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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欺負小謝圖片在哪裡找

發布時間: 2023-05-30 07:50:32

A. 聊齋志異----小謝蒲松齡版的翻譯

小謝》譯文
姜部郎在渭南的宅邸,因為鬼魅眾多,且經常迷惑人,便舉家搬遷。只留下一個僕人看守宅院,但是時間不長僕人就意外的死了。僕人屢屢更換,但都相繼死掉,姜部郎不得以,只好把宅子徹底的廢棄了。
鄉里有名叫陶望三的書生,為人倜儻,風流不羈。每每酒後便獨自離開,朋友中有人故意唆使青樓女子前去誘惑他,他笑納並不拒絕,其實呢?他對來訪女子整晚沒有任何的沾染。陶望三經常住在姜部郎家,有婢女夜晚私自來找書生,望三坐懷不亂,從沒有過行為失當的時候,部郎因為望三的堅定不被誘惑而十分的器重他。
陶家窮的出奇,盛夏時節,望三所住的幾間茅屋,濕熱難當。於是書生想借用姜部郎的廢宅讀書;姜部郎認為住那鬼宅太過凶險而拒絕瞭望三,望三於是寫了篇《續無鬼論》獻給部郎,豪言道:「鬼何能為!」姜部郎見他執意去住,便答應了。
書生於是住進了鬼宅。當天傍晚,書生打掃完廳堂,剛剛把書放下,返回取其他的東西。一轉眼剛放好的書就沒了。望三很詫異,便仰卧在床上,屏息以伺其變。過了大約一頓飯的時間,突然,聽到了腳步聲,書生斜眼一看,見二個女子自房中躡手躡腳的走出來,把剛剛不見的書放到了案上。這兩位女子,一個大約二十歲的年紀,另外一個也就十七八,兩人均容顏俏麗絕俗,有傾國之色。片刻兩人站到了床邊,相視而笑。書生此刻依然閉目不動。年紀大一些的姑娘翹起一支腳輕輕的踹書生的肚子,年紀略輕的姑娘則在一旁掩口偷笑。這時候書生覺的思念漸亂,雜念從生的有點不能自持,於是立刻讓心神穩固,收起了雜念,什麼都不理會。這時候,那女子更加大膽,走到跟前,左手拽起了書生的鬍子,右手輕輕的拍打臉頰,發出啪啪的聲音,那個小姑娘則笑的更加厲害了。
書生突然間坐起來,大聲呵斥道:「你們兩個小鬼怎麼如此放肆!」二個姑娘被嚇了一跳,轉身都跑開了。一次風波之後,書生開始擔心,一旦入夜鬼氣更重,必定被她們折騰的厲害,夜晚如期而至,書生憂心更重。有心打退堂鼓搬回去,又怕因為從前的豪言被恥笑。書生心想,罷,罷,罷,乾脆來個挑燈夜讀。
黑暗裡鬼影僮僮,書生只顧看書,根本不看周圍。漸漸,已經是子夜十分了,書生實在睏倦難以支撐,熄燭就寢。躺到床上,剛剛合眼,就覺得有人用很細的東西挑撥他的鼻孔,奇癢難耐,打了個大噴嚏,這時候聽到暗處有隱隱的笑聲。書生一聲不吭,假裝再槐蘆次睡下等著她們。一會,黑暗中,隱隱看到那少女用紙條拈成了個小細棍,行動的姿態如同水鳥一般,點著腳尖一步步悄悄靠近,書生驟然起身,大呵一聲!姑娘嚇了一大跳,連蹦帶顛的跑了。再次睡下,鉛凱帶又被那姑娘用小紙棒撥弄耳朵。總之,一晚上那兩個姑娘就沒消停過,書生苦不堪言。天漸漸亮了,一切慢慢的恢復了平靜,書生才真正的睡了個好覺。而這整個一個白天,也沒看到這兩個姑娘的影蹤。
太陽下山了,那兩個姑娘又恍惚的出現了。書生於是夜裡做飯,准備一直熬到天明。書生做好了一切准備後,伏案夜讀。不知道什麼時候,年長一點的姑娘,已經曲臂趴在桌幾上看著書生讀書了,接著就擋住了書生書案上正看著的書。書生怒而起身,想捉她,那姑娘轉瞬就已經飄散了;過了一會,又接著遮擋。於是書生只好用手按著書讀。但這時候那個小姑娘潛伏到了書生腦後,雙手捂住了書生的眼睛,一回頭的空,那小姑娘已經站在遠處了,笑顏如花。書生指著小丫頭惡狠狠的罵道:「小鬼頭!讓捉到你倆的話,全都殺掉!」話說完後,兩個女子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意思。於是書生換了口氣,調侃的說:「男歡女愛的事,我一點都不了解,你們倆糾纏我有什麼用呢?」二位女子聽到書生的話,微笑不語,轉身雙雙走向灶台,拾柴火的拾柴火,淘米的淘米,孫坦為書生燒火做飯了。書生看到兩位姑娘的所做,誇獎道:「兩位姑娘這樣的行為,不比傻跳強多了嗎?」片刻粥熟,兩人爭著把羹匙、筷子、碗在幾案上擺好。書生嘆道:「感謝二位對我的照顧,真是不知道怎麼才能報答你們?」兩個女子笑著說:「這飯里啊,下了砒霜、鶴頂紅了,你趕緊吃吧。」書生道:「我和兩位從來沒有什麼恩怨,怎麼可能對我想這樣的毒手呢?」於是,大口吃粥,吃光後又要去盛,兩個姑娘爭著為書生盛飯。書生開懷而笑,習以為常。
日子久了,互相都熟悉了,三人坐在一處傾心而談,問兩人的姓名。年紀大些的說:「妾名字叫秋容,喬氏,那個小妮子是阮家的小謝。」書生有又問兩個姑娘的身世,小謝笑道:「傻小子!和你親近親近尚且不敢,你問我們的門第做什麼?難道要娶我們?」書生聽了這話,正色道:「與兩位麗人終日相對,我非草木,怎麼會一點情不動呢?但是,你兩人為鬼身,我如果與你們親近,你們身上的陰冥之氣必定置我於死地。如果你們不想和我同住,大可以走好了;如果想和我同在一個屋檐下生活,安分些最好不是嗎?我如果根本不愛你們倆,何必讓兩位佳人受到玷污?如果我真的愛你們,何必罔死一個狂生呢?」二位女子相顧動容,從這以後基本不怎麼戲謔書生了。但是,還是時不時的逗逗書生,不是伸手在書生懷里掐一把啊,就是猛的扒一下書生的褲子啊,不過這時候的書生也不怎麼在意了。
一天,書生抄書未完就因為有事而出去了,回來的時候,看到小謝趴在書案上,正執筆替他抄書呢。看到書生回來了,放下筆微笑著站在一旁。書生走到近前一看,雖然字跡拙劣全無書法可言,但是行列工整,疏密有度。書生誇獎到:「姑娘真是高雅之人!如果你喜歡寫字,我來教你。」於是擁小謝入懷,在身後手把手的教她寫字。一個學的正痴,一個教的正迷,恰巧這時候秋容從外面回來,乍見兩人這般架勢,秋容內心洶涌,一股嫉妒的潮水讓秋容看起來近乎失態。小謝忙笑著叉開話頭:「我小時曾經和我的父親學過寫字,但是太久沒有動筆,所以如今寫出來的字如同夢寐中所作一般。」但是,秋容一言不發。這個時候,書生看出了端倪,但是只裝做什麼都不知道,於是同樣抱秋容入懷,給她筆,說:「來,來,秋容姑娘,我看你的字寫的如何?」先從最簡單的數字寫起,一,二,三……書生誇獎道:「秋娘筆鋒當真是雄健有力啊!」這時,頰帶微紅的秋容才面露喜色。書生於是折了兩也書作為樣子,讓兩為姑娘分別臨摹,他自己另挑一燈讀書。書生內心竊喜他們三人各有所事,不相侵擾。
秋容,小謝分別抄完,雙雙恭敬的站在幾案前,等待著書生的評判。原來這秋容姑娘,從來沒有讀過書,寫的字當真是拙劣不堪,幾乎不可辨認。其實不用評判,秋容自己也知道字寫的實在不如小謝,面有慚色,不開心起來。書生對秋容是再三的誇獎安慰,才讓她又有歡顏。二位女子,由此都把書生當作老師,書生坐著的時候兩人給他抓背,躺著的時候為他按大腿,不但不敢捉弄書生,還都爭相獻媚於書生。轉眼一個月過去了,小謝的書法進步明顯,端好到了一定的程度,書生時常的誇獎小謝。秋容畢竟沒有小謝的根基,進步緩慢。為此,秋容慚愧萬分,粉黛淫淫,淚痕如線,書生是百般的安慰勸解,秋容才不那麼郁悶。於是書生開始教兩人讀書,兩位姑娘聰穎異常,悟性超群,文章指點講解一遍,沒有一個再次讓書生講解的。到了後來基本上是與書生比著讀書,時常到深夜。後來,小謝又把她的弟弟三郎帶到了老宅子,同樣也拜在書生的門下,這三郎十五六歲的年紀,儀表非凡,姿容秀美,一表人才。三郎,拿了一柄金如意作為拜師禮。書生讓三郎和秋容讀同一本書,自此,姜部郎的舊宅滿堂讀書聲,書生陶望三如同在這開設了所「鬼學堂」一般。姜部郎聽到這個消息十分高興,按時給書生薪水做為資助。數月時間之後,秋容與三郎的水平已經到了能做詩的程度了,時不時的相互對詩做賦。而私底下呢,小謝偷偷的叮囑書生,讓書生別教秋容,書生答應了;秋容也同樣偷偷的叮囑書生別教小謝,書生同樣應允。
時光飛逝,到了書生趕考的日子了,二位姑娘涕淚相別。這時候,三郎道:「先生這次可以以患病為由,不參加考試;否則,恐此行有不吉的事情發生。」書生認為裝病而不參加考試是很恥辱的行為,堅持上路。書生喜好以詩詞針砭時弊,諷刺譏笑社會上的不良現象,正是因為這個喜好,書生考試的文章得罪了地方權貴,這些權貴便蓄謀陷害他。背地裡賄賂學使,誣告陶望三,書生因此被囚禁獄中。書生所帶的盤纏很快用盡,無奈只能向獄中的囚犯乞食,度日如年的書生絕望異常,認為如此下去活下來的希望十分渺茫。這時候,忽然一人飄忽而入,正是秋容,她給書生帶來了飯食。面對書生,秋容悲傷哽咽,說道:「三郎預判君此行不吉利,如今果然被他言中。三郎與妾此行同來,他已經去找部院為你申辯去了。」幾句話說完,便扭身走了。又過了一天,部院出行,三郎當街大聲叫屈,部院便受理了他訴狀。秋容又入獄告訴書生大體情況,又返身去探聽三郎那的情況,這一去三日未返。書生是又愁又餓又無可奈何,當真是度日如年。忽然小謝到了,悲痛惋惜欲絕,告訴書生:「秋容回去路上,經過城隍祠,被城隍祠西廊的黑判官強行抓去,逼迫她當自己的下人。秋容不屈從,如今也被囚禁起來。妾奔走數百里,走路走的精力消耗殆盡;走到城北的時候,被荊棘扎到我的腳心,痛徹骨髓,恐怕不能再來看你了。」於是亮出腳來讓書生看,原來血已經殷透了小謝的雙腳了。小謝拿出了黃金三兩,跛著腳,一瘸一拐的走了。部院審問三郎,發現他和書生從來沒有任何關系,屬於無端代人控訴,部院剛要杖責他,伏在地上的三郎突然消失了。部院十分詫異。於是乎仔細的看了他的狀子,發現狀子寫的真切感人。於是提審書生,當面審問,問書生:「三郎是什麼人?」書生裝做不知。部院暗自猜想,這書生應該果真是被冤枉的,下令釋放了他。書生回到老宅,整晚沒有一個人。過了子夜,小謝才出現,慘然道:「三郎在部院被審的時候,被廨神押赴地府;冥王因為三郎義氣深長的緣故,讓他托生到富貴人家去了。秋容被關了很久了,我寫了狀子到城隍,又被按在那不能進去,實在是無可奈何?」書生忿然道:「黑老魅怎麼敢如此!我明日打倒他的金身,踐踏為泥,城隍也該被責罵。手下小吏暴橫如此,他還在醉夢中呢!」書生和小謝悲憤相對,不知不覺四更將過去了,秋容忽然飄然而至。書生和小謝驚喜萬分,急忙問她緣由。秋容淚流著嘆道:「我為郎受了萬般苦啊!判官每日拿著刀杖相逼,今晚忽然放我回來,他和我說:『我本無他意,原來也是因為愛你的緣故;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曾污玷你的清白。麻煩你告陶秋曹(陶望三),還請他千萬別責難我。』」書生聽聞頗為高興,願意與二女同寢(行夫妻之禮),道:「今日我願意為二位知音而死。」二女戚然道:「一向受你的開導,我們如今頗知義理,怎麼能因為愛君而傷害君呢?」兩人堅決不同意。小謝和秋容抱在一起相互安慰,二人均知對方對書生的感情都如同夫妻一般。二女因為這次磨難的緣故,相互的妒念全部消除了。
一天,書生在路上遇到了一個道士,那道士打量書生一遍後驚詫的道:「你身上有鬼氣!」。書生見道士一語道破,便把自己的經歷如實的講了一遍。道士感慨道:「這兩個女鬼良心大好,對你也算恩義雙全了。」於是道士當即畫了兩道符給書生,道:「你回去把這兩道符咒,分別給兩鬼,至於福命,就看兩個人的造化了。今日開始,倘若聽到門外有哭死去的女兒的,讓她們倆趕快吞符出門,先到的那個可以即刻回轉人世。」書生拜受,回去囑咐二女。一個多月之後的某天,果然聽到門外有痛哭為女兒送葬的,二女不管對方,爭相出門。小謝亂中出錯,忘記吞自己的那道符。秋容見到出殯的隊伍,單刀直入,直撲棺槨,在棺材前隱沒消失了;小謝因為沒吞符而沒法進入棺材,痛哭而返。書生出來查看,原來是當地姓郝的大戶人家給女兒出殯。
送葬的人群適才同見一女子入棺而去,正各個驚疑不定;片刻後,聽到棺中有聲音,眾人便一同開棺檢驗,發現小姐已經有了氣息。於是隊伍暫時停在書生的房舍外,輪流的守著小姐。那小姐忽然睜開眼問陶生在哪,郝員外詳細的問了問自己的女兒,那女子回答道:「我並非你的女兒……」遂以實情告之於員外。郝員外並未深信「女兒」所言,想把「女兒」帶回去再從長計議,然而「女兒」不從,徑直走進了書生的書齋,卧床不起了。郝員外前後思量,方知事情屬實,於是願把「女兒」許配給書生,之後才離開。
書生靠近了看那小姐,面龐已非秋容之面龐,然而容顏靚麗不減秋容,書生大喜過望,與「秋容」二人相見,情誼真切,殷敘平生。忽然聽到嗚嗚的聲音,似乎是鬼哭,原來正是小謝在暗處哭。二人心甚憐之,即刻移燈前往,寬慰小謝的哀情,然而小謝哭的傷心,淚滿衣襟,痛不可解,臨近拂曉才離去。
天明後,郝員外把女兒的婢女,老媽子,以及當初為女兒准備的嫁妝全部送來了,居然真的和書生以翁婿相互稱呼了。晚上二人入洞房,則小謝又哭。如此六七夜。夫婦均為此動容,也不能行合巹禮。書生心緒憂愁,苦無良策幫助小謝,秋容道:「那個道士,必定是仙人。相公何不再去找他幫忙,或許他可憐小謝命苦,會再次幫咱們呢。」書生接受了秋容的建議。歷盡艱辛,終於尋找到道士的所在,跪倒在地,自訴來由。道士說,我也是無能為力了。盡管道士這樣說,但是書生仍然不斷哀求。道士笑道:「你這個人真是好纏人。不過一是念你痴情,二是該著命中與你有緣,我就盡力而為吧。」於是陪書生回到家,找書生要了間安靜的屋子,關門打坐,囑咐書生閉關期間切勿打擾,否則前功盡棄,切記切記!一連十餘日,道士不飲不食。書生秋容偷偷窺探,他閉目彷彿睡著一般。一天清晨,有一位少女掀簾進屋,那少女明眸皓齒,光艷照人,貌美傾城,微笑著對書生說:「我這連日的走路,快累死了!被你這書生糾纏的沒辦法,我此行直到百里之外,才尋覓得這么一副好身軀,我老道累個半死給你運回來啦。等那個小鬼再來,把這身軀給她就好了。」
黃昏漸漸結束。小謝來了,那女子起身,迎著小謝抱了過去,自然的合為一體,接著倒地僵卧不起。片刻,道士從自己的屋子中出來了,笑著向書生拱了拱手,便徑自走了。書生拜謝後送走道士。等到回屋,小謝已經蘇醒。書生扶她上床,身體和呼吸都逐漸舒展,小謝只是抱著自己的腳,嬌嗔的呻吟,說雙腳和雙腿萬分酸疼。直到數日之後,小謝才能起床走路。
日後,書生應試,得中進士。與陶望三同期得中的一位叫蔡子經的進士,因為辦事路過書生家,書生留他盤桓數日。一日,小謝從鄰居家回來,恰好被蔡子經看到,蔡子經快步走近小謝,獃獃的跟在小謝身後,小謝一側身進屋迴避了,因為蔡子經的輕薄而暗暗生氣。蔡子經找到書生說:「有件事,匪夷所思,甚至有點駭人聽聞,不知道該講不該講?」書生道:「什麼事啊,你趕緊說吧!」,蔡子經回答道:「三年前,我的小妹夭折,停屍剛剛兩夜,她的屍首便不翼而飛,不知下落,至今仍是讓家人困惑不解。剛剛見到夫人。與我小妹容貌何其相像?」書生笑言:「拙荊山野之人,怎麼能像蔡君的妹妹呢?不過我們既然是同科,情真意切,見見妻子又何妨。」書生內心對事情始末已然明白,於是入內室,讓小謝身穿三年前剛剛歸來時的那身喪裝出來。蔡子經大驚道:「這真的是我妹妹啊!」於是泣不成聲。書生便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蔡子經道:「妹子沒死,我得趕快回去,把這個好消息帶回去,以寬慰家母。」即刻動身回去了。過了數日,舉家來到書生這。兩家相處歡愉,日後和書生的往來如同郝員外一般親近。(全篇完)
同時聊齋愛好者!!!!呵呵。。。

B. 《聊齋志異之小謝》原文及譯文

原文:

渭南姜部郎第,多鬼魅,常惑人,因徙去。留蒼頭門之而死,數易皆死,遂廢之。里有陶生望三者,夙倜儻,好狎妓,酒闌輒去之。友人故使妓奔就之,亦笑內不拒,而實終夜無所沾染。常宿部郎家,有婢夜奔,生堅拒不亂,部郎以是契重之。家綦貧,又有「鼓盆之戚」;茅屋數椽,溽暑不堪其熱,因請部郎假廢第。部郎以其凶故卻之,生因作《續無鬼論》獻部郎,且曰:「鬼何能為!」部郎以其請之堅,諾之。

生往除廳事。薄暮,置書其中,返取他物,則書已亡。怪之,仰卧榻上,靜息以伺其變。食頃,聞步履聲,睨之,見二女自房中出,所亡書送還案上。一約二十,一可十七八,並皆姝麗。逡巡立榻下,相視而笑。生寂不動。長者翹一足踹生腹,少者掩口匿笑。生覺心搖搖若不自持,即急肅然端念,卒不顧。女近以左手捋髭,右手輕批頤頰作小響,少者益笑。生驟起,叱曰:「鬼物敢爾!」二女駭奔而散。生恐夜為所苦,欲移歸,又恥其言不掩,乃挑燈讀。暗中鬼影僮僮,略不顧瞻。夜將半,燭而寢。始交睫,覺人以細物穿鼻,奇癢,大嚏,但聞暗處隱隱作笑聲。生不語,假寐以俟之。俄見少女以紙條拈細股,鶴行鷺伏而至,生暴起訶之,飄竄而去。既寢,又穿其耳。終夜不堪其擾。雞既鳴,乃寂無聲,生始酣眠,終日無所睹聞。

日既下,恍惚出現。生遂夜炊,將以達旦。長者漸曲肱幾上觀生讀,既而掩生卷。生怒捉之,即已飄散;少間,又撫之。生以手按卷讀。少者潛於腦後,交兩手掩生目,瞥然去,遠立以哂。生指罵曰:「小鬼頭!捉得便都殺卻!」女子即又不懼。因戲之曰:「房中縱送,我都不解,纏我無益。」二女微笑,轉身向灶,析薪溲米,為生執爨。生顧而獎之曰:「兩卿此為,不勝憨跳耶?」俄頃粥熟,爭以匕、箸、陶碗置幾上。生曰:「感卿服役,何以報德?」女笑雲:「『飯中溲合砒、酖矣。」生曰:「與卿夙無嫌怨,何至以此相加。」啜已復盛,爭為奔走。生樂之,習以為常。

日漸稔,接坐傾語,審其姓名。長者雲:「妾秋容喬氏,彼阮家小謝也。」又研問所由來,小謝笑曰:「痴郎!尚不敢一呈身,誰要汝問門第,作嫁娶耶?」生正容曰:「相對麗質,寧獨無情;但陰冥之氣,中人必死。不樂與居者,行可耳;樂與居者,安可耳。如不見愛,何必玷兩佳人?如果見愛,何必死一狂生?」二女相顧動容,自此不甚虐弄之。然時而探手於懷,捋褲於地,亦置不為怪。

一日,錄書未卒業而出,返則小謝伏案頭,操管代錄。見生,擲筆睨笑。近視之,雖劣不成書,而行列疏整。生贊曰:「卿雅人也!苟樂此,仆教卿為之。」乃擁諸懷,把腕而教之畫。秋容自外入,色乍變,意似妒。小謝笑曰:「童時嘗從父學書,久不作,遂如夢寐。」秋容不語。生喻其意,偽為不覺者,遂抱而授以筆,曰:「我視卿能此否?」作數字而起,曰:「秋娘大好筆力!」秋容乃喜。生於是折兩紙為范,俾共臨摹,生另一燈讀。竊喜其各有所事,不相侵擾。仿畢,祗立幾前,聽生月旦。秋容素不解讀,塗鴉不可辨認,花判已,自顧不如小謝,有慚色。生獎慰之,顏霽。二女由此師事生,坐為抓背,卧為按帆核股,不惟不敢侮,爭媚之。逾月,小謝書居然端好,生偶贊之。秋容大慚,粉黛淫淫,淚痕如線,生百端慰解之乃已。因教之讀,穎悟非常,指示一過,無再問者。與生競讀,常至終夜。小謝又引其弟三郎來拜生門下,年十五六,姿容秀美,以金如意一鉤為贄。生令與秋容執一經,滿堂咿唔,生於此設鬼帳焉。部郎聞之喜,以時給其薪水。積數月,秋容與三郎皆能詩,時相酬唱。小謝陰囑勿教秋容,生諾之;秋容陰囑勿教小謝,生亦諾之。一日生將赴試,二女涕淚相別。三郎曰:「此行可以託疾免;不然,恐履不吉。」生以告疾為辱,遂行。先是,生好以詩詞譏切時事,獲罪於邑貴介,日思中傷之。陰賂學使,誣以行簡,淹禁獄中。資斧絕,乞食於囚人,自分已無生理。忽一人飄忽而入,則秋容也,以饌具饋生。相向悲咽,曰:「三郎慮君不吉,今果不謬。三郎與妾同來,赴院申理矣。」數語而出,人不之睹。越日部院出,三郎遮道聲屈,收之。秋容入獄報生,返身往偵之,三日不返。生愁餓無聊,度日如年。忽小謝至,愴惋欲絕,言:輪做「秋容歸,經由城隍祠,被西廊黑判強攝去,逼充御媵。秋容不屈,今亦幽囚。妾馳百里,奔波頗殆;至北郭,被老棘刺吾足心,痛徹骨髓,恐不能再至矣。」因示之足,血殷凌波焉。出金三兩,跛踦而沒。部院勘三郎,素非瓜葛,無端臘轎衡代控,將杖之,撲地遂滅。異之。覽其狀,情詞悲惻。提生面鞫,問:「三郎何人?」生偽為不知。部院悟其冤,釋之。既歸,竟夕無一人。更闌,小謝始至,慘然曰:「三郎在部院,被廨神押赴冥司;冥王因三郎義,令托生富貴家。秋容久錮,妾以狀投城隍,又被按閣不得入,且復奈何?」生忿然曰:「黑老魅何敢如此!明日仆其像,踐踏為泥,數城隍而責之。案下吏暴橫如此,渠在醉夢中耶!」悲憤相對,不覺四漏將殘,秋容飄然忽至。兩人驚喜,急問。秋容泣下曰:「今為郎萬苦矣!判日以刀杖相逼,今夕忽放妾歸,曰:『我無他意,原亦愛故;既不願,固亦不曾污玷。煩告陶秋曹,勿見譴責。』」生聞少歡,欲與同寢,曰:「今日願與卿死。」二女戚然曰:「向受開導,頗知義理,何忍以愛君者殺君乎?」執不可。然俯頸傾頭,情均伉儷。二女以遭難故,妒念全消。會一道士途遇生,顧謂「身有鬼氣」。生以其言異,具告之。道士曰:「此鬼大好,不擬負他。」因書二符付生,曰:「歸授兩鬼,任其福命。如聞門外有哭女者,吞符急出,先到者可活。」生拜受,歸囑二女。後月余,果聞有哭女者,二女爭棄而去。小謝忙急,忘吞其符。見有喪輿過,秋容直出,入棺而沒;小謝不得入,痛哭而返。生出視,則富室郝氏殯其女。共見一女子入棺而去,方共驚疑;俄聞棺中有聲,息肩發驗,女已頓蘇。因暫寄生齋外,羅守之。忽開目問陶生,郝氏研詰之,答雲:「我非汝女也。」遂以情告。郝未深信,欲舁歸,女不從,徑入生齋,偃卧不起。郝乃識婿而去。

生就視之,面龐雖異,而光艷不減秋容,喜愜過望,殷敘平生。忽聞嗚嗚然鬼泣,則小謝哭於暗陬。心甚憐之,即移燈往,寬譬哀情,而衿袖淋浪,痛不可解,近曉始去。天明,郝以婢媼齎送香奩,居然翁婿矣。暮入帷房,則小謝又哭。如此六七夜。夫婦俱為慘動,不能成合巹之禮。生憂思無策,秋容曰:「道士,仙人也。再往求,倘得憐救。」生然之。跡道士所在,叩伏自陳。道士力言「無術」,生哀不已。道士笑曰:「痴生好纏人。合與有緣,請竭吾術。」乃從生來,索靜室,掩扉坐,戒勿相問,凡十餘日,不飲不食。潛窺之,瞑若睡。一日晨興,有少女搴簾入,明眸皓齒,光艷照人,微笑曰:「跋履終日,憊極矣!被汝糾纏不了,賓士百里外,始得一好廬舍,道人載與俱來矣。待見其人,便相交付耳。」斂昏。小謝至,女遽起迎抱之,翕然合為一體,仆地而僵。道士自室中出,拱手徑去。拜而送之。及返,則女已蘇。扶置床上,氣體漸舒,但把足呻言趾股痠痛,數日始能起。

後生應試得通籍。有蔡子經者與同譜,以事過生,留數日。小謝自鄰舍歸,蔡望見之,疾趨相躡,小謝側身斂避,心竊怒其輕薄。蔡告生曰:「一事深駭物聽,可相告否?」詰之,答曰:「三年前,少妹夭殞,經兩夜而失其屍,至今疑念。適見夫人。何相似之深也?」生笑曰:「山荊陋劣,何足以方君妹?然既系同譜,義即至切,何妨一獻妻孥。」乃入內室,使小謝衣殉裝出。蔡大驚曰:「真吾妹也!」因而泣下。生乃具述其本末。蔡喜曰:「妹子未死,吾將速歸,用慰嚴慈。」遂去。過數日,舉家皆至。後往來如郝焉。

異史氏曰:「絕世佳人,求一而難之,何遽得兩哉!事千古而一見,惟不私奔女者能遘之也。道士其仙耶?何術之神也!苟有其術,丑鬼可交耳。」

譯文:

渭南姜部郎的宅子里,有很多鬼魅,經常出來迷惑人,姜部郎一家因此遷走了。留下個僕人看門,死了;連換了好幾個,都死了。姜家只得廢棄了這座宅子。

同村有個書生叫陶三望,一向倜儻不羈,好和妓玩耍,但每次喝完酒就走了。朋友故意讓妓夜晚投到他門上,陶生笑著收留,實際上終夜也不沾染。曾有一次,陶生在姜部郎家住宿,有個丫鬟夜晚私奔了來,他堅決拒絕,始終不亂。姜部郎因此很看重他。陶生家裡貧窮,又死了妻子,幾間草房,酷暑天受不了悶熱,便向姜部郎請求,要借住到他家的廢宅子里去。部郎因為那座宅子太凶,不同意。陶生便作了一篇《續無鬼論》獻給部郎,還說:「鬼有什麼能為?」部郎因為他執意懇求,便答應了。

陶生到廢宅子里打掃了廳房,傍晚,把書放下,回去取別的東西;回來一看,書卻沒有了。陶生很奇怪,仰面躺在床上,屏住呼息看有什麼變故。過了一頓飯的工夫,聽見有腳步聲。陶生斜眼一瞅,見兩個女子從屋裡出來,把丟失的書送還到桌子上。一個約二十歲,另一個約十七八,都很艷麗。兩個女子悄悄地走過來站在床下,相視而笑。陶生一動不動。那年長的女子翹起一隻腳,踹了下陶生的肚子,年小的那個捂著嘴偷偷地笑起來。陶生覺得心神搖盪,像要控制不住自己,急忙收回雜念,始終不理她們。大女子便走近他,用左手拔他的胡須,右手輕輕地拍他的臉,發出很小的響聲。年小的女子笑得更厲害了。陶生猛然起身,大喝道:「鬼東西竟敢這樣!」兩女子大吃一驚,跑散了。陶生恐怕夜裡被她們擾亂受苦,想搬回去,又怕人說他言而無信,便起來點上燈讀書。只見暗處鬼影恍惚,陶生全然不睬。快到半夜,陶生點著蠟燭睡下,剛閉眼,覺得有人用根細的東西捅自己的鼻孔,非常癢。大聲打了個噴嚏,聽見暗處隱隱有笑聲。陶生也不說話,假裝睡著了等待著。一會兒,見那個少女拿著根細紙捻,悄悄地摸了過來。陶生突然起身,大聲呵斥,少女飄然竄掉了。睡下後,少女又來捅耳朵,折騰了一夜,沒得安寧,雞叫後,才寂靜無聲了。陶生才大睡了一覺。白天便沒看見和聽見什麼。

太陽落山後,鬼影又恍惚出現。陶生便在夜晚做起飯來,打算一夜不睡,熬到明天早上。那大女子漸漸過來,把胳膊伏到案幾上,看陶生讀書;接著伸手把書合上了。陶生惱怒地去抓她,女子卻飄散了。過了會兒,她又過來合上書。陶生便用手按著書讀。那個少女偷偷地走到他身後,用兩手一下捂住了他的眼睛,轉眼跑開,遠遠地站著嘲笑他。陶生指著她罵道:「小鬼頭!捉住便都殺了!」女子絲毫不怕。陶生便又戲弄說:「男女房中術,我一點不懂,纏我沒用。」兩女子微微一笑,返身走到灶邊,一個劈柴,一個淘米,替陶生做起飯來。陶生誇獎道:「你們兩人這樣做,不勝過傻蹦亂跳許多嗎?」一會兒,粥做熟了,兩人又爭著拿勺子、筷子、碗放到桌子上。陶生說:「感謝你們伺候,怎麼報答?」女子笑著說:「飯中摻了砒霜、鴆毒了。」陶生說:「我和你們從無怨仇,怎至於給我下毒呢!」吃完,兩女子又給盛上,爭著跑來跑去的侍奉,陶生大樂。以後天天如此,習以為常了。漸漸熟悉後,對坐傾談,陶生問她們姓名。大女子說:「我叫秋容,姓喬,她是阮家的小謝。」陶生又追問她們的來歷。小謝笑著說:「痴郎!都不敢獻出一次身子,誰要你問門第,想准備嫁娶嗎?」陶生嚴肅地說道:「面對美人,怎會無情!但陰間的鬼氣,人中了必定會死。你們不樂於和我住一起,走就是了;樂於住一起,就要安寧。如果你們不愛我,我何必玷污兩位美人;如果愛我,你們又何必弄死一個狂生呢?」兩女子互相看了一眼,像都被打動了。從此後,便不很耍弄陶生,但有時還把手伸到陶生懷里,或者扯下他的褲子扔在地上,陶生也不見怪。

一天,陶生抄書,還沒抄完就出去了。回來後見小謝趴在桌子上,正拿著筆代抄,看見陶生,扔下筆斜瞅著他笑起來。陶生走近一看,雖然字寫得太拙,但行列倒還整齊。便誇獎說:「你還是個很雅的人呢!如果喜歡這個,我可以教你。」說完,把她抱在懷里,把著手腕教她寫字。秋容從外面進來,見此情景,臉色一下子變了,像是嫉妒。小謝笑著說:「小的時候曾跟父親學寫字。很久不寫了,真像在夢里。」秋容也不說話。陶生明白她的意思,假裝沒有察覺,也抱起她來,給她支筆說:「我看看你能寫字嗎?」秋容寫了幾個,陶生就站起來說:「秋娘真好筆力!」秋容才高興起來。陶生便折了兩張紙,寫上字,讓她們臨摹,自己在另一個燈下讀書,心中暗喜兩個人都有了事做,再不會搗亂了。臨摹完,兩女子都站在陶生的桌前,讓他評閱。秋容從沒讀過書,寫的字讓人認不出來。評判完,她自覺不如小謝,臉上現出羞慚的樣子。陶生誇獎勸慰了一番,秋容的臉色才放晴了。兩女子從此後拿陶生當老師侍奉,陶生坐著就替他撓背,躺下就給他按摩大腿,不僅再不敢欺侮,還爭著討好陶生。過了一個月,小謝的字竟然寫得很端正秀氣,陶生偶然誇贊了一句,秋容立即很慚愧。眼淚汪汪,淚珠如線,陶生百般安慰勸解,才作罷。此後,陶生就教秋容讀書,秋容非常聰明,教一遍,不用再問第二遍,和陶生爭著讀,常常徹夜不眠。小謝又帶了她的弟弟三郎來,拜在陶生門下。三郎約十五六歲,姿容秀美,拿來一支金如意作為送給老師的見面禮。陶生讓他和秋容同學一經,只聽滿屋咿咿呀呀的念書聲,陶生在這里設起鬼塾來了。姜部郎聽說後,很高興,按時供給陶生薪水。過了幾個月,秋容和三郎就都能作詩,還經常互相唱和。小謝暗地裡囑咐陶生不要教秋容,陶生答應了;秋容暗地裡囑咐他不要教小謝,陶生也答應了。 一天,陶生要去考試,兩女子涕淚相送。三郎說:「先生可假託生病不去;不然,恐怕會有不吉利時事。」陶生覺得託病不考太恥辱,還是去了。原來,陶生常以詩詞諷刺時事,得罪了本縣的權貴們,這些人天天想中傷陶生。暗地裡賄賂學使,誣告陶生行為不檢,將他下到了獄中。陶生花費用光,只得向犯人們討飯,自以為活不成了。忽然一人飄飄忽忽地走了進來,原來是秋容,她給陶生送了飯來,面對著陶生悲傷地哽咽道:「三郎擔心你不吉利,現在果然不錯。三郎和我一塊來的,他已去官府申訴了。」說了幾句話,秋容就走了,別的人都看不見她。第二天,巡撫大人出門,三郎攔路喊冤,巡撫便命帶他走。秋容入獄把這消息告訴了陶生,然後又返回去探聽,三天沒回來。陶生又愁又餓,度日如年。忽然小謝來了,凄傷得要死,說:「秋容回去時,經過城隍祠,被西廊里的黑判官強攝了去,逼她作小妾。秋容不屈服,現在也被囚禁起來了。我跑了一百多里路,奔波得十分疲乏,到北郊時。被荊棘刺破了腳心,痛徹骨髓,恐怕不能再來了。」說著,伸出腳來讓陶生看,只見鮮血淋漓,濕透了鞋襪。小謝拿出三兩銀子,一瘸一拐地走了。

巡撫提審三郎,問知他和陶生沒一點瓜葛。無故替陶生告狀,要杖打他,三郎撲地而滅。巡撫很驚異,看了看三郎的狀子,情詞悲惻。便提審陶生,問道:「三郎是什麼人?」陶生假裝不知。巡撫醒悟他被冤枉,釋放了他。

陶生回來後,一晚上沒有一個人來。到了深夜,小謝才來了,凄慘地說;「三郎在巡撫衙門被官衙的守護神押到了冥司。閻王因為三郎很義氣,已讓他投生到富貴人家。秋容被囚禁了這么久,我寫了訴狀投到城隍府,又被壓下,遞不上去,怎麼辦呢?」陶生忿怒地說:「黑老鬼怎敢這樣!明天我去推倒他的'塑像,踏為碎泥。再數落城隍之罪,罵他一頓。手下的官吏如此橫暴,難道他在醉夢中嗎!」兩人相對坐著,悲憤不已。不覺四更將盡,秋容忽然飄然來了。陶生和小謝驚喜萬分,急忙詢問。秋容哭著說:「我為了你,受盡了千辛萬苦!那個黑判官天天拿刀杖逼我,今晚忽然放我回來,說:『我沒別的意思,原是出於喜愛你。既然不願意,我也不曾玷污你。煩你告訴陶秋曹,不要責備我。』」陶生聽說,稍微高興了些,想跟她們二人同床,說:「今天我願意為了你們去死!」兩女子凄傷地說:「一向受你開導,現在很知道些道理,怎忍心因為愛你而害死你呢?」執意不肯。三人親熱地抱在一起,感情如同夫妻。兩個女子患難與共,互相嫉妒的念頭早已消散了。

一次,一個道士在路上遇到陶生,看著他說:「你身上有鬼氣。」陶生很驚異,詳細對道士說了。道士說:「這兩個鬼很好,不能辜負了她們。」便畫了兩道符,交給陶生,說:「回去給那兩個鬼,看她們的運氣,如聽到門外有哭女兒的,吞下符立即出屋,先到的可以復活。」陶生道謝,接下符回去給了兩個女子。過了一個多月,果然聽見門外有哭女兒的,兩女子爭相奔出。小謝匆忙之中忘了吞符。見有輛喪車經過,秋容徑直跑過去,進入棺材不見了。小謝進不去,痛哭著返了回來。陶生出去一看,原來是富戶郝家為女兒出殯。眾人都見一個女子進入棺材不見了,正在驚疑,忽聽棺內有聲音,歇下肩開棺一看,女子已經蘇醒。於是,眾人把棺暫時寄放在陶生的書房外面,圍護著。郝某詢問女兒,女子回答說:「我不是你女兒。」就把實情講了一遍。郝某不太相信,想抬她回家。女子不聽,徑直奔入陶生的書房,躺在床上不起來。郝某便認了陶生為女婿走了。陶生走近女子端祥了一下。面貌雖然不一樣,但艷麗不亞於秋容。陶生大喜過望,兩人高興地敘起往事。忽聽有嗚嗚的鬼哭聲,原來是小謝在暗處哭泣。陶生心中非常可憐她,便端著燈過去,寬慰她。小謝哭得衣衫全是淚水,悲痛不已,直到天明才走了。

天亮後,郝某派丫鬟、婆子送來嫁妝,居然和陶生真正成了翁婿了。晚上,陶生和秋容進入洞房,小謝又哭起來。這樣過了六七夜,陶生夫婦都覺凄慘,竟不能同床。陶生十分憂慮,想不出辦法。秋容說:「那個道士,真是仙人。你再去求他,或許他會同情相救。」陶生認為很對,訪查到那道士住的地方。便去跪在地上哀求。道士極力說:「沒辦法!」陶生哀懇不已。道士笑著說:「痴書生真能纏人!合該和你有緣,我就竭力使出我的法術吧。」於是跟著陶生回到家中,要了一間靜室,閉上門坐著,告誡陶生不要詢問。過了十幾天,道士不吃也不喝。陶生偷偷地往屋裡瞅了瞅,道士像睡著了一樣。一天早晨起來,有個少女掀開門簾進來,長得明眸浩齒,光艷照人,微笑著說:「奔跑了一夜,累死了!被你糾纏不休,跑到百里之外,才找到一個好軀殼,道人載著一起來了,等看見那人,便交給她。」到黃昏,小謝來了,女子突然迎上去抱住她,頓時合為一體,倒在地上僵死過去。道士從房中出來,拱拱手徑自走了。陶生再拜。送走道士回來,見女子已經蘇醒過來,扶她到床上,精神漸漸復原,只是握著腳說腳趾大腿酸疼,幾天後才能起來。

後來,陶生科考得中。有個叫蔡子經的和他同榜,因為有事來拜訪陶生,住了幾天。小謝從鄰居家回來,蔡子經看見她,急忙跑過去跟著細看。小謝側身躲避,心裡暗怒他太輕薄。蔡子經對陶生說:「有件令人非常駭異的事,能告訴你嗎?」陶生詢問,蔡子經回答說:「三年前,我的小妹去世,過了兩夜屍體忽然不見了,到現在我還在疑慮。剛才看見尊夫人,怎麼這樣像我的小妹呢?」陶生笑著說,「我的妻子很醜,怎敢和你妹妹相比?但我們既然是同榜,交情又好,不妨讓她見見你。」於是進入內室,讓小謝穿上原來的葬服出來。蔡子經見了大驚說:「真是我的妹妹!」便哭起來。陶生對他詳細講了事情經過。蔡子經高興地說,「妹子沒死,我要盡快回家,告慰父母。」於是走了。過了幾天,蔡家全家都來了。後來,就像郝家一樣,與陶生來往密切。

劇情簡介

聊齋志異系列由六個最具代表性的故事,包括《畫皮》《小翠》《痴心靈雀》《陸判》《小謝和秋容》《小倩》,各有不同的特色與風格。

陸判

換頭風波,書生上天下地狀告冥官,討取公道。胡可飾演的小曼與黃曉明飾演的書生兼醫生白揚展開了一段生死戀,即使小曼死了變成鬼,白揚也要追入地府去與之相會。

畫皮

這是一個關於女鬼復仇的故事:梅三娘與陳楚慧同為心愛的人害死,在丈夫王安旭與明霞公主成親當晚,兩人變成厲鬼前來索命。

小翠

靈狐報恩,嬉鬧中化解危機,痴兒巧婦,每天製造歡樂笑聲。狐女小翠之母為報答恩人王源智,將小翠嫁給王源智又痴又傻的兒子王元豐,演繹出一個有趣、好玩的故事。

阿寶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講述痴心名士孫子楚(袁弘飾)愛慕才女阿寶(楊丞琳飾),化身靈雀傳達愛意,終於如願以償的故事。左手有六根指頭的獸醫孫子楚醫好了趙家小姐阿寶的鸚鵡,與阿寶一見鍾情。阿寶拒絕惡少柴少安的求親,惡少找人給阿寶施咒使其得了「失憶症」,視子楚為陌路。子楚每天以真情打動阿寶,卻被害身亡;阿寶殉情,閻王讓他們重返人間。最終子楚考到功名,有情人終成眷屬。

小謝

書生勇闖鬼屋,巧遇兩只調皮鬼,經歷了多番生死患難,發生了一段浪漫感人的愛情故事:TAE飾演的書生陶望三住進了一個鬼宅,碰到了霍思燕飾演的秋容、香港演員唐寧飾演的小謝等一幫女鬼,幾經驚嚇後卻和她們成為了朋友。這些女鬼幫陶望三在招親大會上打敗了文武狀元,眼看陶望三就可以娶到富家小姐了,可小謝愛上了陶望三。

小倩

帶你進入一個奇幻的世界,感受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故事:聶小倩要勾引寧采臣的魂魄,不知不覺間卻成了愛情的俘虜,但千年樹妖不會讓他們輕易逃掉。

C. 《聊齋志異》中唐寧和楊丞琳飾演什麼他們在劇中的詳細資料(最好有圖片)

唐寧演《小謝與秋容》里的 小謝
這樣吧,我劇情介紹貼給你就應該能知道

《小謝與秋容》
古語有雲:「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本故事的主人翁陶望三本來是一個才識過人、別具個性的書生,卻是『明知屋有鬼,偏往屋裡住』,勇闖眾人口中「活人進,死人出」的「鬼屋」,不但遇見鬼,還更出人意表地在屋中開課教學,教導一群幽靈學習四書五經!經過多番生死患難,陶三和兩位女鬼——小謝和秋容,同時發生了一段浪漫感人、起死回生的愛情故事,不論人和鬼,都因此而起了澈底的改變。
故事從渭南—姜侍郎在近郊的別院說起……
初夏,夜涼如水,鳥語花香,夏蟲嘰嘰作響。城郊的姜府別院,早已是荒廢多時,是個偷情的好地方。富家公子張生與姜府的丫環躲在這里偷情,丫環已經珠胎暗結,要張生負責,但寡情薄倖的張生一心想脫身,無計可施之下,動了殺機,正要下手之際,一群盤踞在別院中的野鬼出現了,把張生嚇破了膽,丫環也給嚇成瘋癲……可怕的鬧鬼傳言,從此不徑而走,廣泛傳開!
命案發生了,一直對別院不聞不問的姜侍郎,這次不得不理,他只好找來得道人士驅鬼作法。
其實那些在別院中的野鬼都是附近的無模尺旅主孤魂,領導眾鬼的叫做 「秋容」,她幾十年前本是姜府的丫環,不知何故含恨而死,充滿怨恨的秋容從此在這別院流連,不能投胎轉世,她和其它冤魂野鬼以別院為家。
秋容長得秀麗脫俗,很有威望,她和另一位天真漫瀾的女鬼小謝最為投緣,盡管二鬼的性格南轅北轍,小謝是個活潑好動,對甚幺事都充滿好奇的少女,兩人卻是情同姐妹,互相扶持。一群無主孤魂在別院中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
姜侍郎請來的得道高人是祖上三代都以捉鬼降魔為生的田道士,但原來這位田道士是個騙子,跟他的祖先不同,田道士是一點法力也沒有,只會裝神弄鬼,騙取賞錢,他到姜侍別院捉鬼,反被調皮的小謝和秋容施計趕跑了,膽小如鼠的田道士給嚇得褲子都濕了,連法器也丟棄在別院中。
姜侍郎有個女兒,叫做芊芊,在書院學習詩書五經,認識了一個書生陶望三,陶望三為人風趣幽默,很快就奪取了芊芊的芳心。其實這位陶望三個性輕狂,刁鑽古惑,雖然聰明絕頂,卻把聰明放在錯誤的地方,他追求芊芊的目的不是為了愛情,而是看上芊芊富家小姐的身份,和芊芊一起,就能夫憑妻貴,飛黃騰達,衣食一生無憂。
芊芊帶著陶望三回到家中,在官場打滾多年的姜侍郎一眼就能看出陶望三的本來個性,他不想讓女兒將來受苦,於是處處針對陶望三;陶望三知道這個未來岳父厲害難纏,苦惱非常。
田道士和陶望三臭味相投,相逢恨晚,田道士知道望三不信鬼神,央求望三去姜侍別院把他的法器等生財工具取回,兩個人一個怕鬼一個不怕鬼,三更半夜跑到陰森荒蕪的別院,終於,陶望三順利取回了那些法器,同時也看上了這座清靜別致的郊外大宅,心中升起了一個齷齪的念頭,陶望三想利用這個地方與芊芊幽會,到時得手後,米已成炊,不怕姜侍郎反對他們的婚事了。
但陶望三不知道他已給兩位女鬼盯上了,望三的風趣大膽令情竇初開、從來不知情為何物的小謝一見鍾情;而秋容向來對男人不存希望,執意要把陶望三趕走,於是跟小謝起了爭執。
姜侍郎反對陶望三和芊芊來往,陶望三許諾在今秋鄉試脫穎而出,以真材實料考取功名,然後名正言順的迎娶芊芊,他向姜侍郎提出借屋要求,以便專心讀書,芊芊怕他出事,百般阻止,沒想到陶望三卻寫了一篇《無鬼論》來說服姜侍郎,姜侍郎終於是答應借出別院。
陶望三搬進別院。到了黃昏,怪事接二連三地發生了!首先是他搬進去的對象,一轉眼都不見了,到了夜晚,屋裡又不斷地傳來女子嘻笑聲、腳步聲,望三以為是遭人捉弄,於是睡覺去也,不加理睬。
到了半夜,陶望三一覺醒來,發現有兩位花容絕貌的女子站在床頭,對著他吃吃作笑,陶望三一邊懷疑,一邊又自我安慰也許是朋友安排的惡作劇,於是裝作沒看見,沒想到二女又用各種方法挑逗騷擾,望三忍無可旦凳忍,怒斥二女,二女乍驚乍笑,又把望三捉弄一番,直到天亮,才如鬼魅般飄走,臨走時,施展法術,把望三的書本也一並捲走。
陶望三終於給嚇著了,他連行李也來不及收拾就要逃走,困毀可是還沒跑到城門,已看到以前因口舌招尤而得罪的仇家在城外徘徊找尋,無可奈何之餘,只好又回到了鬼屋去。可說也奇怪,陶望三住了下來後,除了晚上被這兩位調皮鬼捉弄之外,倒也沒有性命之憂,反而,望三慢慢地和這兩位調皮鬼,有說有笑起來,那個眼角下有一顆淚痣的,叫做秋容;笑起來有兩個酒窩的,叫做小謝。日子久了,小謝與秋容不但沒有加害望三,反而與他做起朋友來了。
小謝與秋容把陶望三捉弄夠了,竟然慢慢地,倒過來為他做飯補衣,到了傍晚,不費吹灰之力,豐盛的飯菜琳琅滿桌,二女又會為他變出新衣(後來才知道是從別家偷來的),為他把屋子粉刷一番。
陶望三終於視二女為朋友,無所不說,無所不談,更與小謝產生了微妙的感情,小謝本來就對望三有意,芳心更是猶如鹿撞。
漸漸的,陶望三終於知道了每位獨魂野鬼的故事,對各鬼的遭遇感到憐憫,於是,望三由怕鬼到同情他們了。
閑來,望三會教二女和其它孤魂讀書練字,背誦詩詞,更藉助田道士提供的方法,領各鬼離開大宅四處郊遊玩樂,儼然成了鬼的領袖。就這樣,姜侍別院夜夜燈火通明,背頌詩文的聲音此起彼落,簡直是:「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仙事、凡事、妖魔事,事事關心。」別院成為了一所充滿人情味的靈異私塾。而田道士自給鬼嚇過後,竟一改懶散的態度,認真學習各式道術,不時跑來別院試驗如何治鬼,鬧出不少的笑話。
芊芊見陶望三住進別院後,竟然很少找她,決定去別院查個究竟。陶望三見到芊芊到來,才覺醒自己終日與鬼玩樂,誤了「正事」。於是,借機與芊芊親熱,但小謝與秋容從旁捉弄,故意與他作對,把陶望三弄得哭笑不得。
秋容看到芊芊和陶望三的情況,再三勸告小謝不要陷入感情,但小謝已泥足深陷不能自拔。秋容眼見不能勸服小謝,轉向陶望三下手,她把大門封上,不讓陶望三進屋,最後竟導致陶望三給仇家找到,差點送了命,幸而小謝及時幫忙,陶望三才撿回性命。
漸漸地,陶望三發覺到自己和小謝已是情根深種。
陶望三一改玩世不恭的態度,要和芊芊明白地分手,芊芊向來心高氣傲,對於被陶望三拋棄而感到丟臉至極,愛的反面就是恨;另一方面,秋容借機上了那天給她和小謝嚇瘋了的丫環的身,往姜侍郎的大宅去探聽自己的死因,終於揭發了驚人的秘密,原來自己是給姜侍郎的爺爺迫奸不遂而致死的,姜氏一家向來是道德禮儀而聞名的,對這事謨如幃深;姜侍郎不知道丫環給鬼上身了,以為丫環真的知道他們姜家的醜事,竟殺人滅口,以保存家聲,還把丫環之死推到陶望三身上。
陶望三給陷害進了冤獄,小謝和秋容連同一眾受教於陶望三的鬼魂們前往迎救,得田道士相助,秋容以借屍還魂之法,以芊芊的魂魄換回死去的丫環的性命,令丫環在死後三天回魂,指證了姜侍郎的陰謀,陶望三獲釋放了。
在人和鬼慶祝會上,秋容竟對陶望三表現出愛意,此時,秋容和小謝的關系面臨考驗了。但他們不知道大難即將降臨,原來秋容以借屍還魂之法來救助陶望三,擾亂了陰間陽世的秩序,掌管陰陽規法的黑判要前來收服秋容等人間遊魂;黑判上了田道士的身來對付各鬼,陶望三盡力幫忙,最後黑判也被陶望三的真情感動了,黑判借田道士的身體,給小謝和秋容一人一道符,燒了成灰喝下後,就能借屍還陽,不用經歷投胎轉世之苦,還可以立刻和陶望三再續情緣。只是若在指定的時辰內不能上到剛死的人的身體,將會魂飛魄散,煙消灰滅。
此時只有芊芊的身體適合小謝和秋容還魂,但身體只有一個,魂魄卻有兩個,到底怎生是好?當所有的人與鬼以為法力較為高強的秋容,必能搶在小謝之前,獲得轉生的機會,但事情卻出人意料,其實秋容在最後關頭,用計把機會讓給了小謝,因為她從陶望三和小謝的戀情中,明白到愛情是付出和犧牲,而不是佔有和侵害。
陰陽的秩序回復正常。田道士因這番給黑判上身的經歷,成了個得道高人;陶望三和小謝終成眷屬,他們永遠都忘不了,曾經有一個叫秋容的好朋友。
人需要不斷的學習才能進步蛻變,鬼又何嘗不是?

來一篇古文
<<聊齋志異·小榭>>
渭南姜部郎第,多鬼魅,常惑人,因徙去。留蒼頭門之而死,數易皆死,遂廢之。里有陶生望三者,夙倜儻,好狎妓,酒闌輒去之。友人故使妓奔就之,亦笑內不拒,而實終夜無所沾染。常宿部郎家,有婢夜奔,生堅拒不亂,部郎以是契重之。家綦貧,又有「鼓盆之戚」;茅屋數椽,溽暑不堪其熱,因請部郎假廢第。部郎以其凶故卻之,生因作續無鬼論獻部郎,且曰:「鬼何能為!」部郎以其請之堅,諾之。

生往除廳事。薄暮,置書其中,返取他物,則書已亡。怪之,仰卧榻上,靜息以伺其變。食頃,聞步履聲,睨之,見二女自房中出,所亡書送還案上。一約二十,一可十七八,並皆姝麗。逡巡立榻下,相視而笑。生寂不動。長者翹一足踹生腹,少者掩口匿笑。生覺心搖搖若不自持,即急肅然端念,卒不顧。女近以左手捋髭,右手輕批頤頰作小響,少者益笑。生驟起,叱曰:「鬼物敢爾!」二女駭奔而散。生恐夜為所苦,欲移歸,又恥其言不掩,乃挑燈讀。暗中鬼影僮僮,略不顧瞻。夜將半,燭而寢。始交睫,覺人以細物穿鼻,奇癢,大嚏,但聞暗處隱隱作笑聲。生不語,假寐以俟之。俄見少女以紙條拈細股,鶴行鷺伏而至,生暴起訶之,飄竄而去。既寢,又穿其耳。終夜不堪其擾。雞既鳴,乃寂無聲,生始酣眠,終日無所睹聞。

日既下,恍惚出現。生遂夜炊,將以達旦。長者漸曲肱幾上觀生讀,既而掩生卷。生怒捉之,即已飄散;少間,又撫之。生以手按卷讀。少者潛於腦後,交兩手掩生目,瞥然去,遠立以哂。生指罵曰:「小鬼頭!捉得便都殺卻!」女子即又不懼。因戲之曰:「房中縱送,我都不解,纏我無益。」二女微笑,轉身向灶,析薪溲米,為生執爨。生顧而獎之曰:「兩卿此為,不勝憨跳耶?」俄頃粥熟,爭以匕、箸、陶碗置幾上。生曰:「感卿服役,何以報德?」女笑雲:「『飯中溲合砒、酖矣。」生曰:「與卿夙無嫌怨,何至以此相加。」啜已復盛,爭為奔走。生樂之,習以為常。

日漸稔,接坐傾語,審其姓名。長者雲:「妾秋容喬氏,彼阮家小謝也。」又研問所由來,小謝笑曰:「痴郎!尚不敢一呈身,誰要汝問門第,作嫁娶耶?」生正容曰:「相對麗質,寧獨無情;但陰冥之氣,中人必死。不樂與居者,行可耳;樂與居者,安可耳。如不見愛,何必玷兩佳人?如果見愛,何必死一狂生?」二女相顧動容,自此不甚虐弄之。然時而探手於懷,捋褲於地,亦置不為怪。
一日,錄書未卒業而出,返則小謝伏案頭,操管代錄。見生,擲筆睨笑。近視之,雖劣不成書,而行列疏整。生贊曰:「卿雅人也!苟樂此,仆教卿為之。」乃擁諸懷,把腕而教之畫。秋容自外入,色乍變,意似妒。小謝笑曰:「童時嘗從父學書,久不作,遂如夢寐。」秋容不語。生喻其意,偽為不覺者,遂抱而授以筆,曰:「我視卿能此否?」作數字而起,曰:「秋娘大好筆力!」秋容乃喜。生於是折兩紙為范,俾共臨摹,生另一燈讀。竊喜其各有所事,不相侵擾。仿畢,祗立幾前,聽生月旦。秋容素不解讀,塗鴉不可辨認,花判已,自顧不如小謝,有慚色。生獎慰之,顏霽。二女由此師事生,坐為抓背,卧為按股,不惟不敢侮,爭媚之。逾月,小謝書居然端好,生偶贊之。秋容大慚,粉黛淫淫,淚痕如線,生百端慰解之乃已。因教之讀,穎悟非常,指示一過,無再問者。與生競讀,常至終夜。小謝又引其弟三郎來拜生門下,年十五六,姿容秀美,以金如意一鉤為贄。生令與秋容執一經,滿堂咿唔,生於此設鬼帳焉。部郎聞之喜,以時給其薪水。積數月,秋容與三郎皆能詩,時相酬唱。小謝陰囑勿教秋容,生諾之;秋容陰囑勿教小謝,生亦諾之。一日生將赴試,二女涕淚相別。三郎曰:「此行可以託疾免;不然,恐履不吉。」生以告疾為辱,遂行。先是,生好以詩詞譏切時事,獲罪於邑貴介,日思中傷之。陰賂學使,誣以行簡,淹禁獄中。資斧絕,乞食於囚人,自分已無生理。忽一人飄忽而入,則秋容也,以饌具饋生。相向悲咽,曰:「三郎慮君不吉,今果不謬。三郎與妾同來,赴院申理矣。」數語而出,人不之睹。越日部院出,三郎遮道聲屈,收之。秋容入獄報生,返身往偵之,三日不返。生愁餓無聊,度日如年。忽小謝至,愴惋欲絕,言:「秋容歸,經由城隍祠,被西廊黑判強攝去,逼充御媵。秋容不屈,今亦幽囚。妾馳百里,奔波頗殆;至北郭,被老棘刺吾足心,痛徹骨髓,恐不能再至矣。」因示之足,血殷凌波焉。出金三兩,跛踦而沒。部院勘三郎,素非瓜葛,無端代控,將杖之,撲地遂滅。異之。覽其狀,情詞悲惻。提生面鞫,問:「三郎何
人?」生偽為不知。部院悟其冤,釋之。既歸,竟夕無一人。更闌,小謝始至,慘然曰:「三郎在部院,被廨神押赴冥司;冥王因三郎義,令托生富貴家。秋容久錮,妾以狀投城隍,又被按閣不得入,且復奈何?」生忿然曰:「黑老魅何敢如此!明日仆其像,踐踏為泥,數城隍而責之。案下吏暴橫如此,渠在醉夢中耶!」悲憤相對,不覺四漏將殘,秋容飄然忽至。兩人驚喜,急問。秋容泣下曰:「今為郎萬苦矣!判日以刀杖相逼,今夕忽放妾歸,曰:『我無他意,原亦愛故;既不願,固亦不曾污玷。煩告陶秋曹,勿見譴責。』」生聞少歡,欲與同寢,曰:「今日願與卿死。」二女戚然曰:「向受開導,頗知義理,何忍以愛君者殺君乎?」執不可。然俯頸傾頭,情均伉儷。二女以遭難故,妒念全消。會一道士途遇生,顧謂「身有鬼氣」。生以其言異,具告之。道士曰:「此鬼大好,不擬負他。」因書二符付生,曰:「歸授兩鬼,任其福命。如聞門外有哭女者,吞符急出,先到者可活。」生拜受,歸囑二女。後月余,果聞有哭女者,二女爭棄而去。小謝忙急,忘吞其符。見有喪輿過,秋容直出,入棺而沒;小謝不得入,痛哭而返。生出視,則富室郝氏殯其女。共見一女子入棺而去,方共驚疑;俄聞棺中有聲,息肩發驗,女已頓蘇。因暫寄生齋外,羅守之。忽開目問陶生,郝氏研詰之,答雲:「我非汝女也。」遂以情告。郝未深信,欲舁歸,女不從,徑入生齋,偃卧不起。郝乃識婿而去。

生就視之,面龐雖異,而光艷不減秋容,喜愜過望,殷敘平生。忽聞嗚嗚然鬼泣,則小謝哭於暗陬。心甚憐之,即移燈往,寬譬哀情,而衿袖淋浪,痛不可解,近曉始去。天明,郝以婢媼齎送香奩,居然翁婿矣。暮入崢,則小謝又哭。如此六七夜。夫婦俱為慘動,不能成合巹之禮。生憂思無策,秋容曰:「道士,仙人也。再往求,倘得憐救。」生然之。跡道士所在,叩伏自陳。道士力言「無術」,生哀不已。道士笑曰:「痴生好纏人。合與有緣,請竭吾術。」乃從生來,索靜室,掩扉坐,戒勿相問,凡十餘日,不飲不食。潛窺之,瞑若睡。一日晨興,有少女搴簾入,明眸皓齒,光艷照人,微笑曰:「跋履終日,憊極矣!被汝糾纏不了,賓士百里外,始得一好廬舍,道人載與俱來矣。待見其人,便相交付耳。」斂昏。小謝至,女遽起迎抱之,翕然合為一體,仆地而僵。道士自室中出,拱手徑去。拜而送之。及返,則女已蘇。扶置床上,氣體漸舒,但把足呻言趾股酸痛,數日始能起。

後生應試得通籍。有蔡子經者與同譜,以事過生,留數日。小謝自鄰舍歸,蔡望見之,疾趨相躡,小謝側身斂避,心竊怒其輕薄。蔡告生曰:「一事深駭物聽,可相告否?」詰之,答曰:「三年前,少妹夭殞,經兩夜而失其屍,至今疑念。適見夫人。何相似之深也?」生笑曰:「山荊陋劣,何足以方君妹?然既系同譜,義即至切,何妨一獻妻孥。」乃入內室,使小謝衣殉裝出。蔡大驚曰:「真吾妹也!」因而泣下。生乃具述其本末。蔡喜曰:「妹子未死,吾將速歸,用慰嚴慈。」遂去。過數日,舉家皆至。後往來如郝焉。

異史氏曰:「絕世佳人,求一而難之,何遽得兩哉!事千古而一見,惟不私奔女者能遘之也。道士其仙耶?何術之神也!苟有其術,丑鬼可交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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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 不要欺負小謝經歷了什麼

校園霸凌。。因為小謝是龍華新區愛義學校12歲的晌彎學生,小謝在放學後被幾名高年級同學圍毆,受到了校園霸歷謹春肢耐凌,打人者還將經過拍成視頻傳到網上。

E. 不要欺負小謝經歷了什麼

不要欺負小謝經歷了禪隱霸凌。因為是龍華新區愛義學校12歲的學生小謝在放學後被幾名高年級同學圍毆,打人者還將經過拍成視頻傳到網上,偶然看到視頻的小謝父母均遭受重大打基念擊。被打事件發生後,小謝的父母都非常著急,他們既怕孩子的身體出現問題,也擔心孩子的心理留下陰影。18日晚上7點多,小謝就被父母賀鋒廳帶到兒童醫院做了CT檢查。據19日的檢查結果顯示,小謝的胸部和腹部均未見異常,但是頭部額骨出現骨折。此外,小謝自述被打後一直有頭暈症狀,根據臨床反應,初步判定為腦震盪,為防意外,醫院建議留院觀察一周,並叮囑小謝在三個月內不能進行劇烈活動。

F. 《聊齋志異》里的小謝與小翠的故事

分類: 人文學科 >> 中國文學
問題描述:

分別說了什麼?

解析:

小謝與秋榮

第一集:深夜,姜府丫環春花與一男子來到荒棄了的姜府別苑偷情,事後男子企圖掐死春花,被寄居在此的野鬼小謝、秋容等看到,嚇死男子陶望三與蘋蘋結伴,由書院回城的路上,由於拆穿一幫流氓的行騙伎倆,而得罪了那些人,還好兩人逃得快,回到城裡,蘋萃帶望三去見自己父親姜侍郎,視家族榮譽為生命的姜侍郎對寒酸的陶望三不屑一顧適逢姜府丫環春花生病,陶望三應蘋蘋之請為其開了一副安神茶,誰知卻留下後患膽小的田道士,應邀去姜府別苑抓鬼,卻被群鬼戲弄一番,落荒而逃,為替田道士拿回丟在別苑的法器,陶望三進入別苑,他的膽大讓群鬼生畏,小謝卻對望三頗有好感。

第二集:群鬼現出原形本想嚇走陶望三,卻把田道士嚇個半死昏倒。小謝現身與望三交談甚歡為求有安身之處,陶此宴望三提出住到姜家別苑,姜侍郎欣然接受。可是這卻打擾了群鬼的安靜生活。一夜,望三大醉歸來,群鬼們現出原形,嚇走望三。奈何陶望三實在沒有安身之處,只得又回別苑,遇到來看望自已的蘋蘋,得知蘋蘋父親託了文武狀元來和蘋蘋相親,自已想借與蘋蘋成婚,攀上富貴的夢馬上就要破滅,不免心情直落谷底,什麼鬼呀神呀,對他來說都無所謂了,這時群鬼再次現身,望三亦不啟鉛為所動,還向群鬼訴說了自己的凄苦身世,群鬼為陶望三所感,決定幫他打贏文武狀元。

第三集:陶望三在群鬼幫助下贏了文武狀元,可是秋容卻看出小謝有些神情異樣,看得出她愛上了陶望三。陶望三與群鬼相處融洽,夜夜帶她們出去玩兒,還把田道士介紹給她們認識。蘋蘋來看望陶望三,發現了一張女子的畫像,醋意大發,然而這張畫像卻是秋容生前的,往事又展現在秋容眼前。小謝想讓陶望三明白自已對他的感情,然而陶望三卻有意迴避,讓小謝很傷心

第四集:為了不讓小謝傷心,秋容決定讓陶望三離開她們的生活,把陶望三趕出了別苑。陶望三無處可去,在路上又被以前得罪的流氓追打,恰好撞上了蘋蘋的轎子,誰知出於對家族榮譽的保護,蘋蘋並沒有幫陶望三,眼看著他被流氓打。最後小謝趕走了流氓,救了陶望三,還找來田道士為望三治病。大病初癒的望三被小謝真情感動,接受了這份感情,與蘋蘋提出了分手。秋容附身在春花身上講出了多年前姜府的醜事,令姜侍郎大驚失色。

第五集:姜氏父女對陶望三懷恨在心,將他告上公堂,罪名是他以前開的安神茶毒死悄扒好了春花。望三寧死不招,他們就買通衙差逼供,又被小謝所救,為救望三,田道士用了借屍還魂大法,使春花在公堂上死而復生,說出了姜侍郎毒死自已的經過。此時家丁來報,蘋蘋病危,原來借屍還魂,借的是蘋蘋的魂。面對痛失愛女,家族榮譽盡毀,姜侍郎上吊自盡。陶望三回到別苑,群鬼在為他舉行慶功會,小謝也在等著他。

第六集:田道士借屍還魂的事驚動了地府,黑判附體在田道士身上,收了群鬼,小謝、秋容僥幸逃過。田道士做法,寫了兩個符咒,可令小謝、秋容還魂,在黑判糾纏時,不幸損壞了一個,秋容把這次還魂的機會給了小謝,自己化做了飛灰。小謝還魂在了蘋蘋身上,從此與陶望三恩愛相守。

《小翠》

第一集:王太常的獨生子王元豐是個痴兒,經常被人嬉弄耍笑,王太常夫婦更是為他的婚事傷透了腦筋。一日太常帶元豐出外打獵,元豐誤入小狐妖小翠設下的陷阱,元豐向太常講起此事,太常忽想起自已年輕時救過一隻靈狐,便帶元中前去找她,請她幫忙解決元豐的婚姻大事,為報恩,靈狐便將自已的女兒小翠帶去王家,准備下嫁元豐。

第二集:成婚後,兩人相安無事,相處融洽,成了玩伴,感情日漸增長,一夜,元豐去丞相家挖竹筍,小翠無意中聽到了蛇妖與丞相密謀當皇妃的事情引起蛇妖注意

第三集:丞相向皇上引見,不明就裡的皇上封了蛇妖做皇妃,一日,蛇妖化身靈狐,將小翠騙出,想騙取夜明珠,被小翠識破。打鬥中靈狐趕走了蛇妖,小翠也中了蛇毒,為救小翠,元豐抱小翠來找靈狐蛇毒得以解。病好後的小翠不像往常一樣活潑好動。為了好玩,元豐穿上了丞相的衣服,扮成丞相的樣子遊街,被丞相的兒子看到。

第四集:得知王元豐扮成自己的樣子,丞相氣急敗壞的來找王太常計較,誰知競看到元豐穿著龍袍扮皇上。為此王太常大發雷霆,丞相更是告到了皇帝那裡,誰知從王家搜出的龍袍被小翠變成了蛤蟆,躲過了一劫。為了讓元豐變聰明,小翠來求靈狐,被拒絕。出來後碰上蛇妖,她卻主動要幫這個忙,小翠救夫心切,沒有想到這是個騙局,聽從了蛇妖的話,使元豐昏迷了幾天,誰知醒來後的元豐是聰明了,然而卻變得暴戾了。

第五集:元豐參加武狀元參試,一舉奪魁,受蛇妖媚惑的元豐,沉迷於蛇妖的美色,對小翠態度粗暴,傷心的小翠回到靈狐身邊。就在小翠和靈狐共同修煉之時,王元豐卻帶大隊人馬前來圍剿她們。此時,追查偷了夜明珠的靈狐下落的雷神也剛好趕 。

第六集:元豐抓了靈狐交給了蛇妖,為救靈狐出來,小翠拿夜明珠換靈狐出來,然而蛇妖卻失信,派元豐出來殺小翠母女,就在元豐揮劍刺向小翠瞬間忽然良心發現,於痛苦掙扎中昏倒。小翠不惜用自己的真氣救元豐。小翠、元豐找蛇妖算帳,意外碰到雷神尋夜明珠而來,殺死蛇妖,取走夜明珠。小翠為元豐療傷後,小翠母父被雷神帶走,醒來的元豐又恢復了痴痴傻傻地樣子 。

G. 小謝不會PS。有張圖片超級想找朋友幫忙PS一下。有哪位願意幫幫小謝非常感謝

企鵝949952202

H. 聊齋志異之小謝的原文中,秋容逝去的那一段的原文描寫。

《聊齋志異》原文中,並無秋容逝去情節,而宏蔽是秋容、小謝吞符去還魂,兩個搶著往前跑,秋爛唯容直接跑進棺材中,借屍還魂,小謝忘了吞符,沒能還魂,哭著回去了。

原文:

生飢絕培拜受,歸囑二女。後月余,果聞有哭女者,二女爭棄而去。小謝忙急,忘吞其符。見有喪輿過,秋容直出,入棺而沒;小謝不得入,痛哭而返。生出視,則富室郝氏殯其女。共見一女子入棺而去,方共驚疑;俄聞棺中有聲,息肩發驗,女已頓蘇。

翻譯成白話文就是:

陶望三拜受,回去囑咐二女。一個多月後,果然聽到門外有哭女兒的,二女不管對方,爭相出門。小謝亂中出錯,忘記吞自己的那道符。秋容直撲棺槨,進入後消失;小謝因為沒吞符,沒法進入棺材,痛哭而返。陶望三出來查看,原來是當地姓郝的大戶人家為女兒出殯。 送葬的人群適才同見一女子入棺,正驚疑不定;片刻後,聽到棺中有聲音,眾人一同開棺檢驗,發現小姐已經有了氣息。

至於秋容逝去·,估計是某個影視文學劇本的情節,絕非原文情節。

I. 聊齋之小謝

1,投胎么好像就是再多少時間內找到肉身戚冊就可以了,碰巧找到了千千的肉身,就上去了,但是她還記得陶忘三,這點卻是奇怪,大概他們感情瞎掘太深了吧。或者不是投胎只是上身。
2,這里磨仔核的上香沒什麼特別的寓意,你有沒有看到他們婚後,小謝出現再大家面前是用千千的外表出現的,上香時恢復了本來的面貌。可以就要自己去意會了吧。

具體我也不太明白,樓主去聊齋吧發言問問吧

J. 找小謝的《妖獸都市之般若面》

全兩磨備悉部瞎乎滾舉