前的租客手裡買下來的)。
這里亂七八糟扔了很多他多年積攢的書、明信片、雜志剪報、作品和其他東西,其中很打眼的有紐約警察局的頭盔、一把湯普森沖鋒槍復製品和一位僧侶頭骨。『這些東西某種程度上,都被畫到作品裡去了』,他微笑著說。
坐下來工作時,他喜歡打開BBC廣播四台的節目聽著,因為「整天都盯著一頁紙,能同時感覺自己也在吸收信息就更好了」。他把自己調節到創作狀態,在這個當下,創意開始流淌,筆下的意義開始顯現出來,整個身心都漸入佳境。
「這個當下」,他說,「能真正在你眼前浮現出來時,感覺真是完美,你畫在紙上的每一根線條都恰到好處。真的,繪畫就是把線條放在它該放的地方。用應該用的線條,許多應該的顏色,然後你會發現不可思議的好。」
至少,這就是他的工作日的理想狀態。「我從來都不可能做一件要做五個星期的事,」他承認說,「我是那種一下走到死胡同的類型。」( 「I haven』t been able to do anything decent for about five weeks,」 he admits. 「I』ve sort of hit a dead end.」)
25年來,Jamie早已經是一個屢獲獎項的插畫家、藝術家和MV導演,整個世界對他來說唾手可及。
1988年他才20歲,和朋友Alan Martin一起創作了cult系列漫畫《坦克女孩》( Tank Girl )。坦克女孩,是一個飆臟話、喝烈酒、愛暴力、要在性關系中佔主導位置的女性角色。當時女性漫畫人物的風格,普遍都還是「穿披風的色情女星」,但這一次來了一個真正讓男性感到威脅和害怕的角色。
她成為當時漫畫售賣點的一個標志性偶像,激勵了瑪格麗特·撒切爾的反對者,也影響了一批像Vivienne Westwood這樣的設計師,甚至直接開啟了90年代早期狂熱的壞女孩時尚風潮。
《坦克女孩》是Jamie事業的跳板,十年後的1998年,世界上最大的虛擬樂團Gorillaz,成為他的下一個合作計劃。
Jamie Hewlett 和 Damon Albarn 都出生於1968年,生日僅相差11天,都屬猴。30歲的時候,兩人發現彼此都住在倫敦西一家地毯店樓上的公寓里。兩人都剛經歷生活劇變,告別了一段多年的感情,正尋找新的人生方向。
Damon買了一台等離子電視,兩人一起看了很多部MTV,為熊熊燃燒的流行文化所困惑。一切看上去都那麼假,那麼商品化,一看就是人工製作的,還不是手工純熟的製作。
他們用新作品Gorillaz對此進行回應。四個二維人物形象,組成一個虛擬樂隊,有著套路化的樂隊成員的個性,還安上了荒謬的個人背景。每個人有自己的發揮空間,比如能按自己的性格接受采訪。
他們有四個成員——阿D(2-D)、魔頭(Murdoc)、小面(Noodle)和洛胖(Russel)。Jamie的說法是「所有優秀的樂隊都是四個人,三個太少,五個又太多」。
「阿D有點無邪天使的角色,長得可愛,站在最前面,不需要太聰明,但會唱歌;魔頭的原型是Keith Richards(滾石樂隊吉他手),是撒旦般的人物;洛胖是個套路配置,有生活歷練的hip-hop的傢伙。
「小面本來的設計是個白種女孩,20歲,但覺得有點無聊。要她,是想在樂隊里安排一個彈得一手好吉他的小女孩,應該更好玩一點,所以她就成了日本人——幹嘛不呢?」
20年過去了,Gorillaz發行了6張專輯,各位成員也經歷了變化。小面長大了,有女人味了(「卡通人物一般可不會長大的」,Jamie評價說),阿D也從一個精緻的牆花男變成一個極度自信的男人。
他們最新的專輯《The Now Now》(發行於2018年6月)中,阿D的自信心簡直成了一種可質疑的傲慢。今年他還在采訪中充當主講,充滿激情地發表意味模糊的見解,仔細看更是毫無意義。
「我有看透事物核心本質的能力,」他接受《Noisey》采訪時說,「就像機場的X光機器,能看穿你的褲子。」
「我猜我們可以從這里汲取一個教訓,」Jamie解釋說,「有時不那麼自信是一件好事。沒有太滿的自信,你就會謙遜,就會專注在最重要的事情上,那就是你的工作和藝術。你應該專注在這些上,而不是在你自己身上。」
「這就是我畫畫的原因,你知道嗎?」他繼續說,「人們可以看我的畫,我想說出來或表現出來的一切,都已經在裡面了。我不可能每晚登台作秀,像Damon他們一樣,那不是我。我很驚訝別人能做到這些——在公眾視野下,赫赫有名,但不能讓你內心的自我來控場,否則你就會失控。」
為了Gorillaz的世界保持鮮活,每張專輯都會呈現樂隊成員的故事線,他們的動態和計劃。
每次故事線的成型過程都是一樣的。音樂做出來以後,Jamie、Damon和Remi Kabaka Jr.(2000年後加入的鼓手)就湊在一起反復研究主題和其他想法,無止盡地談著「什麼是我們喜歡的,什麼是我們不喜歡的,這個操蛋的世界怎麼了,什麼是我們想表達的,bla bla bla,暢所欲言,無拘無束」」,Jamie覺得。
這些談話將促使他為專輯畫出第一批宣傳畫稿,然後再交到文案團隊手裡,形成故事結構,用細節豐滿。
一旦專輯宣傳開始啟動,Jamie就要一直淹沒於畫稿之中了。新設計稿,成稿,分鏡頭本,MV創意,商品,調整,設計,改稿。
2017年,他為單曲《Saturnz Barz》幫助創意了一部VR視頻,在裡面他們創造出了超現實360°鬼屋體驗,供粉絲們去探險。這部視頻在YouTube上的VR視頻首映刷新了紀錄,前48小時內有300萬次觀看。Jamie對那段時間的記憶就是「電腦崩潰」和「直撓頭」。
「做一部視頻也需要數不清的畫稿,通常你看不見畫稿,因為它們直接變成了動畫視頻,」他解釋說。
所以,他為每張專輯所投入的創作都堪稱里程碑。也就不難理解,當Gorillaz在音樂領域留下了深深的足跡,在藝術領域也同樣難以磨滅。在視覺社交網站DeviantArt搜索「Gorillaz」,你會得到133,120條以Hewlett作品為靈感的結果。
幾十年來,他在工作中不斷刻意訓練,保持著對創作的興奮度。以每一張專輯為周期,他會變換各種全新的插畫風格。比如,《Humanz》期間專注抽象拼貼,《The Now Now》期間就變成黑色線條和扁平化色彩。
利用每一個專輯宣傳周期,他試圖把那一種風格把玩純熟。應該說,這個過程幾乎是始終愉悅的。但到了最後幾個月(Gorillaz在最近18個月內出了兩張雙碟專輯)時,他就變得「也不能說厭倦,因為我超愛Gorillaz,但剛開始的巔峰狀態肯定是一去不復返了」。
他馬上就厭惡對著電腦了。那讓他感到頭疼,而且他覺得會變瞎。他越來越渴望遠離屏幕。現在,他已經從繪畫器材店買回來兩塊大畫布和一盒新顏料,打算嘗試新的離線創作方式,即使他也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麼。
2017年Taschen出版社推出了他的作品回顧全集,426頁。這是他作品的首次結集成冊。翻看下來,不難看出形成他獨特風格的圖案元素。
Hewlett的宇宙,通常是一個骯臟的反面烏托邦,唯一普通文明的遺跡,就是空氣中飄盪的幼稚但令人安慰的幽默感。在他的人物身上,有翹翹的鼻子或前凸的嘴,猴子或大猩猩的影子揮之不去。他用銳利的眼光看待事物,所以總是畫出嶙峋不平或稜角分明的牙齒、手指和關節,而且穿著新潮。
對細節的刻畫也幾近瘋狂,從夾克外套上別具一格的紐扣位置,到襪子刻意圍繞腳踝的方式。他既朋克又卡通,又或者,兩者都不是。
在內心深處,他是一個懷舊的癮君子。到現在對他影響最深刻的,是美國20世紀50~60年代的諷刺性幽默雜志《瘋狂》(Mad Magazine)。他超愛Norman Rochwell的講故事油畫,也很喜歡《瘋狂》雜志對這位畫家的諷刺。
我采訪他的前一天,他還在YouTube上看了一下午的達菲鴨(Daffy Duck)。「還是讓我笑個不停」,Jamie說,「他是一個自私的小混蛋,我愛死了。」
Jamie對過去視覺作品的興趣並不影響他對新事物的接納。他第一次遇見他的妻子,法國女演員Emma de Caunes,她就提出要為他算一下塔羅牌。
「我想像出007電影里的一幕,她翻開一張死神牌,然後響起了雷聲。」他笑著說,『但實際上沒有。』現在只要遇到問題,他還說會求助妻子用塔羅牌看看。
有一天他遇到一本書《塔羅的方式》(The Way of Tarot),有神秘氣息的先鋒電影人Alejandro Jodorowsky寫的。被Jodorowsky對馬賽塔羅牌的研究所啟發,Jamie決定自己畫一套22張奧秘主牌面。
「我想要完全根據他的解讀,來重新畫一套。」他說,「不可自拔了。我沒有用電腦,是用水彩、水粉和印度墨水手繪的。花了很長時間,因為如果中途出了一點錯,就不得不重新來過。全部完成花了我三年。」
Jamie對塔羅牌的看法有點夢幻且荒誕。他傾向於形式的神秘主義——在戰車牌上,他畫的馬看上去充滿了神聖的電力;主教牌上,主教彷彿是銀河系的霸主。但其中也浮現出他的智慧:戀人牌上,愛人們冷淡、心不在焉地互相摸索;愚者牌上,愚者的屁股上放著一隻猴子的手。
Jamie每天早晨去買咖啡和牛角麵包時,有時會看見Jodorowsky也在那家咖啡店裡面。89歲的導演也住在同一個街區,他有時還會給陌生人算一把塔羅牌。在某個派對上,Jamie碰巧遇見了導演的女兒。「你應該給他看看你畫的塔羅牌,」她說道,「我敢肯定他會很喜歡的。」
但Jamie沒有這么做,也許未來也不會。「我認為最好不要跟你仰慕的人見面,保持原樣就好。我覺得見人很累。就希望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畫我的畫。
「當我沒畫的時候,我的思考里也是畫。如果畫到一半不太順利,我不得不停下去做點別的事情,然後一直想著這個畫和接下來怎麼解決。不管去哪裡,去見什麼人,我都只想趕快結束,好回去工作。我上癮了,做夢都是這個。」
如此沉迷,以致會被意外的事物,以意外的方式擊中。比如有次去法國西岸旅行,Jamie被度假屋外面的松樹迷住了,它們被來自北大西洋上的風蹂躪得變形。
一天傍晚,太陽西下,樹木在周圍拉出長長的影子,他坐下來畫它們(他總是帶著黑色氈頭筆和記事本度假)。感覺好極了。所以,他騎上單車,轉遍整座半島,好找到其他的松樹去畫。
「有棵松樹看上去像兩個人在做愛,」他說,「還有一棵,像要跟旁邊的松樹打一架。他們都有故事要講。我想像他們真的可以動,只是因為過於緩慢,我們肉眼難以覺察。你可能要花十年來記錄它們的動作,才能搞明白他們演的啞劇。」
像畫了四年乾草堆的莫奈一樣,Jamie花了好幾個月,只畫松樹。這成了他最享受的工作;僅僅只是因為他想畫。對著松樹畫了又畫又畫。
這很瘋狂,很牛逼,他感到必須驅散某些東西。夜晚,他開始夢見樹皮的質地。終於有一天,在BBC廣播四台的節目聲中,他放下了筆,「可以了,我再也不要畫松樹了。」於是就結束了。
Jamie的松樹原始粗獷但充滿感情。凝視它們,彷彿能把你帶入無人之境。它們有一種格林兄弟童話般的暗黑感,就像《糖果屋》里的兄妹在遭遇吃小孩的女巫之前,尚對未來一無所知,那時曾凝視過這樣的樹。
這里有對樹的研究,同樣也是對光線的研究。一棵樹可以如此面貌不同,取決於它沐浴在光線里還是隱藏在黑暗中。
Jamie在卧室里掛了一幅松樹。這是他妻子特別喜歡的一張,所以他們給它做了個框,掛在牆上。有時早晨,他們躺在床上喝咖啡,意識到自己盯著這張畫在看。直到現在,他們發誓說依然能發現之前完全沒有注意過的細節,隱藏在陰影或樹皮的形狀里。細節藏於底下。畫中的畫中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